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伊拉克行动中的F-16战隼

F-16 Fighting Falcon Units of Operation Iraqi Freedom

防空压制护航(外科手术式打击)

同时,苏丹王子空军基地内的中队已经准备好执行空中任务指令里指派下来的任务了。其中数量最多的就是防空压制护航,在这种任务里,每架飞机都挂载了2枚HARM反辐射导弹,去保护一支联军的攻击机群。这样的任务需要F-16CJ在前往目标的途中密切地与他们的指挥者协调,探测出雷达的信号,确认威胁的类型,而且在防区外发射AGM-88导弹,消除敌人向攻击机群开火的能力。

AGM-88的一种预定发射模式使其能够攻击一个疑似雷达站的地点,无论其是否在运作中。基于精确和详细的飞行前策划,时间也被计算出来,这样当攻击机群飞到目标上空或者正处在最容易遭到攻击的时候,HARM导弹也被发射出去了。如果在导弹飞行时,敌方雷达开始运作,HARM导弹的引导头将会发现来自雷达的能量,并且发出相应的引导指令使其朝辐射源飞去。

整个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最优先的目标就是尽可能快地让敌人的雷达信号全部消失,或者使其根本无法开机。早期的探测指出这些综合防空系统也许无法团结一致地、或者活跃地运作,后来将会证明其带来的不是更多的帮助,而是麻烦。

F-16CJ在机身中线挂架上挂载有一台ALQ-131(V)-14电子对抗吊舱,用于在自由伊拉克行动中进行自我保护。

对于一些77EFS中队的飞行员来说,自由伊拉克行动在他们短暂的服役生涯中无疑是最苛刻的经历。埃里克.斯皮尔(Eric Speer)中尉于1999年成为美国空军的军官,开战前不久才从俄亥俄州空中国民警卫队162FS中队完成F-16的换装训练,来到沙漠的时候在F-16上的飞行时数还不足200小时,他依靠"专业和知识丰富的教官飞行员"来帮他完成这个挑战。他表现得很好,战争结束时他一共打出了8枚AGM-88、2枚JDAM、4个风力校正弹药布撒器(WCMD),此外还有260发20mm炮弹。斯科特.曼宁中校解释道派出这些飞行员的合理性。

"我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这些空军派出去的中队里,如果你的中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那么为什么还要从别的中队里把经验丰富的人调来呢?如果这支中队得到了外出部署的允许,那么这支中队就可以被派出去了。12年前的海湾战争,他们精心挑选作战单位,而且层层叠加,但我认为这并不十分认同。

"斯皮尔中尉是整个中队里最年轻的,而鲍伯.贝雷提克(Bob Beletic)上校----作战大队的指挥官----给联队长安吉利拉(Angelella)上校写了封信,告诉他将会把斯皮尔调到沙漠里,他也这么做了。"

20FW联队的前任作战官汤姆.琼斯(Tom Jones)上校最近才离开77FS中队,前往贾贝尔基地担任332AEW联队的指挥官,他将在那里驾驶F-16C Blk40参加战斗。安吉利拉上校是一名参与过沙漠风暴行动的F-16老鸟,他于2003年初从贾贝尔基地524EFS中队长的职务上离任,前往肖基地担任20FW的联队长。在战争前夜从战区调回国内是令人沮丧的,但曼宁观察到安吉利拉很好地完成了这项工作。

为了继续保卫战场空域和其它飞机,77EFS和14EFS中队被赋予了摧毁巴格达周围地空导弹威胁的任务。这个超级导弹禁区里拥有超过200个地空导弹系统,其中很多都没有在情报中精确地给出位置,而且它一直延伸到巴格达周围的那些城市。乌代德基地的22EFS和23EFS中队负责瞄准超级导弹禁区的中心,而77EFS和14EFS中队则按照联军空中打击的专门要求把巴格达郊区的那些地空导弹阵地都干掉。

和AIM-120(左)相比,AGM-88(右)的尺寸是巨大的。这架77EFS中队的F-16CJ正在进行起飞前最后的检查工作。

曼宁中校于3月22日执行了自己在自由伊拉克行动中的首次任务,而且他这支四机编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朝巴格达西北部塔卡杜姆空军基地的SA-2导弹阵地发射了一枚AGM-88导弹。他在日记里写道"我飞去支援一些英军的旋风GR.4,一些高射炮和盲射的地空导弹向我们发起攻击,但它们都离得很远。"曼宁的第二个架次是在纳杰夫地区,和这次任务很像,而伊拉克人的抵抗仍旧是轻微且毫无组织的。3月25日,曼宁起飞执行一次随叫随到的防空压制任务:

"完成了第二次空中加油后,我们得到指示,离开加油机全速前进,但没有超过我们武器的发射速度,到巴格达去支援一架B-1B。我打开加力,在18分钟内飞行了180英里,我们刚到按时抵达作战岗位,就向巴格达附近一座已知的地空导弹阵地发射了HARM导弹,这架B-1B正在轰炸萨达姆国际机场及其周围的防御设施。"

同一天,吉恩.谢勒(Gene Sherer)上尉执行了他的首次作战任务:

"我当时是一次防空压制任务的指挥官,我的无线电呼号是'Vouch 61',在巴格达西南角的超级导弹禁区飞行。我们这支四机编队被派去支援一架B-1B,一些EA-6B正在实施电子干扰,而一些F-16CG、F/A-18和F-14正在轰炸目标。'Vouch 62'是马特.莫里森(Matt Morrison)上尉、'Vouch 63'是杰里米.戈登(Jeremy Gordon)上尉、'Vouch 64'是布拉德.特纳(Brad Turner)上尉。我们本应拥有一个25分钟的任务时间段,但这些F-16CG迟到了,而且特纳座机的火控计算机(FCC)出了问题,这太糟糕了,因为这意味着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作战能力。

"抵达岗位上后,我接下来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4号机呼入脱离转向。转向中,我看见一枚导弹直接从他身边飞过,我心里在想'Oh, Shit!'我们的心跳开始加速,并试着用吊舱来干自己的活。好的,结果我又看见了3枚盲射的导弹飞上来,而且至少有2枚对准了我和我的僚机(目视瞄准),导弹在他们东边大约1.5英里处。所有的这些导弹都是盲射的,但是我在我的HARM导弹磁带中看见了一枚SA-3导弹。我当时没有发现它是因为周围到处都是高射炮,而且我的僚机明显在机动中。这是疯狂的,但却是我完成的最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除了可怜的老特纳上尉以外,我们所有人都在这天发射了HARM导弹,我们于超级导弹禁区内呆了45至50分钟。"

在斯皮尔中尉执行的前几次任务里,一枚盲射的导弹与他擦肩而过:

"它从我右主翼边200英尺处掠过,我的长机(谢勒上尉)首先看到这枚导弹,而且下令散开。我没有时间来思考发生了什么,只是将任务继续执行下去,同时支援在那里的其他人。"

谢勒上尉和他的僚机因为这天的表现而被授予优异飞行十字勋章,而前者告诉作者"我现在仍然为这天感到惋惜,因为我没有向这座SA-3导弹阵地发起反击。"

从后座向前望去,水平事态显示器(HSD)就位于飞行员右侧的多功能显示器上方,水平事态显示器在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是一种有用的工具,用于绘制路线,并对已知的地空导弹威胁保持态势感知。

卡尔顿上尉回忆道,当一个特定的地空导弹系统启动后,随叫随到的防空压制任务往往会变成前去打击它们:

"我们得飞到自己的地图外面去,找出目标到底在哪里,并且找出抵达那里的最佳路线,同时不会遭到密集的攻击。F-16的水平事态显示器上有指出了位置,但是扩展到不同的区域上空还是不怎么方便。我们不知道超级导弹禁区内所有地空导弹阵地的位置,所以我们手里最有用的东西就是情报部门给的那张地图,上面把已知的位置全部都标注出来了。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在地图上画一个叉来表示我们的目标位置,然后到其周围去寻找地空导弹。接下来我们将寻找最好的进入和离开路线,我们在纸地图和水平事态显示器上都画上了叉。

整个伊拉克境内的战斗空间都被划分成了若干个10x10英里的猎杀区,使得攻击机能够前往特定的区域区执行近距离空中支援和遮断任务,同时还可以消除与其它联军飞机之间的冲突,但是在随叫随到的防空压制任务时间段里,F-16CJ能够为所欲为地到任何地点上游荡。"我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近距离空中支援飞机,但现场只有去攻击那些地空导弹阵地的时敏目标定位任务,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去支援陆军,为其它支援地面部队的攻击机扫清道路。"卡尔顿解释道。

任务的制定由任务策划室(MPC)来完成,这是一支由390FS中队F-16CJ飞行员组成的队伍,借调自爱达荷州芒廷霍姆基地的366FW联队。这个任务策划室接到空中任务指令,并把它拆开,然后为接下来的任务策划并制定简报卡。让任务策划室来负责飞行前的管理工作就使得飞行员在飞行任务中能够更加关注于细节部分,并且将任务的要求执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