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格向萨拉飞去,高度大约1000米,同时进行规避机动。在他身后一百米下方,斯特纳也进行了猛烈的机动,以避开防空火力。突然,他猛地拉起来,发现自己和荣格的哈特一样高。两架飞机并排飞行,同时继续走Z字线前进。就在那时,2架飞机发生了碰撞:剧烈的震动,斯特纳的螺旋桨切断了荣格的发动机支架。斯特纳后来回忆道,他相信此时此刻已被苏联高射炮击中。荣格注意到他的牡鹿失控了,他两次转身对他的观察员马蒂.松德斯坦(Matti Sundsten)中士大喊大叫,要求他弃机。他多次大喊"Hoppa!(跳伞!)",并相信松德斯坦已经了解情况。但实际上观察员无法撤离飞机。幸运的是,这架牡鹿并没有像石头一样下沉:它掉进一片枯树林中,于大约五十米高度处自行恢复。然后,它撞到了第一棵白桦树,接着是第二棵,松德斯坦从座舱里被抛出来。他的降落伞仍然在他的背上,厚厚的雪层起到了缓冲作用,他毫发无损!荣格跳伞了,斯特纳也是如此。另一方面,后者的观察员安德斯.扎乔(Anders Zachau)留在了他的飞机上。
返回瑞典前不久,F19联队飞机上的芬兰卐字符被擦掉了。一些飞行员使用黑色圆盘,其他飞行员则借此机会用个人涂装装饰自己的飞机。
苏军的И-15bis来到坠机点上方盘旋,松德斯坦被迫躲在一棵白桦树下。当苏联战斗机离开后,他终于可以从残骸中翻出滑雪板和一个背包,里面装有一顶单人帐篷、一个指南针、食物、一罐蜂蜜和一个酒精炉。由于松德斯坦来自瑞典北部,因此他已经为接下来的生存考验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演习。他选择滑雪,仅在树林间穿行,以避免被苏军发现。夜间的温度达到-40℃。 第二天,他不得不放弃使用酒精炉,因为他的手冻僵了。第三天,他来到一堆树干附近,知道自己已经在马路边。
突然一声巨响响起,一辆苏军坦克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嘎嘎作响!松德斯坦吓坏了,他蜷缩在树边。坦克后面跟着一队骑兵,但他们也没有发现他。第四天,他装备齐全,几乎精疲力尽,但在一片树林里,他倒在了一支对他来说似乎是芬兰人抽过的烟蒂上。这个发现给了他勇气。过了一会儿,他停在两座山之间,决定丢掉背包: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背着它了。背着包在一米厚的大雪中前进确实很累。就在那时,他被芬兰士兵发现,但他们认为他是俄国人。他大喊着曾经学过的几句芬兰语:"别开枪!我是一名志愿瑞典飞行员!"被芬兰士兵接走后,松德斯坦回到了F19联队,所有人都惊奇地发现他还活着。然而,他不得不被送往医院,因为他的手冻僵了。松德斯坦的冒险之旅持续了四天,期间,他滑雪行进了90千米。他奇迹般的再现引起了轰动:1月19日,他接受了瑞典电台的采访,并于1月21日重返战场。
斯特纳和荣格被苏军俘虏。 经过四个月的酷刑和虐待,他们于1940年5月被遣返回瑞典。
冬季战争期间所承受的恶劣条件在这张照片中不言而喻,此照片显示了1940年1月在凯米机场上准备起飞的F19联队的角斗士之一。这种天气在冬季战争期间给双方带来了许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