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着“小六”在天空舞蹈----冷战中的美国空军F-106三角标枪

SKY DANCING IN THE ‘SIX’

速度之王

就在三角标枪准备开始服役的时候,约瑟夫.罗杰斯(Joseph W Rogers)少校在1959年12月15日驾驶这种新型截击机创造了一项世界速度记录,达到了1525.96英里/小时(2456.6千米/小时)。罗杰斯在美国空军里非常有名,在朝鲜战争期间驾驶F-51D随8FBG大队完成了大量的作战任务。这个速度记录是具有重要意义的,吸引了媒体的注意并把三角标枪----和国家防空----带入了公众的视野里。在1959年10月7日(在罗杰斯的破纪录飞行开始9周前),苏联人使用了一架经过改装的米格-21----被称为耶-66,把速度记录刷新到1491.26英里/小时(2399.95千米/小时)。也许他们的情报消息就已经知道F-106很快就要开始破纪录的尝试,但是苏联人的记录并没有保持多久,罗杰斯的记录直到1961年才被一架美国海军的F4H鬼怪II打破。1962年7月7日,一架苏联的耶-152原型机(被称为耶-166)再度打破世界记录,将其刷新至1665.85英里/小时(2680.92千米/小时)。

49FIS中队是最后一支F-106中队,在1987年9月前一直都驻扎在纽约州的格里菲斯基地。

普韦布洛号事件

三角标枪从未被设想为一种全球的威慑力量,只是例行部署到了欧洲和远东。最终,它成为了一种终极防空武器来保证美国边境的安全。然而,1968年1月末的一个危险的事件让F-106直接面对北朝鲜。这就是“红狐”行动,由普韦布洛号情报船被俘事件而引发。作为回应,一些美国空军的中队被部署到南朝鲜,其中包括了4TFW联队的鬼怪II。F-106在1968年3月抵达南朝鲜,为停在机场上准备应战的大量飞机提供防空保护。首先抵达的是华盛顿州麦科德基地的318FIS中队,该中队在1960年3月开始接收三角标枪,而且一直使用至1983年11月,他们接收的F-106数量也是所有中队里最多的,达到了70架之多。

在整个对峙期间,所有的三角标枪都将被安置在南朝鲜的乌山空军基地。这支中队部署的时间不长,但是轮换部署的时间却很长,在他们之后是1968年的49FIS中队,然后是1969年的94FIS中队,接下来是1970年的71FIS中队。各支中队经过漫长的空中加油飞行抵达远东,这对于F-106来说也是第一次。因为对于这些中队里的飞行员来说,这是一项严肃的事情,而且他们将以最短的时间驾驶F-106进入战场。所有的这些飞机都挂满了导弹,长时间地待命警戒,准备随时被召起飞。

在普韦布洛号危机期间,有5支F-106中队被部署到南朝鲜,所有这些中队都是在太平洋上空进行空中加油直接转场的,这张拍摄于1970年的照片中,一架95FIS中队的F-106和一架KC-135加油机在一起编队飞行。

“萌芽”任务

对于“小六”飞行员来说,冷战期间这种典型的死板任务使得他们几乎没机会在一般情况中驾驶他们的“战马”投入战斗。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只是在待命警戒,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件。防空司令部的指挥部让旗下的所有中队都具备快速反应的能力。5FIS中队长杰克.布劳顿上校说那看起来就像是在米诺特基地里参与演习,经常在漆黑的夜晚和零度以下的气温中起飞。

“演习和战术评估对于防空司令部所有的中队而言都是一件重复不断的事情,它们的周期长短不一,但是你经常会演练参与为期一周的战争。如果不是每年举办的年度演习,一支防空司令部全时评估小队将被派到你这里,而且花上1至2天的时间来随着模拟战争的进展以及警戒程度的提升去测试中队里的每一个环节。我们还经常进行更广泛基础的训练,有很多部队参与,而且单独的中队检验则更少。你在任何情况下的表现都会体现出你在实战中的表现,尽管这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而且5FIS中队是一支精锐部队,但我们仍旧在改变它!

“随着演习的第一次召起被派出,这一直都会让你肾上腺素分泌加快,而且一些事情很有趣,一些则恰好相反。在寒冷的午夜起飞一点也不有趣,但是我们经常赶上看极光的最好时间,而且和它在天上一起跳舞确实很爽!防空司令部经常会提高你的警戒级别,然后就一直让你在那里等着。一天凌晨,大约在02:00,他们让我们整支中队(26架飞机)全部进入座舱里待命,准备任何“萌芽”的发生。当“萌芽”的代号被说出(指出核导弹已经被发射出来),我们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升空,首先滑到跑道尽头的是领队。我是最先靠近跑道的,在小雪的黑夜里和跑道对齐。

49FIS中队负责保卫美国北部的9个州,这架F-106正在田纳西州孟菲斯的机场上加油,照片摄于1986年12月。

“我的地勤组长已经帮助我在座舱里坐好了,穿上笨拙的内衣、我自己的黑色毛衣、轻薄的棉质飞行服和一条于1945至46年前往欧洲时从拉什维尔胜利号(USS Rushville Victory HCH-604)上一名护士手里拿到的海军蓝色的手工编织羊毛围巾,还有一件很轻的毛皮镶边皮大衣,它的毛皮边在我的头盔后面向后折。我唯一能够移动的就是我的手臂、腿和头。那里就是这么冷!座舱盖是开着的,而且我注意到02:23的气温是﹣23°C,27英里/小时的西北风直接向我们吹来。落下来的雪和地面上的雪混成了一体,使得从停机坪至前方100英尺处的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白色的枕头一样,而停机坪上就已经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最后,我们无线电里的静默终于被打破了。‘萌芽!’然后25架飞机点火了,在第二排,其中一架露天停放的F-106无法承受发动机启动器带来的数千磅压力,接下来朝各个方向喷射红色的液压油。座舱盖迅速被合上,以便挡住强劲的夜风。而我把围巾从脸上拉下来,然后戴上氧气面罩。我是第一个起飞的,而且到了我把起落架收起来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了纷飞的大雪上方,开着加力飞至20000英尺高度,朝西北方向北极望去,眼前没有一丝亮光也没有一颗星星。24架飞机开着加力跟在我后面升空,我们在防空司令部要求的最短的时间内起飞,我怀疑当地的那些人是否能够在晚上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