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护航任务一直持续到1966年夏,在8月22日,一直388TFW联队的F-105编队沿着“雷公山脊(Thud Ridge:雷脊,三岛山的绰号)”向河内的目标飞过去,扔下了M117炸弹后在返航的途中遭遇了2架米格-17。2架F-105D被炮弹击伤,而且他们呼叫了正在执行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的F-104C编队。很明显,这些星战斗机没有收到呼叫,而且他们的巡逻路线在目标北边很远处,以至于无法与米格机遭遇,而北越的管制员轻松地引导他们的战斗机绕开空战战斗空中巡逻的编队来攻击F-105。
从1966年8月起,F-104C飞行员在很多起落架次中都被派去执行直接空中支援(DAS)、近距离空中支援(CAS)和武装侦察任务,一些其它的任务则临时被派属给一支F-4联队,就像乔治.德沃尔沙克(George Devorshak)评论道的:
“在1966年秋,12TFW联队(装备F-4C驻扎在南越的金兰湾)开始接手乌隆479TFW联队之前在东京湾上的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12TFW联队派出了一支代表队前往乌隆来获得关于任务方面的简报,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在北越海防港以东海面上巡逻的EC-130E-II和EC-121D不受米格机的攻击,整个战斗空中巡逻航迹的最北端离海南岛不到15英里,而距离北越最近处正好就在海防港的SA-2导弹射程范围外一点点,这些都是公路群VI内的任务。”
地面攻击任务
F-104C的对地攻击目标在南越或者是老挝的补给公路网络上,飞行员们寻找并轰炸卡车调车场或者疑似补给站和部队集结地的地方。参加过朝鲜战争的老鸟诺曼.施密特(Norman Schimidt)少校在1966年9月1日驾驶着F-104C 57-0193(“Fresno 1”)执行一次武装侦察任务并轰炸了Troc附近的一座卡车调车场,在他拉起飞机离开的时候,高射炮弹击中了他的座机。这架F-104C只撑下来了10英里,然后施密特就在同海以南的岸边平原上跳伞了。他被俘虏并被送至臭名昭著的“沙漠客栈”和乐监狱,1967年,他在那里被残酷的监狱看守殴打致死。
1966年末,使用一种型号的飞机(F-4鬼怪II)作为战斗机、轰炸机、侦察机、护航机在财政上的优势越来越明显。然而,战术空军司令部考虑到F-4C在早期和米格机空战中成效不大,而且导弹在战斗期间的可靠性也很低,尤其是AIM-7麻雀。到了1966年9月,在F-4C获得的12个战绩里,只有1个是用麻雀取得的。1966年11月交付的改进型AIM-7E麻雀增加了这种飞机的杀伤力,而且当F-104C于1967年7月从乌隆撤走时,麻雀中距弹的战绩已经上升到13个。但还是决定把少量的F-104C留下来,因为在米格机的威胁又增加后可以使用飞机上的高精度的航炮作为替代方案,直到第一批带航炮的F-4E于1967年11月抵达呵叻基地。照片中的第2架飞机(59-0728号机,在前部进气道上涂有一个来自VMFA-115中队F-4B上的“Zap”涂装),在1967年的这次部署期间,哈罗德.阿尔斯顿上尉驾驶这架飞机完成了他在F-104上的第100次任务,他也是首位在星战斗机上达到100次任务出击的飞行员。
另一个更加正面的例子是在1966年9月30日,435TFS中队的哈罗德.阿尔斯顿上尉成为了第一位于北越上空完成了100次作战任务的飞行员。同一天,他的中队队友麦克.科特(Mike Korte)上尉在北越完成了F-104的第1000个作战起落架次。洛克希德的试飞员托尼.勒维尔将一块纪念牌匾赠送给阿尔斯顿,他是驾驶F-104飞行的第一人。然而,美国国务院提议给该中队颁布集体嘉奖的建议却没有被第7航空队指挥官威廉.莫迈耶将军采纳,而且接下官方的记录也于这种中队在整个轮战期间的数据不符。
10月的另外两例损失凸显出了老挝上空滚动作战行动的危险性,随着1966年底的临近,同样也标志着F-104C参战的结束。飞行员再次因为其有限载弹量的同时获得高轰炸精度而得到了很高的声誉,这是时候,美国意在把战斗机都追加上对地攻击的能力。尽管没有像河内—海防这一地区那么的集中,但是高射炮和机动地空导弹发射车在老挝境内仍旧是一个严重的威胁。
10月2日,诺曼.洛卡德(Norman Lockard)上尉驾驶着“Fosdick”编队里的F-104C 59-0904号机执行他的第83次作战任务,和查克.托费里(Chuck Tofferi)上尉执行一次武装侦察任务,向桑怒附近的一座调车场扔下了BLU-1凝固汽油弹。在他从10000英尺高度俯冲下来时,37mm和57mm高射炮弹击中了他的F-104C。托费里向左脱离,而洛卡德朝右转向,同时,他的发动机推力降低了80%----无法继续维持飞行。他尝试了一次发动机停车后的快速启动,但是这架星战斗机的速度继续下降,他被迫在4500英尺高度处近乎失速的情况下跳伞。洛卡德降落在一处高耸的竹林里,他很快就被一架HH-3快乐的绿巨人救援直升机接走。
托费里是1962年9月内利斯基地威廉.退尔演习的优胜者,他同样于10月20日在相同的情况下被击落,但这次他看起来像是受伤了,没有跳伞。在老挝的石缸平原上空执行武装侦察任务时,一串高射炮弹击中了他的在“Bango Bravo”编队里的F-104C 56-0918“Hog Wild”的后机身,当时,托费里完成了对一个疑似储存区的轰炸后正在拉起脱离。再次,他还是作为诺曼.洛卡德的僚机,托费里座机上挂载的是凝固汽油弹,但洛卡德的3号机上挂载的是凝固汽油弹。然而,洛卡德判断托费里的油门被卡主了,因为他在很低的高度才拉起来,而且可能撞到树上了。
1966年12月,当吉恩.韦斯特将军抵达乌隆基地的驶回,大眼机护航再次成为了435TFS中队的主要任务,由于雷达全向告警器的安装正向进行中(按照他的回忆是“相当快的”),铁掌护航任务的次数被减少了:
“在我于乌隆驻扎的那6个月时间里,米格机从来没出现过,我们的任务和护航根本没有关系(给F-105F、RF-4C、EB-66或者其它型号的飞机)。保护银色黎明/大眼/大学眼在我的这次轮战期间是主要任务,而且一直持续要我们在1967年7月离开这里。”
F-104C-10-LO 57-0928带领着第二支双击编队在一架KC-135A加油机旁边飞行,照片摄于1966年10月的老挝上空。在1967年8月转交给波多黎各空中国民警卫队后,这架飞机于1981年1月毁于穆尼斯(Muñiz)空军基地的一场恐怖袭击中。
然而半官方的对地攻击行动还在继续,就像吉恩解释道的:
“在完成了大眼机的指派护航任务后,接下来是公路和河流武装侦察任务。总的来说,我们从未向布里格姆(Brigham)管制台(空中打击的管制中心)报告,我们以自己的方式来执行这些任务,因为他们看起来是要把这些信息转交给8TFW联队或者第7航空队的司令部。
“有一次,我们的2名飞行员在完成了一次试飞后一起编队,而且他们前去侦察了一片已知有车辆和装备出没的丛林地区。他们找到了那些他们正在寻找的东西,而且从低空飞过来仔细地查看,这使得地面上的车辆开始朝他们射击。应对这种情况的战术就是一架飞机攻击排头的车辆,另一架攻击末尾的车辆,希望能够把中间的车队都截下来。2架F-104把它们的20mm炮弹都打光了,而且烟雾和火焰在数英里外都能看见。当他们回到乌隆并报告了这次事件后,话被传到了西贡的指挥部。由于这样的活动并不是官方‘指派’的,两名飞行员都被送回美国,并且被踢出了现役!之后,所有试飞飞行前,所有的航炮炮弹全部被卸下。”
在1966年12月,435TFS中队的18架飞机达到了令人惊讶的高任务比,完成了506次作战任务。其中一架飞机完成了156.4个飞行小时,另有9架的飞行时数都超过了100小时。可使用的数量也很多,吉恩.韦斯特观察道“F-104C在绝大多数局势下都展现出过载极限,当你遭到攻击的时候,你可以驾驶着飞机做出比以往都更加剧烈的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