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A-3可以给其它飞机供应大量油料,但这种飞机的特征意味着它只能携带很少一部分的油料才可以安全地降落在航母上。由于最大着舰重量被限制在49000磅,“白鲸”在着舰时只能携带不超过5000磅的油料----基本上只能尝试2至3次,这要取决于天气和备降机场的距离。因为加油机基本上都是每次舰载机回收过程中最后降落的,这也就意味着KA-3飞行员可选的条件有限,但他们都泰然自若。
随着战事的进展,对“白鲸”的需求依然很高。在1966年1月,VAH-4中队把Y分遣队部署到菲律宾的古比站,驻扎时间超过5个月,这支陆基分遣队满足了第7舰队的各种需求。作为这支分遣队的队长这对于比尔.巴恩斯少校来说是很重要的,随VAH-8中队出海部署回来后,“这支分遣队有2架飞机,ZB000和ZB001,而我们是很美妙的,”他说,“我们在东京湾的每艘航母甲板上都很受欢迎,因为我们把邮件和新鲜的食物带给了他们。我们的部队也很棒,他们努力地工作,让这些飞机保持在可使用的状态下,但他们每天晚上都都得要去奥隆阿波释放一下!”
A-3机群的火箭助推起飞最初是为应对核战时跑道被毁后让飞机能够上天,然而,这种方式将被频繁地用于东南亚,让重载的飞机能够从像古比站这样炎热的环境下升空。这里,一架VAH-4中队的A3D-2正在展示这种能力,此照片拍摄于60年代。
Y分遣队被称为“冬青绿巨人”,他们驻扎在南越岘港,根据巴恩斯所说,他们也执行轰炸任务,把炸弹扔在胡志明小道北端的木甲小道上。从古比的起飞经常需要借助火箭助推器,因为飞机太重,而且热带的气候太湿闷----“我们曾经把古比的火箭助推器全部都用光了”,巴恩斯说,这些“巨人”用2架飞机完成了500多了起落架次,在部署期间为其它飞机加注了120万磅油料,之后回到了惠德贝岛。
巴恩斯少校后来又被调入VAH-10中队,作为第66分遣队的队长跟随美国号开始了1967年的地中海部署。在此期间,作为对以色列于6月8日攻击自由号情报船所作出的回应,他曾经挂载实弹从航母上起飞。这支攻击机群在天上汇合(根据巴恩斯所述“非常混乱,在起飞的时候连目标都没有”),等待指示却被召回到航母上。他最终被派去驾驶RA-5C。
随着中途岛号进入船坞开始改装,VAH-8中队被转移至CVW-15联队旗下,他们在1966年5月派出5架飞机登上星座号。第三次作战部署还是在星座号上,不过换成了CVW-14联队,从1967年5月开始,而且仍旧作为一支完整的中队。
随着VAH-2、4、8忙于越南作战的同时,VAH-10中队悄然成为大西洋舰队部署的首选。“维京人”中队随星座号展开了2次西太平洋部署,其中第二次在1964至65年间,也是最后一次整支中队的12架A-3B全部登上航母。虽然山福德的空中武士快速地换装成民团团员,但美国海军仍旧需要A-3来满足第6舰队的空中加油需求。VAH-10中队就是来干这个活的,而且在1965年5月,这是中队派出了6架飞机加入CVW-1联队,跟随富兰克林.罗斯福号进入地中海。
一架VAH-4中队第63分遣队的KA-3B正在钩住航母上的第3道阻拦索,照片拍摄于小鹰号1967至68年的巡航期间,旁边是VF-213中队的F-4B和RVAH-11中队的RA-5C。VAH-4中队在早期就使用加油航线来帮助受油机来确定加油机的正确位置。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所有的),尾部的线条数量和机鼻上的数字吻合,但最多只到6。
到了1968年末,VAH-10中队都只支援大西洋舰队的航母,可还是不可避免地参加了越战,第42分遣队在1966年6月派出3架KA-3B登上富兰克林.罗斯福号,前往西太平洋部署。1967年6月,第59分遣队向CVW-17联队报到,随福莱斯特号出海。这次部署期间,在7月29日发生了那场悲惨的火灾。VAH-10中队接下来的越战部署则是搭乘美国号,他们派出了2架KA-3B和1架VAW-13中队的EKA-3B混编。
损失
1965年2月8日至1967年11月3日,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上共损失了20架A-3,2架是在执行作战任务的轰炸机。在1966年4月12日,VAH-4中队C分遣队的一架A-3B被中国的歼-6用30mm航炮击落(获得战果的是空26师76团的李来喜)。这架飞机[A-3B 142653(ZB 3)]在从古比站前往小鹰号航母的途中遭到拦截,中国政府宣称这架飞机在海南岛北部的雷州半岛上空被击落。机上的4名机组成员----比尔.格拉森(Bill Glasson)少校、拉瑞.乔丹(Larry Jordan)中尉、空勤救生装备员2级士官(PR2)肯.普格(Ken Pugh)、航空电子技术员(雷达)2级士官(ATR2)鲁本.哈里斯(Reuben Harris)全部阵亡。中国人同样在1965年10月5日宣称击落了一架RA-3B,但是美国海军在这天没有该型机的损失记录。
几乎是在一年后,在VAH-4中队C分遣队的第二次部署中,他们于1967年3月8日在河内附近的建江上空损失了A-3B 144627(ZB 5),这架飞机在执行完一次夜间布雷任务后没能返回小鹰号。事后分析认为这架飞机是被击落,或者自己飞到了水里。机组成员卡罗尔.克雷恩(Carroll Crain)少校、乔治.鲍里什(George Pawlish)中尉和航空电子技术员(导航)2级士官(ATN2)罗恩.伽尔文(Ron Galvin)被列入阵亡人员的名单。
正在进行海上补给(UNREP)的小鹰号航母,照片拍摄于此舰1965至66年间的第一次越战巡航,旁边是补给舰玛札玛号(USS Mazama AE-9)和驱逐舰阿格尔霍姆号(USS Agerholm DD-826)。CVW-11联队的78架飞机在照片里可以数出46架。值得注意的是联队里的一部分飞机在这次部署期间涂上了并不成功的迷彩。甲板上停放着4架“白鲸”----1架VQ-1中队的EA-3B在1号和2号升降机之间,同样还有3架VAH-4中队C分遣队的A-3B,其中在一排E-2A右边的ZB1号机涂有绿色的伪装色。
虽然这种飞机的着舰过程很困难,但在战区里绝大多数的损失都出现于弹射起飞过程中,一般都是弹射钢缆断掉。5月25日,VAH-4中队G分遣队的A-3B 138947(ZB 10)从奥里斯卡尼号上起飞,就因为弹射失败而坠毁。这架飞机栽入下方的海中,但是4名机组成员被成功救起,分遣队队长理查德.华尔斯(Richard Walls)和投弹手/领航员杰瑞.亚当斯(Jerry Adams)中尉因为座舱在撞击的时候断裂而导致双腿骨折。华尔斯后来归队,在1970年6月驾驶入侵者于俄勒冈州博德曼进行俯冲轰炸训练时因为主翼折断而坠机身亡,他当时是VA-145中队的副中队长。
VAH-4中队的另一次起飞损失是在1966年4月1日愚人节,该中队D分遣队的A-3B 142665(ZB 112)在弹射过程中前起落架折断,因此无法获得足够的起飞速度而坠海。投弹手/领航员比尔.科尔拉赫(Bill Kohlrusch)中尉被守在一旁的直升机救起,但是很快死在了船上。比尔.格雷森(Bill Grayson)中校和 (ADJ1)梅尔文.克雷克(Melvin Krech)随飞机沉入海里。
1966年10月2日,珊瑚海号把飞机派往古比站,就在这轮弹射将要结束的时候,VAH-2中队A分遣队的一架飞机因为弹射钢索或弹射器故障而导致飞机(A-3B 142633)向一侧倾斜。飞行员查理.塞勒(Charlie Celler)上尉和他的3名机组成员都生还下来。3个月后,在1967年11月3日,VAH-8中队在星座号上的弹射起飞过程中又损失了一架飞机(A-3B 147653),机上的3名成员----皮特.克鲁西(Pete Krusi)少校、汉斯.格劳尔特(Hans Grauert)中尉、航空机械师(喷气发动机)2级士官理查德.山迪弗(Richard Sandifer)身亡,弹射钢索断裂被认为是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
奥里斯卡尼号和VAH-4中队G分遣队
汤姆.马克斯韦尔(Tom Maxwell)来自美国空军,1955年毕业于密苏里州布恩维尔的肯珀军校。他接下来通过了海军航空兵军校的训练课程,在1957年4月获得了飞行资格章,之后被派往夏威夷巴伯点的VC-1中队,驾驶格鲁曼的地狱猫和道格拉斯的JD-1侵略者。随后是舰队的服役,在大黄蜂号上的VS-37中队中队驾驶S2F追踪者。在进入科罗拉多州斯普林斯的北美防空司令部担任了一段时期的参谋后,马克斯韦尔受命前往VAH-123中队学习驾驶A-3。他最终加入了VAH-4中队,随G分遣队加入CVW-16联队,在奥里斯卡尼号上进行了2次非常坎坷的部署:
“我们在第一次出海部署的时候扔下了一些炸弹,但是在第二次的时候没有,我们80%的时间在执行空中加油任务,20%的时间作为高速舰载运输机----从古比站向船上运输人员和邮件。
汤姆.马克斯韦尔少校(右)和VAH-4中队G(34)分遣队的队长比尔.劳伦蒂斯握手,劳伦蒂斯上身穿着飞行吊带,上面绑有救生装具,其中包括一把0.38口径的左轮手枪。马克斯韦尔分遣队的帽子上有4个脚印,指代中队的名字“4个赛跑者”。
“我们通常都是作为一架加油机,在一轮起飞中首先升空,加注了20000多磅油料后着舰进行热加油,接下来再起飞,把那些飞机带回来。这样,我们每天都要为3支机群服务。
“在东京湾上,你得非常注意海南岛所在的位置,我们被告诫要在距离中国领土20英里开外飞行,如果你飞得太近,那些米格机将非常具有攻击性。还有,在1967年间,由于加油机太脆弱了,第7舰队下令不准加油机进入北越,因此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海上飞行。”
CVW-16联队在1966年的部署期间损失了25架飞机,但没有一架是“白鲸”。这里同样也有成功,蛮牛般的VF-162中队长,迪克.贝林格尔中校在10月9日击落了1架米格-21(详见《越战中的美国海军F-8十字军战士》part14),而马克斯韦尔在事后负责带着贝林格尔,让他到西贡去出席一场新闻发布会:
“迪克获准在船上喝医生的‘医用酒精’,而且在我们飞往西贡的时候他已经喝高了。他想驾驶飞机,但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我新山一机场上做了一个完美的‘腋下’转向(转了270°),这吸引到了人们的注意,而且我肯定在降落后听到了这个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