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F&EF-111

F-111 & EF-111 Units in Combat

"尿包是最令人关心的,我不想把这玩意扔掉,因此我把它们牢牢地抓在右手中,左手抓着剩下的东西爬下登机梯,我转身的时候将军伸出了他的右手,准备和我握手,我们两人的眼睛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但是将军很理解。他立刻麻利地用左手接过了我的尿包,并握住我现在空下来的右手,我首次和美国空军司令的谈话是先递给了他两包尿。"

"Remit 32"机组也有着同样的经历,一袋尿包落在的将军的脚下,溅出的尿液糟蹋了将军的裤子。

黄金峡谷是美国空军在越战后的第一次重大空中行动,而且无论从哪个标准来说都是相当复杂的,这次行动凸显出一些设备的问题,而且对目标造成的损伤也远低于预期的。然而,里根总统声明:"美国只在一场针对恐怖主义的战斗中赢得了胜利,我们的斗争还远没有结束,直到这个世界上自由和优雅的人民将恐怖主义从这个世界上根除为止。"

然而里根的政策在欧洲没有受到多少支持,因为他们害怕在受到恐怖主义的威胁,这个欧洲带来了一个更加强大、更合作的群体与卡扎菲进行交易,并呼吁他在1986年5月参与世界领导人的G-7峰会。卡扎菲受到了苏联和阿拉伯国家政府的公开支持,但他们私下欢迎针对这个变幻莫测的领导人所发起的黄金峡谷行动,他在此后的真正盟友只有伊朗和叙利亚,可是这两个国家也有一小部分人赞成这是卡扎菲针对美国和英国平民进行恐怖袭击所应得的报应。

带减速伞的Mk82炸弹正从F-111F 72-1443上落下,而铺路大头钉吊舱继续保持对目标的接触,这张照片拍摄于494TFS中队在西班牙萨拉格萨基地训练时(背景是亚利桑那州沙漠,应该是红旗演习),炸弹后的减速伞起初被用于核弹的投放。

卡扎菲很明显因为这次空袭而受到了惊吓,由此在这个国家里孕育了反对他的声音,因为他在某些方面支持恐怖主义而淡化对他的支持,直到1988至1989年,当时利比亚在2架航班上安装了炸弹----法国联合航空的772航班在尼日尔上空爆炸以及泛美航空的103航班在苏格兰洛克比上空的爆炸----不少于430名乘客丧命。此后,他开始重新寻求和世界上的其它国家建立关系,他意识到黄金峡谷行动是美国及其盟友对于恐怖主义开始的更加坚定的回应。尽管这次行动在世界返回内遭到了广泛的反对,但卡扎菲发现自己被更多的国家所孤立,连苏联也不例外。

在雷肯希斯和上海福德的人员们经过了几个月的高度安全状态后,敌对的欧洲媒体采访并无限期地隐藏了这场参与了行动的机组,针对他们的恐怖报复被认为是更有可能的。当地最可信的威胁是一名利比亚飞行员的计划,他在牛津进行训练,准备驾机撞击一座美军基地,幸运的是,他的企图被发现了并被被驱逐出境。

在利比亚的攻击过后,战术得到了改进,GBU-24和GBU-15炸弹也得到了升级,并且进行了研究和练习。韦斯特布鲁克上校因认可其成就而提名48TFW联队为总统嘉奖作战单位,但是美国空军仅仅想为参与任务的部分单位表彰。他提出了抗议,认为行动的成功是整个"自由联队"的成果,韦斯特布鲁克上校撤销了提名。然而,讽刺的是,在1986年9月7日,美国海军部长约翰.莱曼授予48TFW联队海军功勋部队的嘉奖----这次美军首次跨军种的集体表彰。

第四章 沙漠风暴

黄金峡谷行动在政治和军事层面的成功消除了F-111作为一款远程攻击机的有效性的长期疑虑,在5年后联军发起对萨达姆.侯赛因的反攻时也成为自然的选择。F-111F再次像在利比亚上空那样穿越沙漠,使用自轰炸卡扎菲之后改进的制导炸弹。铺路III激光制导炸弹提高了轰炸精度,尤其低空投放,而其BLU-109穿透战斗部使得像飞机掩体一样的坚固目标也能够被摧毁。

第一批492TFS和494TFS中队的F-111F于1990年8月25日起飞离开雷肯希斯,这些飞机是挂载了GBU-15、GBU-24和GBU-10的实弹升空的,以便对伊拉克在将来入侵沙特做出快速反应。

在伊拉克上空,F-111对萨达姆军队的打击成功率比任何一款联军飞机都要高,但这一点被政府和媒体倾向于炒作F-117A和F-15E而被忽略掉了,因他们需要更多的政治支持来吸引资金。然而,这次媒体对F-111的报道则要比之前的正面得多,而且没有一架飞机在战斗中损失掉。

B-1B枪骑兵是战略空军司令部里FB-111A的后继机,由于只承担核轰炸任务而无法参与沙漠风暴行动。在对1991年的沙漠战争准备之际,F-111的后继机F-15E被部署至距离伊拉克250英里开外的阿曼,而且只能携带普通的铁炸弹,内利斯基地422TES测试评估中队在投弹实验中也发现了投放的问题。然而,加上少数匆忙订购的AN/AAQ-14低空导航和夜间目标指示吊舱以及来自F-111F机组的支持,意味着F-15E可以在战斗开始一周后使用激光制导炸弹。

在1991年1月,在摧毁伊拉克防御的1000多架飞机和上百枚战斧巡航导弹里,48TFW联队的F-111F作为精干、精确的夜间轰炸机是显而易见的选择。使用AN/ALQ-99E半主动电子对抗设备的EF-111A对于轰炸机群起到的保护作用也是相当重要的,这些飞机以高速在主攻编队前方飞行,到盘旋位置上空覆盖敌人雷达,并且经常吸引起一阵高射炮弹雨,这就减少了对主攻机群的威胁。

1990年8月25日,48TFW联队派出了19架492TFS和494TFS中队的F-111F前往沙特的塔伊夫基地。到了1991年1月17日,参战的F-111F数量达到了67架。F-111F 70-2390(图中)和72-1448号机于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成为了48TFW联队本部的用机,而且70-2390号机在黄金峡谷和沙漠风暴行动中两次率队打头阵。

和越战时期的流动性及不确定性不一样,F-111F中队和联军空军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将科威特从萨达姆的残暴军队下解放出来,后者在1990年8月2日带着1000多辆坦克入侵了科威特。F-111和18架EF-111A被置于48TFW(P)联队的指挥下(12架来自芒廷霍姆的390ECS中队,5架来自上海福德的42ECS中队),如同历史性的指挥官诺曼.施瓦茨科普夫将军描述道那错综复杂的作战计划一样,它们是"沙漠风暴行动闪电和雷鸣"的重要部分。此后,它们将帮助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柯林.鲍威尔将军达成"让这些冒着烟的坦克在前往巴格达的路上成为标注里程的路标"。

1990年8月2日,美国开始发起沙漠盾牌行动,原则就是防止伊拉克军队在占领科威特后越境攻击沙特阿拉伯,48TFW联队从492TFS中队和494TFS中队里抽调了18架F-111F来进行这次部署,这些飞机挂载了于8月25日被送抵沙特塔伊夫(Taif)基地的GBU-24炸弹(无线电代号"Cochise"),这里距离伊拉克边境525英里远。他们的炸弹上通常都写有非官方的口号,比如"Baghdad or Bust(巴格达或击碎)"和"Central Heating by GBU(用于集体供暖的集束炸弹)"等。9月25日又有14架抵达,接着在11月29日又有20架飞抵、12月11日再增加10架。到了1991年1月中,总共的数量达到了67架,在雷肯希斯基地只剩下了F-111F的训练单位,而"土豚大学"495TFS中队的许多教官也参与了部署。

沙漠盾牌行动期间,F-111F 73-0715发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从塔伊夫基地起飞执行训练任务。此机在1979年12月12日的一次降落事故中起落架受损后被重造,而机组们在这次事故中也只有用机腹借助阻拦索着陆。飞行员被错误地告知飞机的尾钩没有钩住阻拦索,于是重新拉起复飞,但是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起初卡农基地27TFW联队522TFS中队的数字化F-111D本先也要参与部署(无法使用铺路大头钉吊舱,因为吊舱和飞机的多传感器座舱显示不符),但是取而代之的是2支F-15E中队。

抵达沙特后被重新命名为48TFW(P)联队,这支F-111F联队和下属的4支后勤单位驻扎在宽敞、华丽而又明亮的机库里,比起英国寒冷、阴森而又僵硬的机库好得多。这四支后勤单位被冠以"Freedom"、"Justice"、"Liberty"和"Independence"的称号,和雷肯希斯的后勤单位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在战斗打响前至少重组过一次。

很少机组拥有之前的作战经验,而且每支机组为了达到作战状态都完成了大约20次训练任务,持续的训练将塔伊夫附近的阿斯克尔(Askr)靶场当作目标,1990年10月11日,F-111F"Cougar 41"74-0183(最后一架接受铺路大头钉吊舱改进的机体)及其机组阿特.雷德(Art Reid)上尉和汤姆.考德威尔(Tom Caldwell)上尉在练习铺路III炸弹投放时于投弹后坠毁。他们来自法尔上校的中队:

"这是整个战争期间我们损失的唯一一支机组,而他们只是撞向地面,两人都是经验丰富,我只是认为他们太累了,事情发展得太快,每一个人都犯下了很多错误。"

就像吉姆.罗特拉梅尔观察到的:

"所有F-111的一个设计上的缺陷就是在投弹期间,武器系统官将注意力集中在雷达屏幕上,一旦分心了,他就无法为飞行员提供飞机飞行姿态和高度的参照,这在多年时间里一直是造成飞机坠毁的主要原因。"

1990年8月25日,汤姆.列侬上校坐在他的F-111F座舱里,准备带领第一批F-111F前往塔伊夫。出生于檀香山,列侬于1966年加入美国空军,1968至1974年间驾驶F-4鬼怪II,在东南亚完成了390次作战任务。飞了4年F-15后,他于1989年4月至1991年7月间成为了48TFW的联队长,他在沙漠风暴行动期间警告他的手下,"最大的威胁就是撞地或者油料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