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F-15E攻击鹰1990-2005

F-15E Strike Eagle Units in Combat 1990-2005

1月18日,4TFW(P)联队遭受了首例战损,托马斯.科里茨(Thomas F 'Teek' Koritz)少校和唐尼.荷兰(Donnie 'Chief Dimpled Balls' Holland)少校作为一支六机编队的一员前去轰炸巴士拉附近的炼油厂,这里有SA-3、SA-6、SA-8和罗兰地空导弹保护,此外还部署了雷达瞄准的高射炮,当晚在途中,还有另外两支F-15E小队加入到'T-Bird'编队的行列中来,让机群的总数增加至26架。

进入攻击航线后,'T-Bird'编队的飞机于300英尺高度上散开,目地是为了把Mk82炸弹扔到目标头顶上----一种适用于像这样巨大的、炸起来相当壮观的目标,密集的炮火迫使一些飞机调头离开,尝试新的攻击。科里茨和荷兰的无线电呼号是'T-Bird 16'(F-15E 88-1689),是轰炸这座炼油厂的第6架飞机,艾尔.盖尔回忆道:

"轰炸巴士拉炼油厂的机组们回来后告诉我们,这是战争中最危险、最困难的任务之一,战争初期,伊拉克军的武器弹药和高射炮阵地都准备就绪了,这次任务要借助蓝丁吊舱里的地形跟踪雷达和红外前视热像仪从低空进入(在夜间)。这些天里,这种系统完全都是由飞行员手动操作的,地形跟踪雷达会让飞机自动拉起,以便保持在安全的跟踪高度之上,但是和今天的自动驾驶一点关系也没有,飞行员得通过手动操纵来保证速度矢量在自动拉起的范围内,这需要高度的注意力集中。

"挂载了Mk82炸弹,'T-Bird'编队坚持要用拉起抛弹的方式。如果要问任何一支在夜间飞过任务的机组,手动恢复地形跟踪雷达的拉起,他们会告诉你即便是在和平时期的训练任务中这么做也是非常危险的。你在低空爬升来达到头大的角度,扔完炸弹后,你向一边侧转离开目标,同时开始下降回到低空。在晚上,这一切完全都是看着仪表读数来操纵的,因为你看不到地面上的参照物。前视红外热像仪在抬头显示器上显示出一幅黑白图像,但几乎没有什么深度的感知。你得小心地盯着你的高度、侧转角和俯冲角,如果你飞到地形跟踪雷达的参数范围外去了,你在雷达重新获得数据让飞机拉起前就会撞地。

"回来的机组们描述到高射炮的火力相当猛烈,这些曳光弹都可以把低空飞行的飞机照亮,他们担心由于曳光弹的亮度,那些高射炮手们都可以看到他们。他们说那就像是在高射炮弹交织的通道里飞行一样。这次任务很成功,炼油厂管道的爆炸让这里变得更加明亮。

"一支回来的机组说他们看见了汤姆和唐尼在拉起轰炸中笔直地爬升,因此他们已经成功地把炸弹扔下去了。但是后来,一支机组在地面上看见了一团火球,明显就是来自于这架飞机的。据我所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被击落的还是在放平飞机的时候撞地的。最后,这无关紧要----战争结束后伊拉克人交还了他们的遗骸,而我们在北加州的戈尔兹伯勒(Goldsboro)为他们的回来举行了一场纪念仪式。"

两个晚上之后又损失了第二架也是最后一架F-15E,1月20日,在轰炸一个飞毛腿导弹固定发射阵地时,大卫.埃伯利(David Eberly)上尉和托马斯.格里菲斯(Thomas E Griffith Jr)上尉驾驶的F-15E 88-1692被一枚SA-2导弹击落。他们跳伞后在地面上躲了好几天,埃伯利和两架联军的飞机取得联系,试图安排空中救援。回到战术空中管制中心,麦克.史麦斯急匆匆地去安排搜救队把两名机组救回来,但是他遇到了相当自我(装逼?)的搜救专家和特种部作战小队,他们拒绝接受任务,省得对方抢了他们的功劳!

伊拉克空军的50架米格-29被认为是联军空军在沙漠风暴行动中最大的威胁,尤其到了视距范围内。安装了被动红外探测系统,支点有能力----至少从纸面上----在F-15E进入目标区后对其发起隐秘攻击。

史麦斯也因为安全方面的条例而受到阻碍,尽管埃伯利的通话被录下,而且放给了查尔斯.霍纳将军听,后者也拒绝救援,除非确认他发回来的是正确的代码。当晚晚些时候,一名情报军官给史麦斯看了一幅卫星图像,上面有被认为是跳伞的机组发出的信号位置。史麦斯不能肯定这是否就是救援标记,他问这名军官他是怎么看的,他回答说有分辨率更高的照片,但他却看不清楚!

当搜救队在相互踢皮球的同时,霍纳拒绝到相关地区执行预先制定好的集束炸弹投放任务,直到埃伯利证明自己的身份,而情报部门却拒绝把可能证明是埃伯利和格里菲斯发出的秋季信号的照片给他看,史麦斯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

两名跳伞的机组过了几天后最终被伊拉克人抓获,并且作为战争中的胜果在电视里被公布。这样的一个插曲让4TFW(P)联队对联合搜救中心廉正的形象大打折扣,但同样也因为两名队友还活着而激起了他们的士气,科雷特中校反映道:

"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战争的前两个夜晚,我在绝大多数机组们走进他们的飞机前拍下了他们的照片,后来我才知道,最后一张照片就是在巴士拉附近阵亡的唐尼.荷兰和托马斯.科里茨。中队里的一名中士每天都来帐篷区里接我,开车带我到营区里,坐在办公桌前接电话。两天后,他得到一个坏消息,我们于前一天晚上损失了一架飞机。在战争的前四五天里损失了一支机组就如同当头一棒,但事实上,联军的损失数量惊人的少,这样才让我们保持着正面的情绪。"

典型的任务

几天内,一堆堆的任务就成为了例行常规,但是也让其他许多诸如伽瑞.科雷特这样的人记住了才开始执行的首次任务:

"真的让我来描述自己的第一次夜间任务,那简直是轻描淡写的了。我的目标是伊拉克南部塔里尔基地南端的一个SA-6导弹发射车。就这些,没有目标照片,没有确切的坐标,就那么一句话的描述。好吧,我就是和那样的一个菜鸟在一起飞行,艾尔.皮尔森(Al 'Herr Pie' Pierson)中尉。他在一周的时间里已经飞过了2次任务,我在战争的大多数时间里都和他搭档。

由于哈吉基地缺少副油箱,2架335TFS中队的F-15E挂上了53TFS中队F-15C的浅灰色副油箱。

"我们组成了一个很好的团队,听完简报就起飞了,因为这个目标很近,所以就没有进行空中加油,因此也是很平常的一次任务。我把时间都花在查看雷达屏幕、按照激光瞄准的流程来模拟操作,我们不想因为一些糟糕的按钮错误而把我的第一次任务给搞砸。地图、更新、目标、地图、更新、目标,我在这些时间里重复做了50多次。

"我们有6架飞机一前一后的飞行,彼此之间相距2至4英里,还有其它的编队在轰炸这一地区的目标,因此在我们飞过边境线之前就能够看到高射炮的火光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小口径,打不到我们的这个高度,但是有断断续续的一些炮弹打过来。距离目标20英里处,我们左转45°,目的是为了让雷达来测绘地形。

"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见跑道,而且在炮塔南边的中部有几个点,但我不能肯定那是否就是SA-2导弹发射车。再次,很好,我在它周围又发现了好几个点,我可以清晰地看见整个阵地周围的防护带。我一直想感谢萨达姆把这些阵地布置在最有价值的军事目标周围。他们就像是沙漠里的雷达反射信号一样出现,使得别人非常容易就相信我们没有轰炸平民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