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苏-25蛙足(2021修订版)

Su-25 'Frogfoot' Units In Combat

就像本章之前提到过的一样,康斯坦丁.帕夫柳科夫上尉在1987年1月21日成为了唯一一名被毒刺导弹击落阵亡的苏-25飞行员。当天,他作为僚机升空,执行当天的第3次作战任务,帕夫柳科夫和他的长机被派往喀布尔机场,掩护一架客机起降,让下照明炸弹来干扰红外地空导弹。从巴格拉姆起飞后没多久,他就被击落了,后来证明是一枚毒刺导弹击中了他。帕夫柳科夫成功跳伞,但是降落后在与恰里卡尔(Charikar)地区的圣战者交火期间阵亡。飞机被击落后发起的空中搜救行动却没能及时确定飞行员降落的位置,天黑后,由于威胁程度的增长,救援行动被取消了,帕夫柳科夫在一座村庄里被圣战者包围,他一人独自应战并受伤,弹药耗尽后拉响一颗手雷自尽。

据副中队长亚历山大.里巴科夫报告说,“在1700至2000米高度经过了第二次转向后,僚机的后方出现了一朵白云,明显是毒刺导弹爆炸的迹象,过了1、2秒,又发生了更猛烈的第二次爆炸,飞机开始侧翻,以35°至40°的俯角向地面俯冲。”

由于他在战争中的杰出成就和跳伞后坚毅的决心,帕夫柳科夫被追授苏联英雄金星勋章。报告说,他在1986年10月末至1987年1月21日间完成了89个战斗起落架次,战果由7座重机枪阵地、4座高射炮阵地、6座无后坐力炮小队、4个武器/弹药囤放点、17辆汽车和120名敌人。

378OShAP团的第3次轮战在1986年10月24日至1987年10月20日之间展开,总计12269个战斗起落架次和9317个飞行小时。在此期中,1119个是专门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占总任务的8.6%)、6809个是预先制定的空袭(占总任务的59.4%)、338个是航空侦察(占总任务的2.8%)、432个是航空布雷(占总任务的3.5%),消耗了41349发火箭弹和26878枚炸弹,还有1992枚各类炸弹(主要是照明炸弹)。

阿纳托利.奥贝德科夫(Anatoliy Obedkov)少校驾驶的第8批次苏-25 08033号机是战损最严重的一架,他成功地驾机迫降。一枚毒刺导弹在他的座机附近爆炸,战斗部在右机身上撕出了一个3英尺高、5英尺宽的口子,导致发动机停车以及机身内部起火,液压油泄露后,火势越来越大。把95%的钛合金材料都烧掉了。幸运的是,控制系统仍旧响应良好,直到飞机在地面上停下来。

苏-25 08033战损 苏-25 08033战损 苏-25 08033战损

在被击中后生还

阿纳托利.奥贝德科夫(Anatoliy Obedkov)是1AE中队的参谋,他是3名被地空导弹重创后驾驶苏-25紧急降落的飞行员之一。在奥贝德科夫的这次飞行中,导弹打坏了机身和右侧发动机,当时他正在苏鲁比(Surubi)大坝地区作为一支8机编队的一员在低空攻击补给车队,时间是1987年7月28日,奥贝德科夫回忆道:

"这枚地空导弹在我的右侧发动机旁边爆炸,打碎机舱和燃烧室的上部,卡住了低压涡轮。弹头战斗部的碎片打坏了直流电转换机,电力系统的失效导致飞机无法把翼下的炸弹扔掉。座舱内唯一工作的设备就是升降速度表和空速表。

"另外,烧毁直流交换机的大火使得旁边的电线过热,结果又是一系列的短路。这导致飞机的减速伞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于220英里/小时的速度中打开,减速伞绳很快就断开了,幸运的是,它在几秒钟后飘走了。然而,看见了一朵降落伞朝地面落下去后,编队里的其他飞行员都以为我跳伞了。断开后,这朵双伞下降了160英尺,然后立刻缠在一起,朝地面落下去。编队里的所有飞行员都以为我因为降落伞被缠住后摔死了。

这架第9批次的苏-25“02”由亚历山大.里巴科夫少校驾驶,于1987年5月28日被地空导弹击中后用机腹迫降在喀布尔机场,主翼下方挂载了2个B8M火箭发射巢。

第9批次的苏-25“02”

"不知怎么的,我成功地留在了天上,而且驾驶着受损的飞机前往喀布尔,在那里,由于飞机发生了严重的震颤,我决定降落。尽管飞行控制受损,可我还是成功地让这架起火的飞机着陆了。由于没有减速伞,我的飞机只能在跑道上高速滑行,冲出了跑道后继续向前,直到飞机在一处雷场的壕沟边停下。"

奥贝德科夫的这架8批次苏-25(战术编号"23",生产编号08033)被车队防空小组发射的2枚毒刺导弹之一击中。除了将电力系统全部打坏以外,导弹的战斗部还让飞机的双重液压控制系统完全失效。飞机上的火势因为泄露的液压油越烧越大,控制管线也被大量烧坏。飞机降落后发现,机上95%的钛合金控制管全部被融化,幸运的是,控制系统直到飞机停下时都响应良好。

就像奥贝德科夫后来回忆道的,在这架重载的"蛙足"被击中后,飞机保持着105英里/小时的速度,仍旧在天上继续飞行,当时飞机上挂载了2个800升的副油箱(内部油箱油料3000升)、4枚RBK-250集束炸弹和2个填满的B8M火箭发射巢。飞机最后加速到175英里/小时,甚至在一台发动机失效的情况下还可以爬升。从喀布尔附近的壕沟里被拉出来后,这架飞机报废了。残骸很快就被运回苏霍伊设计局,用于战伤的细节检查,并评估第8批次机体自我保护特征的效果。

这次轮战期间,第一位被地空导弹击中的"蛙足"飞行员仍旧驾驶着他的飞机成功地紧急降落了,他就是2AE中队的副中队长兼政治指导员亚历山大.里巴科夫(Alexander Rybakov)少校。1987年5月28日,他作为中队长格里高利.斯特列别托夫(Grigoriy Strepetov)中校的僚机升空,为阿利赫尔(Alikheil)地区支援阿富汗政府军对抗圣战者的苏军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在苏-25的第二次通场攻击期间,地面的前进空中管制员发现了一枚地空导弹朝里巴科夫的座机飞去。但是里巴科夫刚从俯冲中拉起,他立刻向里巴科夫发出了警告。由于飞机为了重新获得高度导致速度相对较慢,里巴科夫无法进行大过载转向来躲开导弹。

亚历山大.里巴科夫少校是2AE中队的副中队长兼政治指导员,他在1987年5月28日驾驶一架苏-25执行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时被一枚地空导弹击中。飞机的左侧发动机受损,弹片刺穿了飞机左侧的蒙皮,并且打到了座舱里面,划伤了飞行员的脸。

里巴科夫

这枚地空导弹(一些俄罗斯资料说是手动目视瞄准的短吹管导弹)在飞机近处爆炸,弹片击穿了座舱盖,划伤了飞行员的面部。里巴科夫镇定自若,他要求进行第3次通场攻击,但是斯特列别托夫命令他立刻返回基地。直到那时,里巴科夫才意识到飞机受到的损伤比起中弹时的更加严重。左侧发动机的推力开始下降,而温度急剧上升。钻到云里后,飞机失速了。这时,里巴科夫及时地做出反应,防止失速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由于左侧发动机失速而导致的推力不平衡导致飞机向左偏航,但是里巴科夫还是能够保持对飞机的控制,笔直地继续飞行,加速并钻出云层。

接下来,他需要转向最近的机场紧急降落,在斯特列别托夫的引导下,里巴科夫成功地飞到了喀布尔,然而,那时,这架苏-25的两个液压系统全部都失灵了,而起落架的紧急收放系统也失效了。这名飞行员没有决定用机腹迫降在平坦的跑道上,而是选择了旁边的土跑道。这架受损的苏-25平稳地触地,滑行了1300英尺后停在一处松软的土地上。

因为勇敢地驾驶受损严重的苏-25“47”返回基地,彼得.格鲁布斯托夫上尉被授予战斗红星勋章。照片中,他坐在一架第7批次的苏-25座舱里。1987年10月24日,他在坎大哈郊区为特种部队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时,一枚毒刺导弹在他的身后爆炸。

格鲁布斯托夫

1987年10月24日,3AE中队的彼得.格鲁布佐夫(Pyotr Golubtsov)中尉的座机被一枚毒刺导弹击中尾部,但是他成功地控制住飞机,并安全降落。格鲁布佐夫当时是一支苏-25双机编队的僚机飞行员,在坎大哈的郊区为地面交火中的特种部队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期间被击中。他的这架第7批次机体(战术编号"47")挂载了6个UB-32M火箭发射巢,在第一次低空攻击中就被一枚毒刺导弹击中了尾部。导弹把发动机尾喷管后方的绝大多数尾部都打掉了,给飞机造成了严重损伤,并导致飞机的绝大多数系统失灵。

然而,这名年轻的苏-25飞行员保持着冷静,他在长机飞行员谢尔盖.戈罗霍夫(Sergey Gorohov)少校的保护下,于黄昏时分安全降落在坎大哈,但是飞机冲出了跑道并进入了一片雷区。最初完成了对格鲁布佐夫座机的检查后,苏联空军指挥官决定让这架飞机报废,但是,他们随后受命在前线修复这架飞机,作为一个实验项目的一部分,来检测苏-25在战场上的修复能力。

近距离观察彼得.格鲁布佐夫上尉在1987年10月24日被击伤的这架3AE中队的苏-25“47”,一枚毒刺导弹的战斗部在飞机尾部附近爆炸,把发动机尾喷管后方的下部炸飞,但是这架飞机继续保持飞机,最后降落于坎大哈。

被击伤的这架3AE中队的苏-2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