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A-3空中武士

A-3 Skywarrior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很多资料都指出EA-3B(A3D-2Q在1962年之后的新名字)在越南被用于雷达和通信干扰,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这种型号的飞机没有在战争期间携带过主动电子干扰设备,这样的错误毫无疑问是来自于那些被EKA-3B迷惑的人们嘴里。然而,在地中海上,VQ-2中队已知在主翼上挂载了ALQ-31电子干扰机和干扰箔条投放吊舱,为联队里的战斗机提供训练,尤其是因为当时的越战,可以使用的电子战机都不在这一地区。

EA-3B在越战中的用途仅限于对敌人使用的雷达和通信系统实施电子侦察,就像这支中队官方史中写道的一样“VQ-1中队提供的特殊支援就是对米格机和地空导弹的出现发出警告、电子战斗序列的更新、电子情报的收集来支援接下来的战斗策划。”

除了在座舱里有3人以外,在机身内还有4人----通常是1名海军飞行军官和3名应征兵----他们将负责专门的电子支援任务,同时一字排开地坐着,面朝飞机左侧的设备板。为了让后座的机组能够快速地离开机舱,EA-3B在上部有额外的逃生舱口,机身右侧也有跳伞舱口,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被弹出去。侧门不是登机用的(一些作者也提到过),只是在紧急情况下才会被打开。

“‘白鲸’起飞!”甲板上的弹射官右手指向甲板,这架VQ-1中队的EA-3B“Deep Sea 14”准备从富兰克林.罗斯福号的甲板上起飞,照片摄于改舰1966年的越战部署期间。后方2架VAH-10中队第42分遣队的A-3B正在等待起飞。可以看得出由于飞机的体积太大,后部的3块扰流只升起了2块。

EA-3B“Deep Sea 14”准备从富兰克林.罗斯福号的甲板上起飞

VQ-1中队

VQ-1“全球看守者”中队最初驻扎在日本的横田,1971年转移到关岛。这支中队的大西洋舰队搭档,VQ-2“蝙蝠”中队驻扎在西班牙的罗塔。这两支中队都是规模很大的,VQ-1中队有75名军官和440名人员来维护其陆基的EC-121K“预警星”(还有后来的EP-3B猎户座)及舰载的EA-3B。这支中队在战术攻击支援方面和第7舰队紧密地合作,同样也和美国空军55SRW联队的RB-47H和RC-135一样执行战略侦察任务。

从1962年开始断断续续地监视北越起,VQ-1中队就在战争初期向岘港派遣了一支半永久性的分遣队,该中队在这里驻扎有EC-121和EA-3B,一般沿着北越海岸和老挝边境飞行,来观察并记录电子环境,同时为“前往海滩”的攻击机提供敌情预警。

1968年,VQ-1中队的评估员戴夫.奎雷特中尉在岘港。

戴夫.奎雷特

1964年8月2日的东京湾事件前,一架VQ-1中队的EA-3B从提康德罗加号上起飞,随着战事的进展,航母上的战斗几乎就没有间断过,这支中队的飞机几乎从每艘航母上起飞,和第7舰队一起执行作战任务。

EA-3B的应征机组成员通常被称为密码学技术员(CT或Crippies),但坐在位子上的人也有可能不是来自美国海军的----一般是陆军或者其它机构,这些人通常因为他们独特的语言或技术能力而被挑选出来。征召这些不适应战术飞行的人偶尔会导致可以预见的善良的“捉弄”。其中一个最流行的例行常规就是问机组是否要求跳伞,“客人”操作员将会第一个跳出座舱,把机腹的天线都刮干净,这样,剩下的机组才好安全跳伞。据说一些“客人”在做简报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

在这些到越南去驾驶EA-3B的人里就有戴夫.奎雷特(Dave Ouellette),他在1965年毕业于南佛罗里达大学,1966年7月获得了海军飞行军官资格章。奎雷特受命前往罗塔加入VQ-2中队,而且成为了空中武士和预警星上的一名评估员。在1968年10月末,他作为VQ-2中队B分遣队的一员被临时派往太平洋,该分遣队从1965年至69年间不间断地派出2架飞机和机组参战:

1968年,戴夫.奎雷特中尉搭乘着VQ-1中队的EA-3B 146457(PR5)前往战区。飞机上涂有中队在这段时期里的个位数战术标号,尽管分配的无线电呼号是“Deep Sea”,但VQ-1中队更喜欢使用自己尾码的“Peter Rabbit”呼号。这架飞机退役后期初于1991年在罗塔的初级军官区陈列,后来被转移到南卡罗来纳州芒特普莱森特的爱国者点博物馆,从2011年4月起在约克城号航母上展示。

EA-3B 146457(PR5)前往战区

“我们通常都带着7名成员的完整机组驾驶‘白鲸’升空----3名军官(飞行员、领航员、评估员)和4名应征兵。飞行员后方的座位是专门给机长的,后来,我们换成了‘海翼’的配置,这里成为了一个通信点。机身上的位置从前到后分别是4号位至7号位,第4位是通信员,第5位是高波段操作员,第6位是中波段操作员,第7位是评估员,后者负责监视所有波段范围内的活动,这些伙计们太令人惊讶了,在游戏的最高位置上,而且相当精通。“

‘Eggs’奎雷特在第一次越战部署期间这么评论道,当轰炸停止后,事情变得更加安静。他将在1972年10月回到VQ-1中队里,正好赶上后卫II行动,在此期间,他驾驶过中队里所有的3种飞机,EP-3B是临时被派到VQ-1中队里的。当他们驻扎在岘港的时候,很多任务都是从古比发起的,从这里起飞的“白鲸“经常降落在航母上加油,然后起飞执行第二次任务,再返回到菲律宾降落。

T.J.威廉姆斯中尉于1966年毕业于海军军校,他一开始是在科利特号驱逐舰上(USS Collett DD-730)作为一名“黑鞋”开始他的服役生涯的。这次部署期间还包括了使用5英寸舰炮轰击北越的岸上阵地,他之后过度到飞行员体检,其中包括了在1967年1月搭乘直升机从他的‘罐头’到一艘航母上。被直升机接走后,他又转去救援一名在岸边弹射的A-4飞行员。当他们抵达的时候,飞行员已经死在了海里,而威廉姆斯一直记得向航母飞去时在机舱里看着飞行员的尸体。他通过了体检并被派去参与海军飞行军官的训练,很快就以第一名的成绩从班里毕业。

在他于驱逐舰上服役的期间,他对电子战变得非常入迷,而且要求被派往VQ中队。在VA-123中队里进行了短暂的领航员训练后,他加入了VQ-1中队,很快就作为一支EA-3B机组的一员被派往越南:

还是“Peter Rabbit 6”,这次是这架飞机从珊瑚海号上拉起来,照片摄于1966年12月。飞机的减速板被收起来了,而飞行员则保持着高度。接着转向下风再次尝试着舰。

Peter Rabbit 6从珊瑚海号上拉起来

“我们通常在战区里驻扎6个星期,然后轮换回家,在日本执行和平时期的空中侦察任务(Parpro),这是什么样的东南亚欢迎式啊!我们在岘港的第一夜(1968年9月29日),这里就遭到了火箭弹的攻击,一架从VQ-2中队借到VQ-1中队的飞机(EA-3B 144848)被打成重伤。这架重伤的飞机用船运回日本去修理,但是在深海中翻下船,掉到海里了。

“曾经一度,我们只在夜间派出EA-3B,而在白天派出我们的‘威利胜利者’(EC-121K)。我们在大约22:00开始做简报,午夜起飞,第二天早上05:00回来,因此通常不需要空中加油,我们和A-6作为特殊作战小队为他们提供了很多帮助,还应需要从航母上起飞,这通常是配合他们的攻击机群。

“事情同样也会变得乏味,尤其是在停炸之后。对手的威胁并没有就此而发生改变,因此事情就变成了例行常规,我的飞行员将让我在天上驾驶飞机。这么做来,我最终变得在驾驶‘白鲸’各个方面都很专业。在一次任务里,这被证明是相当有用的,飞行员在起飞后没多久就无法驾驶了,于是我兼职飞行员和领航员。不管是谁在开飞机,一支电子战机组在飞行结束后的情报分析中需要精确的导航。”

到了1969年1月,VQ-1有12架EA-3B和6架EC-121,其中绝大多海军飞行军官和应征机组驾驶着这2种飞机。威廉姆斯说他可以在岘港呆一个星期,然后下个星期到阿拉斯加州的谢米亚去监视苏联的洲际弹道导弹,飞机上带着美国陆军的专家。

当北朝鲜在1969年4月15日击落了中队里的EC-121K 135749(PR21)后,威廉姆斯被派到一支分遣队里登上企业号航母,并向朝鲜海域驶去,防止潜在的报复发生。“那架飞机上的31人都死了,大约11个月之后,中队的另一架‘威利胜利者’[EC-121 145927(PR26)]坠毁在岘港,机上31人有23人身亡。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损失54人绝对是美军中队自二战以来的最高记录。”

1968年,停放在岘港机场上VQ-1中队的EA-3B 146451(PR2)。机鼻的细节包括了一个长方形的空气涡轮电动机排气口,还有EA-3B和TA-3B右侧特有的逃生舱门。机腹的登机舱门比轰炸型和加油型的要大,因为整个机身内部都是气压密封的。

EA-3B 146451(PR2)

在战争期间,VQ-1中队在面对着越南的新威胁环境时,悄然无息地担当起了战术先锋。早期挑战地空导弹的战术包括了使用一架VQ-1中队的飞机和一架挂载了AGM-45百舌鸟反辐射导弹的A-4搭配。伽瑞.亚伦(Gary Aaron)中尉是独立号上VA-86中队的一名天鹰飞行员,他描述道1965年10月在一架EA-3B的帮助下试图去瞄准一座地空导弹阵地(这次任务比起美国空军首次把专业的防空压制“野鼬鼠”中队投入战场早了整整2个月):

“有一天我被安排起飞,但是云层从3000英尺一直延伸到25000英尺高度。‘彼得兔’(VQ-1中队EA-3B)将沿着北越岸边的一条航线飞行,而我将紧跟在它后面,来寻找雷达的信号源。整个爬升过程都很多事,以至于我不得不一直说‘等等我’(要求A-3飞行员稍微放慢速度,因为他正在远离这架天鹰)。这2台J57发动机非常强劲,整个思路就是我在海上跟着EA-3的路线飞行,而我们将越来越紧密地合作,同时它将整理出信号并寻找一座地空导弹阵地来让我发射导弹。我确切地是跟在它的发动机短舱边飞行,因为它的翼尖像一条挂在钩子上的翻车鱼一样上下跳动。

“这个方法就是这架EA-3B负责监听,而我将去寻找重复脉冲频率(PRF,来自SA-2导弹的扇歌雷达)。如果我们听到了可怕的‘颤音’,我就会到‘白鲸’的位置上,转向。锁定、并向那座阵地打出一枚百舌鸟导弹。

“我不是说过我们一直在‘瞪眼’么?(在云里飞行)最后,我们捕获了一个清晰的信号,同时那架EA-3B呼入‘270’,这意味着我要脱离编队,转向270°方向(向西),锁定目标,向下推杆,并按照系统的指示发射导弹。这架EA-3机组告诉我在导弹发射51秒后,这台‘扇歌’雷达的信号消失了。我击中了么?鬼才知道?”

VQ-1中队静静地、而且专业地在整个东南亚战争期间展开这种重要的任务。适合这种果断低调的手法,中队为越南作战行动作出的贡献很少被认可。这与他们任务的高度机密以至于无法被公开有关。这支中队收到了3次海军集体嘉奖勋章,其中一条被引用的说法这样描述道“在北越上空拯救了无数美军作战飞行员和机组的生命与(VQ-1中队)的努力有着直接的联系。”

小鹰号在1965至66年的巡航期间,VQ-1中队的EA-3V 142671(PR6)和一架VF-114中队的F-4B一起飞行。

EA-3V 142671(PR6)和一架VF-114中队的F-4B一起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