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的传达
因此,从战术方面来看,杜兰的这次任务只是取得了部分成功,但是,要发送的信息也传达到了。虽然鬼怪II没能不受干扰地在巴格达上空飞行并且轰炸它们的目标,但是这次行动也造成了一些损失,轰炸的结果是无法被隐瞒的。伊朗鬼怪II"轰炸"巴格达的报道也出现在国际媒体上,不结盟国家的峰会从新定在印度召开,时间推迟到1983年2月。这次行动因此也就成为了----像以前几次攻击行动一样----对具有重要宣传价值的政治敏感目标的攻击而后又被广泛宣传的完美战例。这次行动的其它结果至今仍存有争议。
还有一点,这次任务违背了伊朗空军在任何情况下避免尽可能平民伤亡的原则。德黑兰立刻放出了一个烟雾弹来声称他们的目标是轰炸巴格达以南的杜拉赫(Al-Dowrah)炼油厂,详细地研究了伊拉克方面的文件后坚信这次攻击错失了目标。但是伊拉克人有一次声称杜兰在坠毁前炸毁了一家满是平民的旅馆,里面还有许多外国人。对这次声明没有任何方面的确认,即使是伊拉克的媒体也没有。这看起来很不寻常,因为那时伊拉克人会把平民伤亡来当做宣传工具。
而实际情况则与之有着显著的不同,尽管被攻击所威慑住了----但再次,伊拉克人又没有做出早期预警----伊拉克当局迅速地用此次行动还有杜兰的死来掩盖此后几小时内一伙什叶派团体对巴格达一座政府大楼发动的恐怖袭击事件。一枚放在楼外的炸弹炸毁了全部六层楼,人员死伤数目不详。所有受伤人员被转移出城市接受治疗,伊拉克人找出一枚Mk84未爆弹,将其运到4.5英里外的被炸毁大楼的现场做展示。
伊拉克的萨姆-3导弹阵地,中间是P-15"平面"雷达。
许多伊拉克媒体都报道证明说在那天伊朗空军的袭击后莫萨纳机场就对平民关闭了,其中绝大多数报道指出一架伊朗飞机突破了机场的防御圈----伊拉克防空火力最密集的地方之一----而另一架被击落。同时的一些其他报道指出许多西方国家的大使馆要求其政府通过航空以外的途径撤离其侨民。在基于这两条新闻的基础上可以获得两个结论,首先,莫萨纳机场1982年7月21日伊朗飞机突破防御火力圈时确实被炸坏了,其次,杜兰是一名出色的行动策划者和一名熟练的飞行员,如果换做是其它两架F-4的话则不可能飞抵此区域。
一旦伊拉克人知道他们击落了是谁之后,他们立刻改变战术,伊拉克军队将军马赫尔.阿卜杜尔.拉希德(Maher Abdul Rashid)说"强盗杜兰的目地是攻击伊拉克民用目标,(而在屋顶上却又部署了高射炮),这也展现了霍梅尼的伊朗'野蛮和粗俗未开化的'性质。伊拉克人非常高兴他们击毙了杜兰,1982年8月2日,美国情报部门截获了一条从伊拉克国防部发往开罗伊拉克大使馆的信息,上面写着:
"在斋月结束时,让我们来分享这个快乐的消息,我们勇敢的巴格达防空军于7月21日星期三在伊朗强盗飞行员阿巴斯杜兰轰炸我们的首都时将其击毙。"
伊朗当局过了很久才通知伊朗空军和公众他们最受尊敬的战争英雄的死讯,许多伊朗空军飞行员在他死后几个星期才获得这个消息,2002年7月21日,伊拉克人向伊朗交还了阿巴斯.杜兰的遗体。
2010年4月12日,摄于梅赫拉巴德机场的F-4E 3-6573,此机隶属TFB3诺杰基地31TFW联队
F-4E 73-1545/3-6643,TFB3基地32TFW联队,1982年夏。在1982年夏秋时节,TFB3基地的31TFW和32TFW联队出动大量的飞机来支援伊朗陆军沿边境线对伊拉克发起的攻势,伊朗空军的飞机在支援中用凝固汽油弹和无制导火箭弹就摧毁了100多辆伊拉克坦克,3-6643参与了这一系列的攻击,并且幸存到战后,图中飞机主翼内侧的挂架上挂载有LAU-61 19联装2.75英寸火箭发射巢,此机目前隶属TFB6基地61TFS中队。
第五章 通向苦涩的结束
1982年底,伊朗人开始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与伊拉克人的战争可能是长期的。但是在此前,1982年7月中旬,在伊斯兰革命卫队发起的第一次深入伊拉克境内的反攻在巴士拉被迅速阻止后,伊朗陆军开始为入秋后的小规模行动做准备。这两次行动都在北线展开,首先是10月1日发起的Muslim-Ibn-Aqil行动,接着是11月6日发起的Muharam行动。虽然成果有限,但这两次行动都在伊拉克的防线前停下来。随之而来的又是恶劣的天气,后来的战斗发展成为空对地的战斗,投入了大量的飞机和直升机。
在这段时期里,伊拉克人宣称有30多架伊朗飞机和直升机被击落,其中大多数是鬼怪II(还有一架F-4E被米-24击落)和雄猫。而伊朗人的确切损失是一架F-4E在轰炸拉希德基地的途中被米格-21击落,两架F-5E和两架AH-1J在前线被击落。事实上,完成了对地面部队的攻击任务后,伊朗人在TFB3基地的鬼怪II轰炸伊拉克机场后给伊拉克空军造成了巨大损失,在任务后期又有一架米格-23和一架苏-22被击落。
82年12月2日叛逃到瓦赫达提的伊拉克米格-23MS,照片拍摄几小时后,飞机就被来袭的苏-22炸毁。
在12月,一名伊拉克米格-23MS飞行员叛逃,他也带来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其中一架TFB4基地的鬼怪II也卷了进来,达瑜施.Z少校解释道:
"1982年12月2日,4架伊拉克空军84中队的米格-23在瓦赫达提基地以南的伊朗领空出现,4架F-4E和F-5E前去拦截。接近了这个编队后,其中一架伊朗鬼怪II挑选了一架飞得高而且慢的米格。慢慢接近后,伊朗人惊讶地返现飞机放下起落架并且打开了航行灯。那名鬼怪II飞行员转过身来飞到伊拉克人旁边,他看起来像是在朝伊朗人招手。这个情况立刻汇报给瓦赫达提的地面控制台,他们同样也吃了一惊并认为这是伊拉克人设下的圈套。但是鬼怪II飞行员保证他米格机内的对手对手想和他一起飞回基地。因此也就建议F-4E引导米格-23MS降落,如果伊拉克人试图收起起落架就将其击落。"
"米格机安全降落,飞行员受命将飞机停到指定地点,爬出座舱并将随身武器交给伊朗人。他们检查着这名伊朗空军的新成员,这名伊拉克中尉首先被带到基地最高指挥部,两至三小时后,他被带回自己的飞机,在那拍了些照片。然后他钻进一架C-130前往TFB1基地做汇报。在德黑兰的审讯期间,这名伊拉克人说他是塔里尔(Talill)基地84中队的一名飞行员,然而,他说这次行动是从塔里尔东北一个代号202E的'超级基地'起飞的。我们对这样的一个基地一无所知,当伊拉克人谈到南斯拉夫人在基地里建造飞机掩体时我们感到很吃惊。"
南斯拉夫人在伊拉克机场建造飞机掩体的报道把我们蛊惑住的同时,这名伊拉克飞行员透露的情报令伊朗政府觉得恐怖,他们发现伊拉克空军在1982年的反击中受到重创,几乎不能发起任何形式的攻击,然而他们又从苏联订购了100多架新飞机。这些飞机正在交付给伊拉克,使得伊朗人清醒地认识到战争的结束远比他们预期的要长。
1985年被伊拉克飞鱼导弹击中的伊朗石油钻井平台
这次叛逃结果数讽刺的,达瑜施.Z少校解释道:
"至于那架米格-23MS的命运,伊朗空军的地勤将其留在了露天停机坪上,距离附近的一个加固飞机掩体仅30码!六至七个小时后,伊拉克空军的两支苏-22四机编队再次攻击了瓦赫达提,他们发现了失踪的米格机。不必说,它没能在这次袭击中幸存下来。"
1983年,由于后勤系统计算机的修复,零配件开始越来越多地交付到各个作战单位里。一些大型地下储藏仓库的物品菜单也被列出,同时,美国政府不经审查就批准向伊朗出售一些零配件。
伊朗空军开始从战术上提升游戏的玩法。1月份开始启动一个加强截击机和地空导弹之间协作的项目,这主要是针对伊拉克空军越来越多对于伊朗边境城市采取打了就跑的战术而采取的应对措施。至1983年2月底,伊朗空军击落了25架伊拉克战机,其中有几架是被F-4E击落的。伊朗空军成功地使用了以色列提供的新型电子对抗吊舱,伊拉克空军不得不再次放弃他们的攻势而去集中防御他们的机场和石油设施。
达瑜施.Z少校详述了他在这段时期的经历:
伊朗空军基地一览
"伊拉克的防空依赖于大量的现代化地面雷达,还有安装有法制卡里(Kari)防空系统被加固的控制中心。它拥有300套完整的雷达搜索设备,即便是以今天的标准来看也是一流的。伊拉克人不经常使用地空导弹的搜索雷达,而只使用火控雷达,前者只在最后的关头才打开。因为我们飞机上的雷达全向告警器可以发现它们的雷达波并告诉我们被攻击了。在我们的耳机里会有尖叫声响起,同时大概的角度和雷达型号也会显示在后座的小屏幕上。"
"有的时候,伊拉克人也会试着以朝我们所在的区域盲目发射导弹来欺骗我们,而且是在没有引导的情况下,希望这些导弹离我们足够近然后引爆它的战斗部。在1983年的一次战斗任务中,我就落入了这样的一个陷阱,我绝对要说它让我大吃一惊,我唯一获得的警告是导弹发动机尾部喷出的火光。"
1983年剩下的时间里,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在陆军的协助下一次接一次地发起进入伊拉克境内的攻势,但每次都在取得一点点战果后就停止了。通常,伊斯兰革命卫队和正规军是不会相互帮助的,除非是情况到了要拼命的程度。比如革命卫队遭到伊拉克空军的大规模反击,绝大多数的请求都会立刻得到伊朗空军的回应,他们倾向于将美国提供的MIM-23霍克地空导弹于截击机结合起来使用。然而这些努力----尽管有时非常成功----但经常太迟无法挽救革命卫队的攻势。
2009年4月18日摄于TFB7施拉子基地的F-4E 3-6632,垂尾国旗下圆圈内的波斯文6字代表其隶属布什尔基地61TFW联队,但是机鼻上并没有鲨鱼嘴表明此机隶属62TFS中队。
从1983年夏,伊拉克增加了延波斯湾伊朗方向攻击船只的力度来来阻断航运,同时攻击伊朗境内深处,但是这些行动非常偶然而且缺少精度。他们给予了伊朗空军压力,使得伊朗空军延战线将自己的机群分散开。
被公布的关于两伊空战数量有限的报告的细节指出,1984年对于伊朗空军来说是很糟糕的一年,叛逃、普遍的动荡还有库存零件的不断减少。但是,这些大多数的"事实"是完全建立在对伊朗空军的误解至上,西方观察家们无法了解真实情况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缺少当时空军行动的信息。事实上,1984年中,伊朗空军仍然保持了完整的作战力,平均每天出动100架次以上。尤其是F-4,经常滞空数小时,在加油机的支援下上天巡逻。这样的任务在伊朗人发起的大规模攻势前非常常见。就像达瑜施.Z少校解释道的:
伊拉克空军的幻影F.1EQ-5具备发射飞鱼导弹的能力,装备它的伊拉克空军作战单位是库特.哈伊(Kut al-Hayy)基地的91中队和卡亚拉赫基地的111、112、102中队。
"所有这些说伊朗空军在1984年没有战斗力的人们应该找空军总指挥官说说,我们都在尽可能多地飞行。"
其实,他们飞行的次数是如此地多,以至于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保养这些可用数量不断减少的作战飞机。复杂的F-4机群缺少中队以上级别的维护而遭灾,即便是必要的检查和维修也无法照常完成。这必然给伊朗空军的飞行员造成了很多麻烦,他们不得不应付在战斗中出现的越来越多的主系统发生的故障。1984年1月,一次这样的事故差点让TFB3基地的指挥官格尔沁少校身亡,他的飞机在深入伊拉克境内后故障连连。尽管有伊拉克截击机出现,但他还是将自己的鬼怪II飞过边境以使得他和他的武器官能够安全跳伞。后来的调查显示这架飞机已经超出了其大修期限,由于机械故障而坠毁。
伊朗人的战术也由此改变,正如达瑜施.Z少校所解释道的:
"从1984年期。我们以双机编队出击,而且在一次任务中不会超过两个编队。这不是因为我们缺少飞机,而是因为伊拉克人升级了他们的防空系统,出于这一点,派遣大规模的伊朗空军飞机编队只能是让伊拉克人来攻击。之后伊朗空军的任务模式也都是打了就跑,通常只是让伊拉克人知道我们还能攻击他们。伊朗空军没有真正针对伊拉克人的战略计划而是保持现有的路线不变,相比起我们的随意、多变和三心二意,伊拉克人则不一样。他们拥有一个长期的战略计划,他们乐于通过战争来慢慢消耗伊朗人的作战力,直到战争结束时也是如此。"
摄于2008年8月23日梅赫拉巴德机场的F-4E 3-6566,此机隶属TFB3诺杰基地31TFW联队。
孤独的猎人
除了这些技术方面的问题以外,伊朗空军继续寻找有效使用其F-4机群的方法。这里,拉希.A上尉和达瑜施.Z少校描述道他们在1984年春的一次成功的行动:
"我们知道自1983年10月起,伊拉克人从他们的法国朋友那里借来了5架超级军旗攻击机,这些飞机加上伊拉克人原本就拥有的150枚AM39飞鱼导弹组成了90中队----伊拉克空军的第一支固定翼战机反舰中队。在伊朗空军中我们越来越能感到法国人这么做是因为我们在60和70年代购买美制战机而惩罚我们,自70年代中起,伊拉克就像法国订购了12亿美元的武器,他们在心里是伊拉克的支持者。
尽管超级军旗在1983年10月间交付(作为"糖"行动的一部分),但直到1984年3月底伊拉克空军才开始成功使用它们。这样的延误是由于飞行员换装新飞机和对武器系统不熟所致,一旦这支小巧的超级军旗中队形成战斗力,巴格达立刻宣称对哈克岛实施"空中包围",自1984年3月起,伊拉克人开始派出他们最新的战机去猎杀目标,拉希.A和达瑜施.Z回忆道:
"一旦伊拉克飞行员在波斯湾上空开始作战任务,我们很快就了解了他们的战术。他们通常在低空单独飞行,只在试着去搜索油船时才爬高,然后又降回到低空。如果伊拉克的超级军旗在其雷达屏幕上发现了目标,它会靠到足够的近以便为飞鱼导弹编程然后将其发射。我们学会小心翼翼地对待AM39导弹,因为在战争初期一架伊拉克超黄蜂直升机用一枚飞鱼击沉了一艘我们的巴延多尔(Bayandor)级护卫舰,杀死了很多船员。"
1984年5月7日被伊拉克飞鱼导弹击中的拉胡德(Al-Lahood)号油船。
"这些伊拉克孤独的猎人很快发现他们并不孤独,即使是伊拉克人在波斯湾上经常采取打了就跑的战术,这里的天空在伊朗空军的控制之下。他们因此开始使用沙特宣称的'法赫德线'来避难,声称如果伊朗战机越线就攻击,然后沙特战机就会起飞拦截。这是阿拉伯国家的一个大笑话----我们多次越线,但他们很少对此做出反应。"
"至于伊拉克人,他们在波斯湾设立的'警告区'则是伊拉克人的一个大笑话。他们根本没能控制这里,确切地说是伊朗空军和海军在这片'伊拉克'的水域进出。伊朗空军控制着海湾北边的大多数水域,剩下的水域由美国海军控制,这里的局势很明显,而且没有什么对抗。包括那些阿拉伯海军,他们没什么实力,也不能为保护他们自己做出回应。"
拉希.A上尉回忆道他参与的一次任务:
"1984年4月,我随TFS62中队一起驻扎在布什尔(TFB6)基地,驾驶F-4E保卫哈克岛。当时伊拉克空军对许多伊朗城市发动攻击,尤其是德黑兰,平均每天要遭遇两次空袭。我们的许多飞机都被派往北边去保卫那些城市,但是他们的数量很少,部署的太晚而且过于分散以至于对攻击伊拉克飞机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这样的部署意味着我们在TFB6基地只有非常少的飞机能够使用----3至4架F-4E、1架F-4D、1至2架F-14A。这些飞机只是偶尔驻扎在布什尔来为我们的油船护航并且保卫哈克岛。"
从油船上空飞过的F-4E 3-6643
"感谢运气的眷顾,1984年4月2日,我们的一艘维克斯造的萨阿姆(Saam)级护卫舰在法奥半岛附近水域巡逻,发现一架伊拉克飞机从靠近科威特边境的乌姆盖斯尔起飞后在海湾上空飞行。它也许是从距离巴士拉5英里处的索艾比耶基地起飞的,伊拉克战机用自己的雷达扫描了伊朗护卫舰一小会,但是它的飞行员看起来对这条伊朗护卫舰没什么胃口,然后继续朝南飞深入波斯湾。我们的护卫舰通过无线电将伊拉克飞机的行踪报告给了布什尔的地面指挥控制中心,然后他们立刻召起了两架F-4E,通过我们护卫舰所提供的信息来看,这架飞机无疑是像哈克岛飞去。"
"我们爬升到9750英尺然后散开,采用战斗队形彼此之间相距7.5英里以尽可能地覆盖波斯湾的地区。我觉得搜索一架伊拉克飞机的可能性很小,通过从我们护卫舰传递给指挥控制中心的那一点信息来判断,那一定是一架在翼下挂载着飞鱼导弹的超级军旗,它正在搜索油船并且寻找机会发射导弹。因为那是一架法制飞机,所以我们的全向警告和敌我识别装置很难跟踪它,这些装置主要是用来识别苏制雷达波频率的----美国人没有为敌我识别器进行法制战机的识别编程。但是我们鬼怪II的雷达很出色,就像我们的眼睛一样,因此我仍寄希望于发现那架伊拉克飞机。"
"在我们刚飞越哈克岛的防空区时,我的僚机在距离哈克岛75英里出发现了一架单独飞行的伊拉克战机,它的速度只有190节,高度在5200英尺左右。当我们发现伊拉克飞机的位置时,它的飞行员也发现了我们,并且他开始朝着科威特和沙特方向的海岸急转。我转向拦截并且命令我的僚机加入我。那架伊拉克飞机飞得极慢,所以我知道我们现在追踪的是一架高负载的伊拉克超级军旗,而不是幻影F.1。我把加里打开了20秒以便将伊拉克飞机拉近到导弹的射程范围内,敌飞行员继续降下高度,一直向西而我认为那是他的最大速度了。我们很快用雷达锁定它,在靠近沙特海岸的时候我发朝那架超级军旗射了两枚麻雀导弹中的第一枚。"
"我们发射导弹后伊拉克人开始俯冲,这时我们在雷达上又发现了4个目标,看起来像是沙特皇家空军的飞机,他们装备了新的F-15战斗机并且有美国的预警机引导,从他们的基地向我们飞来。预警机通过无线电呼叫我们,要求我们用英语表明我们的身份,并且说明我们的意图。'见他的鬼去',我想,我们的意图很清楚,我们没有对无线电做出回复,因为我们的麻雀看起来像是击中了那架伊拉克超级军旗,使得它从我们的雷达屏幕上消失了。我们从来也没有回应过此类的无线电呼叫。"
2010年2月摄于布什尔基地的F-4E 3-6549。>
"我们转回去朝伊朗飞,同时沙特皇家空军的飞机在我们后方6英里处,在长距离的飞行后我们已经没有油料与他们交战了,而且我僚机的雷达除了故障,我很高兴沙特人没有迫使我们与他们交火。我们安全地回到TFB6基地,之后在波斯湾上空还会有更多针对伊拉克挂载飞鱼'孤独的猎人'的行动。"
确实如此,伊朗空军的战斗机通常在伊拉克飞机延伊朗海岸搜索油船时前去拦截,迫使数十架伊拉克飞机扔掉宝贵的飞鱼导弹。同时,有趣的是,许多关于伊朗和伊拉克之间空战的出版物说几乎没有一架伊朗的F-4还能在飞行,但是交给美国的政治和军事领导者们的未公开报告则不认同这样的观点。美国空军和麦道公司向五角大楼递交的一份特别报告(46749-MH1984)中阐述伊朗的军力。里面有这样的阐述:
"至于伊朗空军将在何时失去其维护保养、使用以及在战时维修F-4鬼怪II机群的能力,所有的专家都预测他们不会在近期内丧失这一能力,同时伊朗人已经显著成功地在使用F-4机群。这与鬼怪II固有的精密性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伊朗空军的技术人员在管理那些在战前已入库的零配件时表现出的伟大天赋,其中的一部分是由美国在1983年秘密提供的。同样也应该需要注意的是伊朗空军有一种不明的能力,使得战损的F-4E重新回到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