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3月,168IAP团的小队长米哈伊尔.奥格少校碰巧在伊朗边境拦截了一个陌生的目标。这天,他前往拉巴蒂贾利与一支侦察小队掩护直升机,和他搭档的是叶夫根尼.康德拉滕科(Evgeny Kondratenko/Евгений Кондратенко)大尉,2人在途中发现一架身份不明飞机,并开始接近。陌生人没有回应请求,他用雷达将其锁定。飞行员面前亮起“PR”(允许发射)的信息,宣布导弹准备发射。突然,传来一声陌生的喊叫:“我是巴赫塔尔!”原来,这是一架阿富汗政府军的安-32客机(“巴赫塔尔”是阿富汗空军的名字),偏离了航线,飞行员记不清通讯频道。阿富汗人被歼击机的行为吓坏了,他们尝试了所有频道,终于能够“自我介绍”。
阿富汗飞行员的这类事件并不是孤立的,特别是在边境地区飞行期间,当“盟军”从空袭中返回时,可能被误认为是入侵者。苏联和阿富汗飞机之间的通信使用不同的渠道,甚至敌我识别系统的应答器也无法做出反应,这也妨碍了及时的身份确认。由于不是特别依赖当地的航空管制,观察规定的航线时,对从边境起飞的不明飞机也不太关心,因此他们不得不派出歼击机,直到他们自信地识别出目标身份。
霍斯特周边的网格地图,里面标出了沙博赫里地区飞机被击落的地点。
击落苏-25
当苏联军队即将撤离时,与“盟国”的关系变得恶化,政府军开始感受到一种可以理解的不确定感,即对未来的不确定感,有可能与实力不断增强的敌人独处。在这一点上,对苏方不满的言论已经够多了,更严重的表现就是对“叛徒”的指控缺乏克制。有时,第40集团军航空部队的领导甚至下达命令,当阿富汗空军在苏军驻地附近工作时,还会派出2架挂载导弹的歼击机升空执勤,以防止挑衅性的“失误”。
相同的事情也发生在伊万.巴拉诺夫(Иван Баранов/Ivan Baranov)大尉身上,当时168IAP团的一支小队正前往阿萨达巴德。到达预定区域后,他发现目标被悬空的云层遮住了。为了更精确地瞄准,飞行员决定下降高度,冲破云层。
2架苏-25前去执行任务,挂载了4枚250千克级炸弹和2枚S-24火箭弹。
当他进行机动时,他的飞机离开了小小队,滑过了“带状地带”。在邻近的峡谷,他注意到了一个类似的物体,并进行了轰炸,但拉起飞机之后,护航机出来迎接他,把从邻近一侧过来的米格-23当作入侵者,准备展开攻击。这并不是一场小规模的冲突----在雷达应答器的帮助下,他们才知道这是自己的飞机。
8月4日发生了一起最广为人知的事件。巴基斯坦人成功逮住了一架苏-25,飞行员是第40集团军航空部队司令,未来的俄联邦副总统亚历山大.鲁茨科伊(Alexander Rutskoy/Александр Руцкой)上校。这次事件围绕着很多传说和不同版本的报导,但鲁茨科伊本人对事情的描述和他的对手----巴基斯坦战斗机飞行员阿塔尔.博哈里(Athar Bokhari/Атера Бохари)----的报道甚至在细节上都是一致的。那一天,经过早晨的侦察飞行,鲁茨科伊决定“探测”贾瓦拉,他曾于1986年4月被击落。杜什曼的基地相当活跃,许多武器被运抵,卡车沿着邻近的道路来往。在米格-23小队的掩护下,378OShAP团派出了8架苏-25。空袭地点被指定为霍斯特南部沙博赫里(Shaboheri/Шабохелй)村附近的一座广场,这个村子位于马兹达克(Mazdak/Маздак)山麓的一个巨大峡谷中,从那里到国境仅有6至7千米。出动到这个地方,打击机群必须等到鲁茨科伊和安德烈.库德里亚夫采夫(Andrey Kudryavtsev/Андрей Кудрявцев)上尉的小队用火力指示目标。
2017年5月9日莫斯科红场胜利日阅兵式上的俄联邦前副总统亚历山大.鲁茨科伊。
这次突击的计划如下:护航机前往目标区,并占据巡逻地带。其次是两支苏-25编队。空袭的顺序是在通往贾瓦尔基地的道路上,于不同的高度分成4支双机编队。排头的2架抵达目标区,袭击了仓库和车队附近的停车场,为身后的梯队指出目标的位置。要做到这一点,两架飞机必须进行三次攻击:第一次----是停车场;第二次----沿着最后一支车队的尾部堵住通往峡谷的路;第三次----车队前方开路的。第三次攻击后,僚机独自返航,鲁茨科伊爬升到目标上方7000米处,指挥强击机群,调整打击。在他的率领下,第一架飞机向前飞去,于指定的车队上空投下了照明弹,接着,第二架飞机又向车队扔了一枚照明弹。之后,一架满载6个C-5火箭巢的飞机(一共有192枚火箭弹)俯冲攻击车队,再自行返回机场,另外三架----其中两架挂载相同的武器----单独攻击车队,第三架挂载航空地雷,处理车队里的第一辆和最后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