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以色列空军A-4老鹰(2017修订版)

Israeli Air Force A-4 Ayit in Action (2017 revision)

下一个跳伞的是102中队的依沙伊.卡兹里(Yishay Katziri),他在下午16::30从哈佐尔起飞,编队无线电呼号是“Pulse”,卡兹里是编队中的3号机,编队的目标是攻击苏伊士运河北部的埃及军队。他和中队的其他三名飞行员没有任何关于目标的详细信息,接到的命令只是“起飞去搞定他们”。他们往西迎着落日飞去,天鹰不得不从低空爬起来然后寻找目标,接着一枚SA-7击中了卡兹里的座机。他跳伞了,但是在过程中又弄伤了双腿,同时右手骨折,降落在苏伊士运河东岸的一处盐沼泽里。两名逃过埃及人伏击的以色列坦克兵找到了卡兹里,但是他们的坦克被毁了,这也可能是同一支埃及突击队朝卡兹里的座机发射了导弹。

两名坦克手试图将受伤的飞行员带走,当被证明这是不可能的时候,其中一人将卡兹里留下然后寻求帮助,剩下的两人在降落伞下面躲了一整天,但是他们没有认出前来救援的直升机的灯光。1973年10月7日星期天日落后,第二名坦克手也离开寻求帮助,晚上和友军取得联系是非常危险的,他一直等到早上然后成功地找到了以色列军队。他们在几小时前也见到了离开的第一名坦克手,卡兹里的位置立刻被报告给以色列空军指挥部,然后出动特种部队前去救援。

然而,10月8日星期一早上,两名埃及士兵发现了卡兹里并且俘虏了他,两小时后,特种部队也抵达这一地区,在和埃及人交火的过程中有一名士兵阵亡,然后他们撤退了。

本天第三名跳伞的飞行员同样来自102中队,是预备役飞行员马蒂.卡普(Marti Karp),他同样也是编队中的3号机,编队无线电呼号“Watt”,这四架A-4于下午17:00离开哈泽瑞姆基地,他们的任务和之前的“Pulse”编队一样,但是卡普这次是在另一个地方飞行----大苦湖北部。他的四机编队在高射炮的弹雨中拉起,然后朝在苏伊士运河西岸准备过河进攻以色列的埃及军队集结地扔下了炸弹。

A-4H老鹰04(美国海军编号155258)在1973年10月8日损失于埃及前线,102中队的飞行员施瓦格跳伞后获救。这张照片拍摄于1973年5月的哈泽瑞姆基地,在莫迪.胡德和本尼.佩雷德的空军司令交接仪式上。

在投弹前的规避机动中,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卡普的座机,使得他不得不跳伞。在天鹰中弹射弄伤腿部看来是很平常的事了,这一幕再次在卡普身上重演。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间发生,卡普不能确定他是在运河东岸还是西岸上空飞行。着陆后他发现自己的求救无线电也无法使用,卡普认为自己是在苏伊士运河西岸,所以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向西边走去以远离前线。

随着枪炮声和火光越来越近,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苏伊士运河东岸而且他正在向前线走去!卡普往回走,从口袋里掏出晶体管收音机,然后把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听着音乐,受伤的卡普蹒跚地在夜幕中沿着一条公路走去。他很快发现了几辆坦克,但他不确定这些坦克到底是以色列的还是埃及的。他躲起来等坦克开走,然后再次回到公路上。不一会儿,他注意到一个沙漠以色列宪兵帐篷,里面堆满了战斗口粮,卡普大吃一顿以后听着音乐继续赶路。

接着,卡普又听见了更多坦克开来的声音,他再次躲了起来,直到他发现那些坦克兵说的是希伯来语。这时已是晚上23::00,距离他起飞已有6小时之久。这些坦克刚刚从前线把伤兵撤下来,他们在等待以军的救护车。救护车出现后,卡普被带回了医院。

10月6日至7日午夜,天鹰继续袭扰埃及和叙利亚部队,18:30又损失了第5架天鹰,一架夜间入侵苏伊士运河西岸的102中队的A-4H没能返航,飞行员埃胡德.萨丹(Ehud Sadan)阵亡。在夜间低空队一座地空导弹阵地进行过顶攻击是非常危险的,而且训练中很少这么做。许多在此任务中回来的高级飞行员的座机身上布满了弹孔,这是他们在躲避地空导弹的攻击时被近失弹炸中的。

A-4H老鹰60原属于115中队,之后被转交给飞行学校的战斗机高级训练中队,这张照片拍摄于1972年。赎罪日战争爆发后,这架飞机被转交给隔壁的102中队。1973年10月7日在埃及上空被击落,飞行员沙依.阿维塔尔阵亡。

A-4H老鹰60

在午夜,在西奈半岛北部海岸线的地中海海域爆发了一场海战,结果是以色列海军呼叫空中支援。两架119中队的F-4E被召从特尔.诺夫基地起飞,它们挂载了炸弹和照明弹----一架飞机仍照明弹的同时另一架飞机轰炸。然而,其中一架鬼怪II退出,任务看来是无法继续下去了。这时,两架挂载了炸弹和照明弹的116中队的A-4被召前去支援那架鬼怪II。这两架天鹰扔下炸弹和照明弹,最后确认击沉埃及导弹艇一艘。

午夜同样也开始为第二天的行动做准备,制空权在10月7日的“挑战4”行动发起后才开始争夺。任务的主要目标是摧毁苏伊士运河西岸的地空导弹阵地,攻击将分为4波,第一波压制苏伊士运河沿岸的高射炮火并且让7座埃及空军基地陷入瘫痪状态。第二、三、四波将分别攻击苏伊士运河北线、中间和南线的地空导弹阵地。如果行动成功,那么当天行动结束时制空权就在以色列人手里。

在战争的第一天中,以色列空军没有按照战前的条例来执行任务。夺取制空权的战役没有打响,而攻击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让对方的高炮和地空导弹阵地拉响警报。天鹰飞行员在没有事先得到情报的情况下紧急起飞,为地面部队做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目标本身就不存在,而且使用的战术与战前的训练相反,结果,A-4在中空飞越地空导弹把守的地区或夜间俯冲轰炸时被击落多架。这天的混乱和损失使得前线的战士对参谋部产生了信任危机。这些危机也许在第二天夺取苏伊士运河的制空权后而化解,然而,这并没有发生。

10月7日,A-4中队的任务重点被放在近距离空中支援和制空权上,两支A-4中队沿戈兰高地和苏伊士运河为地面部队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同时其它3支天鹰中队参加“挑战4”行动,后者引起的争议是前所未有的。

以色列空军不能在两条战前上空同时夺取制空权,以色列人渴望在和叙利亚交战前先将埃及人击败,因为埃及军力被认为要强于叙利亚的,并且被认定是最大的威胁。但以色列人认为第二天西奈半岛的局势要比戈兰高地更加糟糕就错了,戈兰高地的以军和他们在西奈半岛的战友们一样,都在竭力抵抗对方的进攻。西奈半岛是一个巨大的缓冲区,保卫着以色列,从戈兰高地南边突入的叙利亚军队对以色列村镇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在认识到这一情况后,“挑战4”行动已经被发起了,以色列国防军参谋部立刻做出决定,第一波攻击继续,第二、三、四波攻击取消,以便将夺取制空权的方向转到叙利亚前线。

“挑战4”的第一波攻击相对于当时夺取制空权的行动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战后的分析人士认为这是一个时代的错误。埃及的空军基地已经被加固防守,而且在夺取苏伊士运河制空权的时候,以色列空军的对手并不是埃及空军。100多架飞机轰炸埃及机场不会对前线的制空权产生任何影响。

同样地,压制苏伊士运河沿岸的高射炮火只能对之后防空压制、攻击地空导弹阵地的机群起到一定效果,后者才是夺取苏伊士运河制空权的根本所在。战后的分析人士认为“挑战4”的第一波攻击就应该将地空导弹阵地当作主要目标,跳过第一波攻击而直接进入第二波。

绝大多数参与“挑战4”行动的天鹰都沿苏伊士运河飞行,攻击高射炮阵地,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任务,而且又有两架A-4被击落----115中队损失了一架A-4N,预备役飞行员希蒙.阿什(Shimon Ash)失踪、102中队一架A-4H被击落,预备役飞行员利比.达勒(Libi Daller)阵亡。与苏伊士运河岸边高射炮火组成的地狱来看,轰炸机场的行动只不过就是烧点油罢了。

109中队的目标是尼罗河三角洲以西的舒布拉.基特(Shubra Khit)机场,抵达目标上空的时间是早上07:25,攻击机群包括了两支四机编队,所有参与此行动的109中队的A-4H都是经过升级的机体。109中队的中队长带领着第一支编队,而阿里埃.达甘带领着第二支编队,第一支编队轰炸机场,同时第二支编队攻击雷达站。布满云层的天空让攻击行动变得复杂,但是使得第二支编队躲开了米格-21的攻击。其中一架朝达甘的4号机开火了,但是所有的天鹰都把战斗机甩掉了。

1973年10月7日,109中队飞行员吉奥拉.巴尼尔(Giora Bar-Nir)在早上08:00离开拉马特.戴维基地,带队攻击格兰高地上的的一支叙利亚装甲纵队。他驾驶的A-4H老鹰36在接近目标的时候被击伤,这可能是由高射炮引起的,因为尾喷管上没有被SA-7导弹击中的痕迹。巴尼尔紧急降落在拉马特.戴维基地,跑道上的阻拦网拦住了这架仍旧挂载着炸弹的飞机。

A-4H老鹰36

轰炸坚固的战机掩体对战斗没有丝毫帮助,而且以色列空军情报部门指出舒布拉.基特机场仍在运作中,虽然主跑道被炸,但是滑行跑道依旧可以使用。

115中队也参与攻击了埃及机场,07:25,六架A-4N离开特尔.诺夫前去轰炸尼罗河三角洲的曼苏拉(Mansura)机场。同时参与任务的还有119中队的鬼怪II,天鹰攻击控制台,鬼怪II轰炸跑道。轰炸效果又不是很理想,而且还遭到了米格-21的拦截。但是,所有的A-4都安全地返回了特尔.诺夫,以色列空军承认这次攻击曼苏拉的行动依然是失败的。

10月7日早上的西奈半岛和戈兰高地前线,只是零散地分布着以军正规军的几个师,预备役匆匆开往前线加强防守,但是以色列国防军指挥部在此前就发现了前线的防守空隙,然后让预备役填上。唯一能对遭受重创的以军常规师提供帮助的就是以色列空军,在没有夺取制空权的情况下就对西奈半岛和戈兰高地的以军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