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以色列空军A-4老鹰(2017修订版)

Israeli Air Force A-4 Ayit in Action (2017 revision)

机组的换装

“橄榄球”项目使得以色列空军可以成立两支A-4天鹰中队,同时也开始筛选需要换装的飞行员。为了简化后勤,以色列空军起初认为两支中队最好都驻扎在同一座基地里。而且以色列空军的工程师和后勤官员认为A-4的服役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天鹰是以色列空军接收第一款美制喷气战机,驻扎在一个地方看起来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最后的行动计划使得以色列空军的两支天鹰中队被分别部署在两座不同的基地里,如果其中一座基地被敌人的空袭摧毁了,至少以色列空军还有一半最现代化的攻击机能够使用。两支中队分别被部署在两个不同的基地----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同样也将提升以色列空军的任务弹性。最后,作战需求占据了上风,两支天鹰中队将分别部署在北边的拉马特.戴维(Ramat David)和南边的哈佐尔(Hatzor)基地。其中一半A-4用来替换拉马特戴维基地的神秘IV,另一半用来组建一支新的中队。

以色列空军前往美国参与A-4换装训练的四名飞行员在佛罗里达州的塞西尔菲尔德机场合影,从左至右分别是:奥哈德.沙德米、约西.萨里格、哈盖.罗南、尼西姆.阿什克纳齐。回到以色列后,萨里格和沙德米成为了中队长,而罗南和阿什克纳齐则成为了他们的高级副中队长。当时在以色列空军里,每支中队都有2名副中队长,一名高级和一名初级的。

前往美国参与A-4换装训练的四名飞行员

1966年12月,第一批未来的A-4工程师离开以色列抵达美国,三个月后又派去了第二批。飞行员本应与有天鹰换装经验的技术高官一起出发,但他们在1967年6月才前往美国,同样也是分两批,第一批包括了未来两支A-4中队的中队长,第二批则包括了两名未来的高级副中队长,所有的这4名飞行员在这个位置上都拥有丰富的经验。

拉马特.戴维基地的109“峡谷”中队由奥哈德.沙德米(Ohad Shadmi)率领,他于1955年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17期,1956年苏伊士战争中驾驶神秘IV,自1964年起成为109中队的中队长,他目睹了中队从神秘IV到A-4的换装。和沙德米同行的哈佐尔基地那支中队的中队长是约西.萨里格(Yossi Sarig),他在1956年1月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19期,在苏伊士战争中驾驶流星,之后在1964年,他在装备秃鹰II轰炸机的110“北方骑士”中队(同样驻扎在拉马特.戴维基地)里担任中队长。1965年末进入空军第3部作战部,负责攻击行动的策划。就像萨里格回忆到的,他将被赋予一个新的任务,在哈佐尔基地组建一支新的天鹰中队。

109“峡谷”(希伯来文:העמק,英文:The Valley)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使用F-16D blk30 闪电(希伯来文:ברק,发音:Barak),隶属拉马特.戴维(Ramat David,希伯来文:רמת דוד)基地第1联队。

109sq

“以色列空军司令埃泽尔.魏兹曼邀请我随他一起去参加1965年的巴黎航展,在那里,我们前去达索公司的展台参观他们的美洲虎。我们的任务要求是一架攻击机能够挂载一定数量的炸弹从拉马特.戴维基地起飞,从低空奔袭轰炸苏伊士运河附近的目标。接着,在我们观察了一些展出的照片后,我认为美洲虎无法胜任这样的要求。我将我的发现告诉埃泽尔,他问我是否肯定,我立刻果断地做出回答。他站起来,中断他的谈话然后命令我和他一起走出去。

“我们急躁地离开达索展台,然后走向麦道的展台,埃泽尔表明了他的身份并且索要一份天鹰的材料。麦道的工作人员回答道“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今天晚上在乔治五世酒店我们可以安排一次见面。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埃泽尔、阿里埃.希勒尔(Arie Hillel,材料部的一把手)和我----出席了那次见面会。我研究了那些照片,并且很快认为这就是我们未来将选择的飞机。

“一年后,A-4真的出现在了以色列空军中,我在未来的A-4试训飞行员候补名单里填上了我的名字,候选人中有两名来自拉马特.戴维基地中队的中队长----沙德米和我,我们都是拉马特.戴维的‘老熟人’了。当时,以色列空军分为拉马特.戴维的‘北部空军’和哈佐尔的‘南部空军’,除了参与暴风和超神秘的换装训练以外我从未去过哈佐尔。

“当我被告知我将成为哈佐尔基地那支新中队的中队长时,他们认为我的高级副中队长应该是一名在哈佐尔‘南部空军’的飞行员。我很快就拒绝了这份申请,阿基.阿尔奇(Aki Artzi)成为了我的高级副中队长。他同样是一名拉马特.戴维基地110“北方骑士”中队经验丰富的秃鹰II飞行员。当阿尔奇在天鹰到来之前因为一次飞行事故而受伤后,117“第一喷气”中队的祖尔.本.巴拉克(Zur Ben-Barak),同样也是来自拉马特.戴维基地,成为了我的初级副中队长。然而,本.巴拉克在一次幻影III高级编队领导的训练科目中由于飞行事故而丧生。这时指挥部不再让我从拉马特.戴维基地挑选副中队长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哈佐尔基地105“蝎子”中队的尼西姆.阿什克纳齐(Nissim Ashkenazi)。

在这张于1967年在帕姆戴尔拍摄的照片中,背景处是以色列空军的第一架A-4H天鹰。左数第二位是时任以色列驻华盛顿武官阿哈龙.约埃里,他左边的是他的继任者乌里.雅罗姆(Uri Yarom)。

1967年以色列官方代表团参观A-4H生产线

“运气是说不准的,阿什克纳齐由于肾结石紧急住院,因此,我的副中队长又换成了埃里克.埃祖兹(Arik Ezuz),同时我们一起在美国完成了所有科目的换装训练。尼西姆在康复后也前去佛罗里达完成了所有的训练科目。

“沙德米和我原计划在6月5日离开前往美国,我的上司,空军参谋部第2分部---作战部部长拉菲.哈列夫(Rafi Harlev)为我举行了一次欢送会。在此期间我们从新闻中得到消息,埃及军队进入西奈半岛,我指出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前往美国,但是拉菲向我保证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为了以防万一,他向我保证,在局势变糟后我将会被召回以色列。

“我们离开以色列前往佛罗里达,然后飞往麦道在加利福尼亚的制造工厂,参观他们的生产线并且讨论为我们生产机体的改装问题。中东的战事非常紧张,我们一天之内打了2个电话回以色列询问他们是否需要我们。在我们到达了加利福尼亚后不一会儿,我们立刻得到了回召,以色列驻华盛顿的空军武官阿哈龙.约埃里(Aharon Yoeli)让我们飞往纽约,在那里我们登上了一架以色列航空公司(Al El)的波音707,我们是唯一的两名乘客。航班从纽约飞到特拉维夫花费了8小时40分钟,沙德米回到了他原来的中队,而我也回到了作战部。六日战争一结束,我们就立即起程前往加利福尼亚继续我们的换装训练。”

1967年10月在道格拉斯于帕姆戴尔的工厂里,以色列空军司令莫迪.胡德(中)在A-4H 155242前留影,此机是以色列空军的第一架A-4H,交付以色列空军的48架A-4H的美国海军编号为155242至155489。

莫迪.胡德在A-4H 155242前留影

那时,前往美国的飞行员拥有更加丰富的战斗经验。奥哈德.沙德米在六日战争中作为109中队的中队长执行了17次作战任务,这支中队的高级副中队长哈盖.罗南(Hagai Ronen)执行了19次作战任务,最后,尼西姆.阿什克纳齐驾驶超神秘B.2完成了8次作战任务。

但是,这次并没有召回在美国学习的那些以色列工程师,他们被安排在塞西尔菲尔德(Cecil Field)海军航空站,按计划在地勤学校展开训练。

1967年7月,飞行员在塞西尔菲尔德海军航空站的VA-45中队进行仪表训练。这支中队是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的两支A-4作战换装中队之一,8月1日结束仪表训练后,他们前往VA-44中队(第二支A-4作战训练中队)开始天鹰的换装训练,这支中队装备有单座和双座两种型号的天鹰。

以色列空军很快认识到A-4是一种非常简单的飞机,换装训练共有8个起落架次,其中包括了大体上的操纵、空中特技、编队飞行和高空/低空飞行导航。接下来是战术训练,总共15个起落架次,包括为以色列飞行员准备的新科目----空中加油、雷达使用、阻拦索着陆和一次弹射起飞。最后一项科目是在加州北部切里点(Cherry Point)陆战队航空站完成的,天鹰的最后换装训练课程在亚利桑那州尤马(Yuma)陆战队航空站展开,飞行员在这里进行了28个架次的起落,熟悉各种武器的操作。

已经被指认为102中队的中队长,就在1967年12月30日在海防的天鹰交付仪式开始前2天,约西.萨里格(右)在A-4H 155246的座舱里向以色列国防军副司令哈依姆.巴列夫(Haim Bar-Lev)(中)做介绍,后者在1968年1月1日接替伊扎克.拉宾(Yitzhak Rabin)任以色列国防军最高指挥官。

尤西.萨里格和哈依姆.巴尔.列夫

约西.萨里格回忆道他在美国的那段时光:

“工程师小队住在杰克森维尔(Jacksonville)的公寓里,但是我们搬到了塞西尔菲尔德的初级军官住所。在我们抵达那里的第一天,我看见了两架A-4编队起飞,在飞抵跑道的尽头时长机的起落架轮胎突然爆裂,漂往一边撞向他的僚机,结果僚机飞行员成功跳伞而长机飞行员丧生,这就是我们对塞西尔菲尔德的第一映像。

“武器训练在尤马站展开,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行程,我们在期间9次着陆加油。我们可以选择在旧金山着陆一次,但是我们被告知去旧金山并不是计划中的,但是我们很感兴趣,最后我们在墨菲特(Moffet Field)海军航空站着陆,并在旧金山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第二天我们启程前往尤马。尤马航空站在沙漠里,我们抵达的那天雨下得很大,整个机场都快被淹掉了。

“除了下雨以外,在尤马飞行也是令人兴奋的,美国海军和陆战队的作战单位都在尤马进行武器训练。当地的社团打出标语:欢迎每支中队和每名飞行员,虽然我们的训练是高度保密的,但是在我们抵达的那天晚上,镇里所有的霓虹灯都打出:欢迎VA-44,欢迎约西.萨里格,等等此类的标语。

“飞行将在清晨开始,因为到了中午将会非常炎热,11:00点后空手触摸飞机是完全不可能的,那里就是这么热。很快,我们就以熟练的轰炸技术而扬名。每个任务都有每个任务的时间段,你必须按时起飞,以免延误你身后其它飞机的起飞。一天,我们起飞得有点晚,塔台强烈要求我们离开那个区域以便让后面的飞机进场。进场中那个编队的长机说‘没问题,我早就听说他们是老手了,我想看看他们在行动中的表现。’我们完成了我们的攻击,而且他们就在我们上方看着。

1967年12月30日,以色列总理拉维.埃什科尔(Levi Eshkol)在海法为天鹰的到来剪彩,背景上是A-4H 155245。就像这张照片展现出来的,当总理剪短天鹰前方的彩带时,后面的飞机仍旧贴着白色的保护膜,而且直到通过陆路运抵拉马特.戴维基地后才被揭除。

以色列总理拉维.埃什科尔在海法为天鹰的到来剪彩

“在尤马的时候,我们和海军陆战队的F-4机组们成为了朋友。一天晚上,我们请求他们的中队长驾驶鬼怪II带我们飞一程,他看起来有点惊讶,但是接受了这个请求。第二天早上凌晨03:00,我们开始听取飞行简报,在黎明前起飞,因此没人知道我们坐在F-4的后座。我们所有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喷气机飞行员,都驾驶过发动机带加力燃烧室的飞机,所以我们‘秘密’地尝试驾驶了F-4。就像以前提到过了,没有什么秘密在尤马能保守得住,2天后当地公布了我们的这次F-4飞行。我们是最先驾驶F-4的以色列飞行员。

“总之,这次天鹰换装训练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富有经验启发的,我们是拥有上千飞行小时的高级飞行员,完成了许多作战任务,然而这次美国之行暴露了我们的许多不足之处,特别是空中加油和长距离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