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F-100超佩刀

F-100 Super Sabre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很多F-100F“迷雾”前进空中管制任务都是针对胡志明小道上的敌军运输队,就像1968年,306TFS中队的吉姆.布拉塞尔上尉于木甲小道附近执行的一次任务一样:

“那天我执行了2次作战任务,大约是在下午13:50,作战指挥官吉姆.格雷厄姆打电话叫我到他的办公室里,说“迷雾”前进空中管制机刚发现了一支车队,需要战斗机去把他们阻截下来,他叫我带上马克.森尼特(Mack Sennett)中尉一起去,到泰国上空寻找空中加油机,接着在路上去寻找前进空中管制机。我们很快就给2架F-100挂上了2个LAU-3火箭发射巢和2枚750磅炸弹,然后起飞北进。我们找到了加油机,补充了一些燃料后继续向北飞行。天气非常清爽,间断的云层在6000英尺高度,我们和“迷雾”前进空中管制员取得了联系,他们向我们报告了目标的情况。一支车队在昼间行驶是不正常的,但他们就在那里而且被发现了。一支F-100编队正在从目标上方拉起,我可以看见卡车在云层荫处底下燃烧。前进空中管制机打出了一枚白磷火箭弹标记目标,通知我们下去攻击。

从另一个角度观察“Miss Midge“,飞行员名字上飞的AN/APR-25雷达全向告警器显示器清晰可见。

“我的第一次攻击是想朝车队的前部打出火箭弹,而马克攻击车队的末尾。我转向后几乎无法从燃烧卡车的烟雾中识别目标,但就在我以30°角向下俯冲的时候黑烟把我的周围变成了黑夜,唯一的参照物就是燃烧的卡车。我将准星对准排头的那辆卡车,把所有火箭弹打光后拉出一个4G的过载。

“就在我放平飞机之际,在我的前方出现了一长串23mm和37mm曳光弹。然而,我的飞机没有被他们击中,这些曳光弹----一定至少有1000发,几乎是水平地从天上飞过。我知道我死了,或者被击中了,下意识地拉出一个尽可能大的过载,然后在我知道它以前回到荫处的上方。我检查了一下座舱,没有火警灯或者烟雾出现-----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飞机没有被击中,我一定是进入了右边的山区峡谷,高射炮弹都是从那个方向打来的。

乔.文森特中尉的F-100D-51-NH 55-2901“Colloeen”取自他妻子姓名中间的那个名字,“当我来到绥和的时候,飞机上唯一涂有的就是飞行员和勤务组长的名字,我们的飞行员比飞机多,所以我们的一些人要等到人员数量的下降在给F-100刷上名字,我们被禁止给飞机刷上任何机鼻彩绘或者个人涂装。然后有一天,我们被告知让勤务驻扎给飞机涂上我们的名字,同样还有机鼻彩绘,但后来又说不要涂得太大了。”三叶草和长长的爱尔兰风笛本不是乔最初的主意----他本想涂上“Memphis Belle II”(乔是在孟菲斯入伍的,而二战时期B-17F-10-BO 41-24485“孟菲斯美女”的涂装则在接下来的60多年时间里被各种飞机争相效仿,从II一直延续到XI),但认为可能已经有人使用了(这个涂装确实被刷在了达欺基地357TFS中队的F-105D 60-0504上)。乔最喜欢的机鼻彩绘是308TFS中队一架F-100在金属原色蒙皮上的“Big Iron Bird”。“如果你向后站一点或者重新注意周围的迷彩色,你就会注意到迷彩因为机鼻彩绘而重新焕发出活力!”

“马克呼入说他开始第一次攻击,我告诉他在云层上方打火箭弹,当他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时,我回答说‘因为他们在下面等着要把我们杀了!’他说他可以透过云层荫处看见燃烧的卡车,并且瞄准了最后的那几辆。我们的第二次攻击把750磅炸弹扔下去了,前进空中管制员说我们已经把那支车队截了下来。”

迪克.迈尔斯(Dick Miles)在吉姆开始攻击前就轰炸了这支车队,而他告诉作者“我的第一次攻击遭遇了猛烈的高射炮火,以至于我不得不放弃攻击转一圈再来。第二次,我一路躲闪降下去,从树梢上飞过,就像从地狱里钻出来一样。我扔下集束炸弹把卡车点燃了,并且诱起了一枚地空导弹向南边飞来。梅茨上尉过来和我并在一起,我用20mm航炮扫射了那座高射炮阵地,而他把两枚凝固汽油弹扔在上面,这次任务就像地狱一般。”

完成任务后正在返回绥和基地途中的209TFS中队的F-100D-20-NA 55-3576。

到了1967年,战区里所有的飞机都布置了集束炸弹的投放导线(空中国民警卫队的飞机除外,他们的布线稍晚一些),至战争结束已经使用了17种不同型号的集束炸弹,一般都是CBU-24,这种炸弹来自于美国海军,里面容纳有600枚小型炸弹,使用延时或者近炸引信。同样使用的还有CBU-30,里面的小炸弹里有催泪气体,用于攻击渗入盟军阵地里的敌军,而不是使用爆炸性的弹药。没有用过的集束炸弹通常被扔到海里,因为把这些炸弹带回来太不可靠。驾驶一架F-100着陆已经足够具有挑战性了,而且还要冒着炸弹脱离爆炸的危险。1970年,3架F-100在完成近距离空中支援降落后的损失都归咎于飞行员的操纵失误。

1968年1月30日至31日夜,北越军发起了短命的春节攻势,F-100中队参与了大量击退北越军的行动,在越共突击队渗入了新山一机场的一部分以后,他们攻击了这些敌军。边和在这个晚上也遭到了攻击,越共渗入机场炸毁了F-100 55-3568,在龙平的大量弹药也被炸掉了,而且几乎把一架2英里以外飞行的O-1前进空中管制机都吹飞了。尽管南越的许多地方都遭到了攻击,但是剩下的F-100毫发无损。

越共迫击炮弹和火箭弹的频繁攻击让美军在南越基地的停机坪护栏上又加装了顶棚。边和就是一个经常遭到攻击的地方,这里驻扎有3TFW联队的F-100和南越空军的飞机,1975年4月25日被北越军占领。

第二个月,美军的空袭架次达到了史无前例10000次,美军在寻求利用北越军的这次失败来向南边发起大规模攻势,F-100起飞了240多架次来消灭西贡外围的越共。高精度的750磅炸弹被用来摧毁特别的建筑或炸塌他们下方的地道网络,或者用凝固汽油弹来轰炸村庄外围越共驻守的房屋。

这一年,敌军对美军和南越军营地的攻击一直在持续。在5月,康德(Kham Duc)的特种部队营地不得不被撤空,而在冒着猛烈炮火掩护这1400多人撤出的120架飞机里,F-100是中坚力量。他们投下的凝固汽油弹对压制攻击运输机的高射炮火非常有效,超佩刀和C-130以及C-123一起俯冲下去,在运输机降落以前扫射跑道两边的高射炮手。

完成任务后,612TFS中队的F-100D-71-NA 56-3082正在返回潘朗基地。吉姆.埃森豪尔回忆道“降落需要一些经验才能完成,你完成第一次‘佩刀舞蹈’后只会慢下来,接下来就要时刻注意发动机的推力和飞机的时速。F-100D放下襟翼的最后进场速度是166节(加上油料的折扣),减速伞在150节以下的效果很好,在151节或稍微高一点的速度则会飞出去,没了减速伞,飞机就变成了一辆高速行驶的三轮车,而且停不下来。但是尾钩总是能够很好地工作。

北越军队美军孤立据点的攻击一支持续到1970年,4月,在Dak Seang峡谷的特种部队营地就是这样的一个目标,就像乔.文森特回忆道的“每几周就会这么来打一次,几天的战斗后,用来支援营地的飞机实在太多,我们不得不排队等到我们开始攻击,再此之前只能在固定空域上徘徊。我们两次都没能轰炸目标,因为油料消耗得太快,还没等至轮到我们就要离开,我们接着飞往绥和,然后把炸弹扔进南中国海里。

吉姆.艾森豪尔(Jim Icenhour)在4月于Dak Seang上空执行了8次任务,4月4日第一次是CBU-12集束炸弹的投放,在200英尺高度以500节速度用催泪烟雾制造一道屏障,让C-7A驯鹿运输机面对着北越军的攻势向营地里投放补给,他们距离墙的外侧仅30英尺,他和身边的C-7均在第二次通场期间被击中。那架运输机坠毁了,机上所有人全部阵亡,但是吉姆驾驶着这架受伤的F-100D 55-2901回到了富吉。

1970年4月4日,在Dak Seang峡谷的任务中,吉姆.埃森豪尔驾驶的F-100D-51-NH 55-2901在投弹时因为速度太快而削掉了左侧平尾的三分之一。

空中国民警卫队

到了1968年,美军在东南亚集结了大量兵力,如果将来需要增援的话,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都至留下了相对较少的预备队。然而,美国空军则更有利些,他们的空中国民警卫队也为战争做好了准备。其中的8支使用F-100C的中队在1968南1月23日普韦布洛号事件发生后转去应付北朝鲜,他们威胁将东南亚的战事扩大化。1968年7月4日,堪萨斯州空中国民警卫队127TFS中队和俄亥俄州空中国民警卫队166TFS中队被转移至韩国群山空军基地,他们一直在那里呆到1969年6月18日。早些时候,空中国民警卫队部署到南越的中队取代了一支F-4中队,但之后该中队也随其他3支驻扎在美国的F-4D中队一起转移至南韩,负责防空。这些空中国民警卫队作战单位的调动让南越的战术战斗机中队数量增至25支。

首先到达的是科罗拉多州空中国民警卫队的120TFS中队,他们在1968年5月3日加入潘朗的35TFW联队。一个月内,他们就作为二战后第一支参战的空中国民警卫队中队执行了5095次任务。他们到来的时候恰逢越共对这座基地展开频繁的攻击,而一名35TFW中队的人员回忆说这些新来的人“在头几个星期里屎都被吓出来了,尤其是在夜间的迫击炮攻击时。他们冲进掩体里躲避,而我们站在外面,看着炮弹落在前线。”

近距离空中支援的需求使得任务数量直线攀升,戴尔.沙菲尔(Dale Shaffer)少校正在检查书面工作,这是309TFS中队的第5000次任务,除了降落伞外,他还穿有抗荷裤、带信标的飞行夹克、闪光灯、照相制版镜、照明笔、柯尔特0.38英寸手枪、水壶、尽可能多的求生无线电和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