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仪表板上的警告灯像圣诞树一样亮起,罗斯贝里让“Blue Ghost 39”返回基地,而他也试着把受损的眼镜蛇飞回去。就在他转向的时候,“Blue Ghost 39”也转向了,可是他失去了高度一头撞在地面上,拖着火焰向下坠。意识到这架UH-1坠毁在敌占区内后,罗斯贝里在无线电里通知其它不断向北飞来的小队,让他们不要过河。他联络到了一架空军的HH-53,并告知他们他正在向南飞,但是发动机罢工后他将会下坠。他和他的前座查尔斯.戈尔斯基(Charles Gorski)一级准尉很快被这架HH-53“Jolly Green 67”救走。
此时天已经黑了,接下来又有更多更复杂的救援行动展开,主要都是针对“Blue Ghost 39”和汉布雷顿的。尽管天色已晚还有恶劣天气的到来,斯普洛塞(Sprouse)和拉塞勒(LaCelle)中尉还是驾机保护着“Blue Ghost 30”前往北边救人。这3架直升机由于浓厚的云层无法和被击落的机组联络上,他们在巴斯托尼(Bastogne)火力支援基地呆了一个晚上----这里是101师所属的一个基地,现在由南越军接管。
AH-1G 68-17074“the GLADIATOR”在1972年末由丹.沙维尔(Dan Shaver)一级准尉驾驶,正在离开芹苴机场。第16骑兵团C连时第IV军下属的最后一支眼镜蛇部队,而C连的作战飞行一支持续到停火。这架特殊的直升机次前服役于头顿的第5航空分遣队,之后在1971年末转交给第16骑兵营C连。这是这个连第2架以角斗士命名的直升机,之前是66-15328号机,这两架直升机都可以使用20mm航炮。
汉布雷顿少校最终在11天后被托马斯.诺里斯(Thomas Norris)和阮文杰(Nguyen Van Kiet)中尉(美国和南越海军的海豹突击队员)救走,搭乘一条舢板沿着庙江(Song Mieu Giang)南下,这次救援行动,海军、陆军和空军为参与其中的人员颁发了234枚勋章,而诺里斯则因此而获得国会荣誉勋章。
到来的东西----BGM-71“陶”
在1972年5月的第一周,一种新武器在经过测试后得到了不错的结果。讽刺的是,这种先进的BGM-71“陶”(TOW----Tube-launched Optically-tracked Wire-guided missile,管装光学瞄准线导导弹)系统并不是有AH-1G搭载的,而是装在波来古外围第1和第2“陶”分遣队几近过时的UH-1B上。
北越军的步兵和坦克部队攻入了第II军的责任区,现在由第二支援指挥部管辖(各军的责任区在1972年仍然保留着,第I、II、III军变成了第1、2、3支援指挥部,而第IV军变成了三角洲支援指挥部)。UH-1/陶式导弹的“鹰爪”组合在5月2日初露锋芒,它们摧毁了4两被缴获的M41坦克和一门105mm榴弹炮。第361航空武器连再一次完美地执行了武装侦察任务,在“鹰爪”UH-1发射导弹后悬停等待击中目标的那段时间里为其提供保护。“粉豹”连的眼镜蛇在每一次于第二支援指挥部辖区内的任务期间都保护着安装有陶式导弹的直升机。
1972年5月,一架第1陶式导弹测试分遣队的“鹰爪”UH-1B停在霍洛威营(波来古)的停机坪上。这些装有BGM-71陶式导弹的UH-1在每次任务中都受到了361航空武器连眼镜蛇的保护,在眼镜蛇搭载陶式导弹的战斗生涯开始前的一个有趣的插曲。
1972年5月,陶式导弹在越南的表现相当成功,并且在6月入围AH-56夏延向目。安装陶式导弹的眼镜蛇方案也被提交上去,以否决价格高昂、复杂的AH-56。
除了陶式导弹发射机的护航任务以外,第361航空武器连同样在4月和5月期间担负着常规的对地攻击任务。5月9日,比尔.里德(Bill Reeder)上尉(“粉豹”连里的一个排长)率领着一支小组前去支援在昆嵩以西的南越军,滨黑(Ben Het)的特种部队营地遭到了北越军坦克的攻击,而里德的小队护卫着一架第57突击直升机连的UH-1向那里飞去,这架直升机上装满了M72 LAW火箭筒,为营地里的部队补充弹药。进入了这片区域后,里德的直升机开始受到攻击,而那架UH-1则降下去卸货。里德座机的发动机多次被击中,把直升机打成马蜂窝并且迫使他急剧下降,这架AH-1开始燃烧,即将撞地。
随着他开始下降,里德的僚机史蒂夫.阿兰(Steve ‘Flame’ Allen)一级准尉向里德预定的降落区被打出了两枚催泪火箭弹,把敌人从这里赶走。阿兰也遭到密集的重机枪火力射击,他的胸腔被击中,前座鲍勃.甘贝尔(Bob Gamber)上尉见状立刻接过控制杆,成功地飞到安全空域里,阿伦被送上一架负责指挥的UH-1并带往波来古的医院接受治疗,而甘贝尔进入了直升机的后座。
同时,里德和他的前座吉姆.康瑞(Jim Conry)中尉在直升机开始燃烧后成功逃离,康瑞爬出了几米后就因为伤势过重而昏迷。因为里德从燃烧的残骸里爬出来的时候,他的防弹衣挂在座椅装甲上,使得他倒挂着翻出座舱。他向着生存拼命地挣扎,最后在火焰触及油箱引发爆炸的那一刻远离了残骸。
第二支眼镜蛇小组接下来朝滨黑飞来,这一次带来了一架“鹰爪”休伊,旨在消灭敌人的坦克。当他们抵达里德的坠机点时,这架AH-1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一点点尾梁露在外面。
129突击直升机连的罗恩.佩(Ron Paye)一级准尉在安山的一次精心安排的眼镜蛇地面展示中。129连是第II军下属最后换装眼镜蛇的4支作战单位之一,这个连在1972年1月至1973年1月间配属有4至6架AH-1G,1973年3月13日撤回美国。
在滨黑的美军顾问报告说看见前座活着爬出了眼镜蛇的座舱,他们怀疑飞行员还挂在座舱里,也许已经被烧死了。其中一名顾问举起了他的步枪,想让里德结束这种痛苦,但是眼镜蛇在他开枪前就爆炸了。烟消云散之后,飞行员不见了。
第17骑兵营H连的一支空中骑兵救援小队正在等待,但直到夜幕降临后才被允许进来搜索生还者。里德跑到了树林边上,看着一架OH-6降落并把康瑞接走。根据那名“泥鳅“飞行员所说的,把康瑞接上飞机的时候他还活着,可是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死了。由于身受重伤,里德无法让OH-6飞行员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的脖子和脊椎都摔断了。他在地上躲了3天,最终被5名北越军士兵抓获。
里德为期11个月的关押开始的前3天是审问,然后被迫向被柬埔寨行进。在审问期间,里德被告知签署他在越南使用化学武器的忏悔书,但他拒绝这么做。他最终被转移到北越,并在和乐监狱----臭名昭著的“河内希尔顿”关押到战争结束。里德在1973年3月回到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