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其它攻击任务时和联队的A-4一起飞行,通常都是天鹰根据“白鲸”下达的指令来投弹。“我们做得很好”,贝尔特解释道,“CVW-7联队这次部署的首次投弹就是我的A-3B完成的,当时是在南越的热身阶段,根据一名前进空中管制员的引导扔下了6000磅(3枚Mk84)炸弹。没有轰炸瞄准具,只有‘瞄准用的加油管’和‘肯塔基风阻’,更不用说去打仗了!我们同样也在夜晚到北边去进行一些热身,带着A-4对清化北边的含龙港进行雷达轰炸,我们在这里遭到了高射炮的攻击,但所有飞机都安全地返回了航母。最后,每次轰炸行动中我们都要完成4个空中加油起落架次,这是联队长要我们做的。”
和CVW-7联队里的A-3、A-4一起,他们还首次把A-6带到了战区里。VA-75中队的到来很快在海军航空兵里打造了一支所谓的“中型攻击机”群,这些入侵者的载弹量和生存能力都要强于“白鲸”。它事实上是美国海军舰载打击力量真正的未来。
一支未知的A-3机组在飞行期间的座舱照片,飞行员在左边,这名机组成员正坐在飞行员和投弹手/领航员的座位之间----他也许在用于起飞和降落的折叠座椅上。“白鲸”机组通常不带氧气面罩飞行,使用头盔的话筒来通讯。这架飞机的油门在照片中间清晰可见,而上方“湿”罗盘下倒置“蘑菇”状的按钮用于减速伞的投放。
贝尔特接下来将作为一名航空工程责任官(AEDO)在帕塔克森特河测试EKA-3B项目,还有短命的F-111B的现场试验。他最后成为了长岛格鲁曼公司的海军办公室代表,并以上校军衔退役。
另一名早期的“白鲸”飞行员是塔德.宾汉姆(Tad Bingham),他来自犹他州的洛根(Logan),宾汉姆的首次出海是随VF-191中队驾驶F11F虎。在岸上工作了一段时间后,他要求被调去驾驶新的F4H鬼怪II,但却被叫去开A3D,最后加入了惠德贝的VAH-13中队。尽管飞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宾汉姆很快就爱上了“白鲸”和使用这种飞机的那些人。经过了一次和平时期的全职巡航后,他在1965年被调到惠德贝站海军航空兵司令官(COMFAIRWHIDBEY)的指挥下,接下来VAH-4中队G分遣队登上奥里斯卡尼号出海部署,期间损失了一架飞机。
当发出中队需要一名新飞行员的召令时,宾汉姆自告奋勇,驾驶着一架补充机直接飞往东京湾,参与了该分遣队接下来的作战巡航,而且开始熟悉驾驶A-3B进行30°角俯冲轰炸:
“结束的时候我们还有4架飞机,但其中只有一架挂载了加油设备包----剩下的都是轰炸机,缺少真正的轰炸瞄准具是一个问题,因此,我们的一些水手开始从A-1攻击机上蹭瞄准具,而且成功地把它装在了遮光板上。我们不需要什么训练就可以非常熟练地掌握这种系统,在前进空中管制员的指挥下一次扔一枚炸弹。”
宾汉姆很快就离开了美国海军的现役,到阿拉梅达转入预备役去驾驶KA-3B加油机。
在1971年,VAH-123中队都是惠德贝A-3机群的换装训练中队,之后由VAQ-130中队接手。这支中队使用A-3A、(K)A-3B和TA-3B,航母起降资格训练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照片中,A-3B NJ306号机在触及航母甲板后正在复飞(touch-and-go)。
很快,VAH-4中队也开始使用A-4上的瞄准具,由于这样的七拼八凑从未被海军航空局所承认,因此在回到美国后,他们得把瞄准具从飞机上再拆下来,而且他们也这么做了。
VAH-4中队B分遣队在1966年随CVW-5联队登上好人理查德号,共完成了180次轰炸任务,消耗了490000磅炸弹。这支分遣队“白鲸”的多用途性在3月4日发行的惠德贝岛报纸《Propwash》中的一篇文章里被描述出来:
“从航母上起飞,A-3B频繁地为返航的飞机加油,执行自己的轰炸任务,而且在降落前给另外一批飞机加油。此外,A-3B是观光记者和政客们的‘灰线’,带着他们去见舰长。当A-3B的弹舱没有挂载弹药的时候,就会提供舰载投送(COD)服务,收发邮件、飞机零配件、和其它高优先级别的物品。”
另一支VAH-4中队的分支是M分遣队,他们把自己称为“红男爵”,报告说在这一年跟随企业号出海期间扔下了108000磅炸弹,为其它飞机加注了170万磅油料。“白鲸”作为轰炸机一直服役到1967年末,到了1968年中就不再执行轰炸任务。这种飞机的价值在于加油机,它的脆弱性,还有其它能够更加有能力的攻击机,最后使其退出了对地攻击的行列。这个机群里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故事,战区美军最高指挥官威廉姆.威斯特摩兰将军说,当他在访问一艘航母时要求停止空中武士在战区里的轰炸行动,在得知这些没有轰炸瞄准具的A-3B为“他”的部队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之后被惊得目瞪口呆。即便如果这个故事不是很“真实”,但肯定增添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故事。
1967年,在好人理查德号航母的甲板上近距离观察一架VAH-4中队L(31)分遣队的A-3B座舱。顶部的舱盖口已经完全向后滑开,而且飞机上有4名机组成员,身着橙色飞行服的这名机组成员显然是要把“跳椅”折起来。这张照片同样也显示了了投弹手/领航员的座椅是如何在飞行员座位的后方设定的,后方胶带状的白色天线被用于支援ARN-59导航系统。
空中加油
道格拉斯制造的后期型A-3B在机身下方安装了一个软管设备,使其能够执行空中加油任务。这样的能力最后扩展到了所有的B型机体上,到了1965年,每支联队里的每架飞机都安装了软管加油设备,而且到了这时,“白鲸”是主要的加油机----也经常给挂载伙伴加油吊舱的攻击机加油。
在早期的作战中,这些“白鲸”加油机还作为A-4的寻路机来执行可能的核打击任务。没有辅助的弹舱油箱,这种飞机只能被用来挂载核弹,而且按照计划,它仍旧可以给这些“摩托车加油,而且在散开朝各自目标飞去之前提供导航支援。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严峻的任务,很少有飞行员认为他们能够飞回来。
在2号弹射器上把一架“白鲸”向后推!VAH-10中队第62分遣队的一名飞行员稍微把飞机滑过头了,需要甲板上的工作人员把飞机推回到起飞的位置上。这样的情况会让指挥起飞的军官抓狂,因为这不必要地延长了起降的循环时间,而且两台发动机吸入异物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了。这张照片拍摄于独立号1968年的地中海部署期间。
到了1967年基本上所有的A-3B都安装了空中加油包,作为一个半永久性的固定装置。绝大多数飞机还挂载了一个远程可选的辅助弹舱油箱,能够在原本挂弹的空间里再增加4400磅油料。最后,在这年5月,装备了加油设备的A-3B被重新命名为KA-3B,到了9月,至少有66架轰炸机得到了这个新的称号。
安装了辅助弹舱油箱后,KA-3B可以携带大量油料,能够给任何一种美国海军的舰载机加油,可以满载35000磅的JP-5油料起飞,也可以装载20000磅的油料进行1.5小时的间隔循环飞行。此外,还有安装了伙伴加油吊舱的飞机来支援“白鲸”,但是可提供的油料却很少----A-4C只能带9800磅,A-7也只能带13000磅,即便是后来的KA-6D只使用自身的软管加油设备,也只能携带23500磅油料弹射起飞(全部都是JP-5燃油,重量为6.8磅/加仑)。
受油的“客户”包括了美国海军和陆战队的飞机,还有美国空军那些仍旧使用软管加油管的飞机,其中有F-100、F-104、F-105(同样安装有一根可收放的加油管)、RF-101和B-66。“白鲸”的空中加油包被一些老鸟战斗机飞行员称为“黄金标准”的软管加油机,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种加油机都更加稳定可靠。事实上,KA-3甚至比美国空军的KC-135还要好,这种飞机是出了名的糟糕,而且其加油锥套被美国海军机组们讥讽地嘲笑为“铁夫人”。
1965年,独立号的越战部署期间,VAH-4中队第62分遣队向CVW-7联队里被他们救过的机组们派发这种卡片,这张卡片是杰克.伍德尔(Jack Woodul)中尉的,他是VA-86中队里的一名A-4E飞行员。
他们和美国空军的飞机并不是一直都很和睦地相处,因为两支军种里的一些高级军官都宣称不愿意“分享”油料,因为这样会增加其它军种的作战次数,而且空中战斗早已成为了一场奇怪的比赛。
毫不夸大的说,是A-3机组们“写了一本关于如何在航母周围加油”的书,而且“白鲸”在上方加油和任务加油上面都被证明是同等地重要。在每次起飞循环开始时,KA-3经常是第一个被放出飞行甲板的,快速爬升到6000至7000英尺高度后,给任何跟要离开的飞机加油。之后它们将更换位置,与要返航的飞机和新的加油机互相检查加油包,然后下降至降落高度,准备着舰。
上方加油将直接在航母上方展开,和刚起飞的战斗机及攻击机汇合,获得了2000至3000磅油料后前往他们制定的目标处。作为一架任务加油机的时候,KA-3将在任务发起前升空,而且在攻击机群“走干脚”前给它们加油。“白鲸”的高速意味着它飞到攻击机群前方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加油机之后将在岸边徘徊,听着攻击机群之间的无线电通话来找出谁在返回航母前需要油料。
“白鲸”在越战期间的主要任务----空中加油,这里,VAH-4中队C分遣队的A-3B 142652正在给一架VF-213中队的F-4B加油,照片拍摄于小鹰号的1966年至67年巡航期间。
攻击后的工作将采用“湿翼”加油,A-3将与受损的飞机在海岸上汇合,而且一路拖着它飞回航母,有的时候,甚至加油的速度和漏油的速度一样快。这个过程----尤其对适合天鹰的这种主翼设计----在战争期间救下了无数的飞机。绝大多数“白鲸”分遣队在部署期间都救下了大量飞机,而且让联队的其他人知道了他们的价值。
KA-3的着舰基本上在航母上方6000英尺处的“加油机圈”开始,盯着下方发生的事情,以便在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听着塔台的无线电通信,机组们知道那架飞机出现了问题,或者缺少油料,而且可以根据情况把他们的飞机置于最好的位置上。飞行员在这个航线上“兜售”,然后降下去跟在这架飞机后面“不给糖就捣乱(trick or treat,万圣节小孩们的习俗)”,他可以着舰、加油、或者让油料bingo再降落到附近最近的一座岸基机场。在其它飞机降落的时候,优秀的KA-3飞行员可以在航母右舷1200英尺高度上掐住他们的飞行时间,如果钩住了阻拦索,飞机将重新拉起回到加油机的航线上。如果着舰的飞机没有钩上阻拦索或者复飞,飞行员只要朝“2点钟”方向望去就可以看见KA-3的加油锥套正在伸出来,准备加油。不必说,这是很多油料所剩无几的飞行员最愿意看到的。
在西太平洋航行的水手们远离本土的住所就是古比站,这个航空站在菲律宾,位于苏比克湾内。为航母提供了一个安全的港湾和码头。这里距离岘港720英里,对北越上空的作战提供重要的支援和维护设施。还有一个名为奥隆阿波的自由城向舰队和其它“需求者”开放。从这个角度望去,VAH-4中队的分遣队和陆战队的UH-34一起被放在停机坪上,这张照片拍摄于战争爆发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