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鹰----F-15战记(美国&沙特篇 (2019修订版)

F-15C Eagle Units in Combat (2019 revision)

罗德里格斯转向西南,这时西面的预警机通知他在右边13英里处发现敌机,指令变得越来越复杂,西面E-3预警机的命令、指挥管制中心的命令、之前下达的攻击后扫荡的命令。然后很快就清楚了----联络失败。这股"敌机"就是之前预警机向罗德里格斯说的海军的F-14:

“管制中心在尽最大努力保持此空域的指挥联络畅通,因此西面的预警机呼叫援助‘目标接近中330°13英里’。在距离13英里处,我没有任何选择只有脱离战斗,因此我将飞机转向330°方向,扔掉翼下副油箱,然后将雷达指向目标。我在相距8英里时锁定了它并且开始识别问答,这时我的雷达全向告警器响了,通知我一台‘沟背’雷达(米格-29)锁定了我。我转向南,尽可能将我所获得的信息告诉昂德希尔。‘高度8000英尺,在我正前方。’我现在关心的是保护自己,我的速度是580节,降到了5000英尺以下,我决定继续保持这种姿态飞行同时打开电子对抗设备,扔出干扰箔条。”

AIM-9和AIM-7教练弹正等着被挂上飞机,在命中的时候,AIM-7将给予目标沉重的一击----经常把目标炸得什么都不剩,尤其是在战斗部被烧红的铁钉钻到目标的油箱内时。

昂德希尔将那架敌机锁定并且用自己的设备联络RC-135确认对方身份,然后证明对方确实就是一架米格-29。尽管在那时昂德希尔和罗德里格斯都不知道,然而第二架米格-29就在他长机后方12英里远处。罗德里格斯继续朝南飞,然后向右望去,以求能用肉眼发现米格机。

“昂德希尔向米格机发射了一枚AIM-7,他呼入‘Fox 1’,然后我将目光转向左肩,发现它的导弹从我飞机的垂尾上方擦过。在导弹火箭发动机燃料耗尽后,我向左盯着导弹的尾烟,然后在右翼4英里处看见了米格-29的影子。很快,在导弹撞上去了以后什么都不剩----这件事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那里没有影子,几秒种后连一块碎片也找不到了。”

为了将战斗继续下去,米格机飞行员保持对罗德里格斯的锁定,但是无法使用他的武器。罗德里格斯断定这是他飞机上的电子对抗设备还有扔下的干扰箔条以及防御性机动使得米格-29飞行员无法朝他发射导弹。

F-15C 85-0114在沙漠风暴行动中是塞萨尔.罗德里格斯的座机,座舱下的两颗绿星代表着91年1月19日击落的一架伊拉克米格-29和91年1月26日击落的一架伊拉克米格-23。此机现隶属美国空军日本嘉手纳(Kadena)基地18联队44中队。

罗德里格斯座机

“我们又收到了西面预警机的另一个指示‘第二股,北边,10英里。’然后我们不得不转向北来确认那个方向是否有目标存在。昂德希尔在我2.5英里远的地方,我能通过肉眼看见他在我的右前方。我向上望去,发现了一道烟迹,看起来不像是导弹倒像是发动机的烟迹。我用雷达自动将它锁定住,而且几乎是在同时,昂德希尔也锁定住了它。”

昂德希尔后来写道在他的锁定触发了米格机的雷达警告接收器后,它开始大过载转弯,罗德里格斯继续道:

“我们开始对目标身份进行确认,但是两架飞机上的雷达返回信号显示均是友机。我解除锁定然后再次锁定,信号仍旧没有变。我决定通过目视去确认他,同时昂德希尔在5英里外呆着并且保持锁定,那架敌机最接近我的机鼻,所以我决定上去看看。我将目标指示盒(HUD上的一个圆形符号,它是根据雷达来指示目标的)对准他然后在距离8英里处开始确认,但是显示出来的就是一个点,它也不能告诉我对方究竟是什么。

“距离4英里时我再次观察,向西望去时它的轮廓看起来像是F-15或F/A-18,所以我认为他不是敌机。距离2英里时我又一次观察,但我已经不可能向他射击了。因此我决定从他左边靠上去在距它50英尺时看个清楚,就在我与它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见了它机身上的棕色和绿色迷彩,一架伊拉克的米格-29。”

米格机飞行高度在8000英尺,罗德里格斯正为了目视确认目标正在从低空拉起向太阳飞去,不停地在对手后方运动。

“我说‘敌机,米格-29。’在他开始左转时我也向左急转,我们看起来就是在进行一场经典的盘旋缠斗。起初,他转向得很平缓,因此我认为与其在后上方呆着不如做一个破S机动切入他的内弯,昂德希尔在我上方20000英尺处掩护着我,并且寻找机会进入战斗。”

1990年夏,2架32FS中队的F-15在苏斯特贝赫上空飞过。后方的79-0032号机是1990年9月作为沙漠盾牌行动的一部分而匆忙提供给皇家沙特空军的24架机体之一,前方的81-0046号机随32TFS中队参与了沙漠风暴行动的部署,1992年8月转给325TFW联队95FS中队,目前在戴维斯.蒙森基地内封存。

这场战斗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经典的盘旋缠斗,两架飞机都希望在盘旋中战胜对方,但是罗德里格斯拥有优势,在起初的几圈中他都保持在对手的“3-9线”(3点钟至9点钟的后方)内。

“他知道我就在那里,我认为他甚至能看到昂德希尔的存在。战斗的高度不断在下降,我拥有能量优势,所以我决定靠近用近距离武器攻击。我花了些时间以大攻角切入他的内圈,再重新获得能量前滑到它的外圈,然后转回来发射AIM-9。我切进他内圈的时候昂德希尔也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冲下来攻击,但是我让他离开然后继续我的追逐。现在我们两机的高度都在1000英尺以下。

“他试着做一个破S机动来摆脱我的追击,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眼镜蛇(大角度爬升或者俯冲),我扬起主翼脱离战斗同时保持目视接触,这时他撞向了地面,然后爆炸翻滚,碎片散落了几英里远。同时,昂德希尔和我决定离开这里,昂德希尔呼入‘折向西边,我在你左方。’我朝左望去,他确实就在那儿,指着我们离开的方向。

两机油料所剩无几,加油机不得不在“Citgo 13”和“Citgo 14”[麦克.费希尔(Mike Fisher)上尉和帕特.摩伊兰(Pat Moylan)上尉]的保护下北上支援。

在回家的路上,编队被担当“守门员”的沙特空军F-15巡逻队截住,距离非常近而且油料快不多了,最后不了了之。

罗德里格斯不满足于参与整个战争期间唯一的一场盘旋格斗,他也使得他疯狂的伊拉克对手击落了一架联军的战机,他认为那些米格机是为在沙漠里待命警戒的幻影F.1起飞前扫清道路的。

在北线,驻扎在土耳其英希尔利克空军基地的F-15于战争第三天执行了他们的首次任务,来自比特堡的年轻飞行员们此天又将两架伊拉克幻影F.1EQ斩落。这是沙漠风暴行动的第11和第12个战果,当时大卫.斯维登(David Svenden,座机F-15C 79-0021)和大卫.普拉特(David Prather,座机F-15C 79-0069)在巴格达北部的基尔库克(Kirkuk)机场上空巡逻。两支F-15C四机编队----“Rambo”和“Conan”----为攻击基尔库克机场的16架F-16护航,英希尔利克基地的第三支F-15四机编队“Lobo”则在后方掩护。

1月19日,完成任务后回到英希尔利克基地内,'Rambo'小队的成员站在相机前,从左至右分别是:大卫.斯维登(David Sveden)、大卫.普拉瑟(David Prather)、拉瑞.路德维希(Larry Ludwig)、史蒂夫.丁吉(Steve Dingy)。

525中队的飞行员

“Rambo”编队由史蒂夫.丁吉(Steve ‘Gunga’ Dingy)率领,他前不久才从战机武器学校毕业,他的无线电呼号是“Gunga”,他不喜欢上级指派给他的“JJ”或者“Handle”,因为他在战机武器学校里就在使用这个无线电呼号。丁吉的僚机是拉瑞.路德维希(Larry ‘Von’ Ludwig),3号机和4号机分别是普拉特和斯维登。“Rambo”和“Conan”编队在F-16前方以“墙”队形展开,之后又有一小股F-4G加入攻击编队,他们的任务是防空火力压制。由于北部糟糕的天气,直到这天才展开北线的第一次空中打击行动。

大卫.斯维登回忆道:

“我们在攻击编队前方20英里处向南飞,高度20000英尺,速度0.9马赫,每分钟行程大概9英里左右。我们以‘墙’队形展开,每架飞机之间间距2英里,距离‘Conan’编队5英里,他们在我们东边。我们在西边,而我又是最靠西的那架,3号机在我东边,接下来是1号机和2号机。”

12:34,两支编以此队形向目标区推进,推进点在土耳其和伊拉克边境以北50英里处。当编队向南飞行时他们的雷达起初没有探测到伊拉克飞机活动的存在。即便如此,预警机还是及时地告诉了大家,两架敌机出现在西卡拉耶(Qarrayah)基地东北方15英里处,在摩苏尔(Mosul)以南基尔库克以西。斯维登继续道:

“我们的计划是在基尔库克东南方向飞行,这样飞行的唯一目的就是避开已知的地空导弹阵地。我们的任务很复杂,在途中我们飞越了三座伊拉克机场,它们本应该都被炸过了,但是坏天气使得轰炸它们的任务被取消,所以我们担心在我们朝南飞行的时候可能会有米格机出现在我们的6点钟方向。我们开始发现预警机说的那两架敌机,然后他们转向离开,我们也即将失去了接触。他们在我们雷达显示屏上慢慢地移动到右边,因为我们飞行路线的多变。在距离40英里处,丁吉决定将四机编队转向他们,消灭这两个目标。

“我们像西南方做了几次猛烈的转弯,使得我和3号机在1号机和2号机前方。”

1992年中,大卫.斯维登坐在F-15C 79-0069的座舱里。他的队友大卫.普拉瑟在1991年1月19日驾驶这架飞机击落了1架幻影F.1EQ。525TFS中队在1992年4月1日解散,飞行员和飞机转到旗下的22TFS中队,所以,斯维登的头盔护目镜罩是"刺针"的队徽。

座舱里的大卫.斯维登

丁吉注意到基尔库克上空的目标威胁不大,所以他命令“Conan”编队继续保持原航向,同时“Rambo”编队前去攻击。

“现在我们完成了转向,在编队的北方250°左右。敌机和我们的航向一样。但是在他们转向我们的时候,我在雷达上看见了一个斑点分成了两个小斑点。我将他们锁定住,因为我的任务就是识别任何可能被我们攻击的目标。飞机上敌我识别器没有叫声但预警机的确认足以让我们展开超视距攻击,因为预警机一路上都在呼叫说这两个目标是敌机。而我一直都在通过敌我识别器验证目标身份,但没有得到答复。我几乎没有对目标发起攻击的自信。”

在距目标22英里处,斯维登打开识别器后才想起距离目标25英里时就应该把副油箱扔掉,接着他把油箱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