“任何时候在170节速度以下,‘福特’都为出现恶劣的‘荷兰滚转’倾向。”奥罗克说。“完成基础修改的三角翼,粗短的机身,糟糕的控制协调是罪魁祸首。垂尾太小,在低速大攻角下有侧翻的倾向,所以只要轻微的乱流或者飞行员操纵过猛,飞机就会从一侧滑向另一侧。下降过程就是一系列的半滚转、半侧滑机动,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根据奥罗克所述,好的飞行稳定性、必要的全天候和夜间安全性,这些在F4D上一点也看不到。
“全天候飞行也暗示着飞行员需要经过大量的脑力工作,而且要查看地图、显示、无线电、灯光和开关。”他说,“F4D的座舱相当拥挤,开关的布置杂乱无章,绝大多数仪表都严重错位,在风挡上也出现了光反射,把座舱盖映衬得像迪斯科舞厅一样。自动驾驶仪一点用也没有,只要放平杆,飞机就会直线飞行。
“在冬天的日本,从500英尺延伸到40000英尺的云层很常见。”纳维奥克斯说,“如果气流把覆盖的冰层掰掉了—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你就无法使用加力,无法飞到云层上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天上兜圈,等着降落,这就是早期的问题。当然,白天的航母一直都在工作中,把整个联队都放出去,接下来的2个小时就把甲板封闭了。管制员会先声明然后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一般都会回答‘我觉得我将会在某地坠毁。’”
天光的能力使其在美国海军驻北美防空司令部旗下的单位里赢得了一席之地,加州北岛太平洋舰队全天候截击训练中队也用天光替换掉了F3D空中骑士。
出色的雷达,差劲的航炮
雷达安装的拖延使得“福特”在早期就是一款纯昼间战斗机,开始生产后,F4D安装了Aero 13F火控系统,和机鼻上的AN/APQ-50拦截雷达配套。“APQ-50雷达是第一种优秀的现代化雷达设备,比机上的其它设备都要先进,可是计算机武器系统很糟糕。”奥罗克写道,他说F4D上最糟糕的设计就是4门20mm航炮。“它们被安装在每侧的主翼上,任何形式的离轴角拉杆、推拉、扭曲都会让问题变得突出或放大,结果,只有很少的飞行员在开炮时能够命中目标。”
在拦截方面,F4D的主要武器是2.75英寸无制导的巨鼠火箭弹,估算前提量的拦截方法就是让“福特”飞行员架机全速向轰炸机的汇合点飞去,在最后一刻发射火箭弹,避免相撞。接下来,飞行员将躲开爆炸的碎片。飞行过程中任何轻微的晃动都会导致火箭弹打偏。
这张1958年的照片展现了F4D-1使用的所有武器和设备,AN/APQ-50雷达是一种出色的系统,但是被糟糕的武器计算机和武器系统限制了性能的发挥。
“我们的战时装备将会是4台19联装的火箭发射巢—76枚火箭弹就像霰弹枪一样在距离目标500码开外朝前面发射。”纳维奥克斯说,“我们经常会进行发射训练,有时会爬升到50000英尺高。我们发射出一种被称为德尔玛的靶标,由另一架‘福特’或者一架FJ-4来拖拽。靶标被7000英尺长的线拖着,用于火箭弹练习。而德玛尔射手则装在一侧主翼的挂点上,由雷达引导来拍摄35mm相片。在我回顾过的所有射击训练中,火箭弹只有一次向目标飞去了。然而,我说过,根据越战期间发射AIM-7麻雀导弹的经验,我认为只要瞄的准,76枚火箭弹肯定会击中500码开外的目标。”
美国海军同样为F4D发展出了前提量追击和纯追击的战术,这样既可以使用火箭弹又可以使用航炮,而F4D的速度使其能够快速接近目标。但是在AAM-N-7响尾蛇导弹装备部队前,F4D采用这种战术是很难成功的。
“事实上,‘福特’飞行员将借助雷达和自己的肉眼观察,机动到目标后部的响尾蛇导弹发射位置上。”奥罗克说,“在白天或者无云的夜晚,这样的战术在实战中也会表现得很好,然而,如果有云或者目标的速度很快,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F4D装备了9支美国海军的现役中队(VF-13、23、51、74、101、102、141、162、213中队)和6支陆战队现役全天候战斗机中队[VMF(AW)-114、115、314、513、531、542中队]以及2支指挥部维护中队(MAG大队本部的H&MS中队)。VF-74中队在1957年7月登上富兰克林.罗斯福号前往地中海,开始了“福特”的一次出海。同一个月,VF-141中队前往西太平洋部署。到了1962年中,F4D已经参与了18次海上巡航,其中2次分别由陆战队的VMF(AW)-114、115中队完成。
接近实战
虽然F4D参与了数次国际危机事件—1958年的金门马祖危机、1959年的第一次老挝危机和1961年的柏林危机—但它从未参与过战斗。VMF(AW)-114、314中队在1958年9月前往台湾屏东部署6个月,为金门的补给行动提供掩护,这些飞行员远远地看着中国的米格机在飞行,但是没有发生空战。VF-13中队是美国海军最后一支上舰的“福特”中队,1959年8月登上埃塞克斯号,这也是唯一一次登上一艘安装液压弹射器的航母。
“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航空兵部队的一名参谋官认为,地中海的第6舰队里一定要有超音速舰载机。”已经退役的吉拉德.米勒(Gerald E Miller)少将说,“当时,我们最可靠的战斗机是FJ-3暴怒,但它是亚音速的。那名参谋官决定让‘福特’登上埃塞克斯号,大西洋舰队里没有一名官衔在他之上的将军适合掌管这个项目。命令被下达后,他决定从杰克森维尔里抽调一支中队,将他们装备的F9F-8黑豹换成‘福特’。”
F4D的尾喷管太热,液压弹射器难以承受,而且它的着舰速度很高,航母上的阻拦索也受不了。“好几次,飞机在降落时拉断了阻拦索,最后掉到海里了”米勒说,“工程师们在船上检查后发现一切都良好,但事故太奇怪。我们试着在木甲板上装铁板,减少尾喷管对甲板的烧蚀,可是然并卵。
“我不知道在这样的起飞事故中挂了多少人,但我知道有一个伙计因为飞机坠海时的撞击,导致踝关节被挤在了一起。”米勒说,“我可以保证一些飞行员辞职了,但谁去责备他们?这是美国海军史上伤心的一页,尤其是当时并不真正需要一种边缘化的飞机在这样站不住脚的环境下使用。”
VF(AW)-3中队的1960至61年的古巴导弹危机期间被部署到佛罗里达州的基韦斯特海军航空站,1963年3月解散。
“这是大西洋舰队航空兵做过最傻逼的决定,”已退役的爱德华.菲特纳(Edward L Feightner)少将说,他当时是埃塞克斯号上CVG-10大队VF-13中队的一名飞行员。“我们完成了这次巡航,但损失了飞行员和飞机,就因为这个愚蠢的决定,弹射器和阻拦索都不适合我们的飞机。”当VMF(AW)-115中队在1962年8月27日随独立号完成了地中海巡航后,F4D的5年舰载机生涯就结束了。
在北美防空司令部旗下
F4D出色的加速爬升表现使其成为了美国海军在北美防空司令部旗下的一款岸基截击机,加州北岛的太平洋舰队全天候训练中队在1956年中淘汰了F3D,换装F4D-1。1958年5月2日,该中队被重新赋予VF(AW)-3的番号—同一天,墨菲特的老VF(AW)-3中队解散了。该中队被部署到佛罗里达州的基韦斯特,在1961年的古巴导弹危机期间执行战备值班任务,换走了VF-162中队的“福特”。VF(AW)-3中队在1963年3月解散。
一架VF(AW)-3中队的F4D-1正在齐射2.75英寸的巨鼠火箭弹。
1962年9月,美军的飞机命名系统发生了变化,F4D-1变成了F-6A。天光专门由一系列的测试中队、设施和舰队空中射击训练中队使用,通用电气的发动机部门和NASA也用过这种飞机。一些“福特”被改为无人机遥控机,准备北岛站的VU-3中队,用于空中拦截控制的训练。VU-3中队也是美国海军的最后一支F4D中队,在1964年10月把天光退役了。
随着F4D退出一线部队,2支海军预备役中队(VF-881、882中队)和2支陆战队预备役中队(VMF-113、215中队)还在继续使用这款飞机,这4支中队全部驻扎在堪萨斯州的奥拉西。海军和陆战队的预备役相机在1964年8月和1965年4月退掉了F-6A。少量的F-6A被帕塔克森特河的海军试飞员学校保留了下来,用于学员们适应在不同寻常的特征下飞行。最后一架“福特”在1969年11月25日退役。
天光及其竞争对手F3H恶魔的退役正值美军加快在东南亚的军事行动之际。这对于那些驾驶F-8十字军战士和F-4鬼怪II在北越上空猎杀米格机的飞行员来说是幸运的。这些受过良好训练的飞行员在50年代就已经领教过了天光的厉害。
北岛站内,VF(AW)-3中队的红衣军械员们正在给一架F4D-1挂载一枚响尾蛇导弹。
空中枪骑兵—天光的儿子
美国海军将F4D-2N全天候截击型的设计继续进行下去,最后,F5D-1空中枪骑兵诞生了。这种飞机在1956年6月21日完成首飞,F5D-1是一种全新设计的飞机,把大量的改进都融合进来,而且主翼变薄了,展弦比变短了,垂尾和座舱盖进行了重新设计。一共有4架预生产型被制造出来,但是由于F8U十字军战士的投产而取消了订单。2架空中枪骑兵在NASA一支服役到1970年。
F5D-1经过了大量的修改,其中包括降低主翼的厚度和展弦比、新设计的垂尾和座舱盖。
美国海军对天光项目的改进导致了F5D-1空中枪骑兵的诞生,其中2架原型机在NASA服役到197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