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中的F4U海盗

F4U Corsair Units of the Korean War

第二艘抵达朝鲜战区的"平顶船"是菲律宾海号,他们4次作战部署中的第一次从7月5日开始,船上搭载的是CVG-11大队,下辖装备F4U-4B的VF-113和VF-114中队。VF-113中队的飞行员山姆.华莱士(Sam Wallace)回忆道中国人参战后的情景:

"这一天,我们的情报显示战事将扩大到北朝鲜北部的邻居,我当时是一支海盗4机编队的一员,而我们被指派给安州附近的一名前进空中管制员。当时我还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中国人会参与进来。当我们抵达那里的时候,我们没法和他联系上,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我们的弹药都没有用掉,于是,我们开始转向南边,在低空飞行,寻找机会攻击目标。当我们抵达平壤北部的时候,我们联系上了一名前进空中管制员。

"我的挂载的弹药包括了凝固汽油弹、破片炸弹和大量的20mm炮弹。我们被引导前往一座满是敌人的村庄,那里被怀疑是一座弹药库。我们距离友军部队很近,他们收到命令,正在从数量优势的敌人攻击下撤退。向那座村庄扔下了所有的炸弹和凝固汽油弹后,我们扫射了那座弹药库,知道20mm炮弹被用完。我们尽力了,然后返回航母。我们没有遭遇什么抵抗,因为敌人都隐蔽起来了。然而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美国海军和陆战队的F4U以及空军的F-51部队救下了很多人的性命,多到连真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只在很少的情况下,飞行员才会与他们面对面。在华莱士完成这座村庄的攻击2个月后,他正在日本富士山脚下的一座旅馆里休假。

一天晚上在酒吧里,一名美国陆军中校向他走来,说美国海军的海盗飞行员在一处地方救了他一命,而他描述道那次行动并给出了时间。华莱士说他的编队当时就在那,而且说带队的就是中队长。那名军官转过身来以个人身份感谢他以及他所做的。在VF-113中队执行的所有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里,这是华莱士和他的队友"唯一一次在任务之后和接受过帮助的地面上的伙计们面对面"。

扔不下来的弹药

在F4U部队于朝鲜上空执行的无数次对地攻击任务里,绝大多数飞行员都体会到了不愉快,而是经常危险地遇到炸弹扔不下来的情况。山姆.华莱士中尉回忆道有一次他的海盗上挂载了一种被认为是朝鲜战争时期威力最大的武器----凝固汽油弹。在朝鲜战争里,共产主义军比起任何联合国军使用的武器都要害怕它:

莱特号的甲板上,VF-32中队的弗兰克.克罗宁(Frank Cronin)上尉坐在他的海盗座舱里。当;陆战队在长津湖地区遭遇到大量中国军队的时候,他就是其中一名前去帮忙的飞行员,这些陆战队员最后在1950年12月成功地撤出北朝鲜。

弗兰克.克罗宁

"在一次前往咸兴的任务里,我的编队被派去轰炸当天的最后一批目标。当我们完成空袭后,我还剩了一枚凝固汽油弹没能扔下来。我进行了数次尝试去把这玩意甩掉,但是没有成功。当我们离开海岸返回航母时是,我又试了一次,奇迹般地,它扔掉了。这次是我的运气好,难道你会开着一架还挂了一枚凝固汽油弹的飞机降落在航母上么?这是没门的,我没法那样降落在甲板上并将其变成一团火焰,

"这次任务是在11月执行的,而那时朝鲜的天气已经变得相当寒冷。我可以飞到南边降落在一座友军的机场上,或者跳伞。在夜间降落到航母边上,我很难在冰冷的海水里活下来。我非常幸运地把那枚炸弹扔掉了,这样就避免了一场可能的灾难。"

本应该朝着鸭绿江推进,CVG-11大队接着收到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掩护陆战队从长津湖水库突围。然而,并不是所有战区内的美国海军F4U作战单位都被派去支援正在撤退中的联合国军。11月的次要任务就是轰炸鸭绿江上的桥梁,阻止来自中国的人员和补给前往南方。在中国军队进入北朝鲜后至11月26日发动大规模攻势前,VF-113中队飞行员罗伯特.霍顿(Robert Horton)少尉在鸭绿江上空完成了几次任务:

"我的大队在11月21日被派给了最大量的任务,我们被派去炸毁鸭绿江上的一座主要桥梁,同样干掉新义州周围的高射炮阵地。这对我来说是糟糕的一天,而且事实上,整个11月变成了我的'滑铁卢'。我的F4U像通常一样填满了20mm炮弹、5英寸HVAR火箭弹和一枚500磅的VT引信炸弹。在投弹的中途,我遇到了一些密集的高射炮火,我感到了一个颠簸然后飘起来了,我意识到这架海盗的右主翼被击中,突然间,我的飞机倒过来了。

"我当下做出的反应就是把我自由帽扔到一边,然后跟在它后面出去。然而,作为一个虔诚的懦夫,我决定不这么做,因为我被告知那个地区在那时并不是那么自由。

VMA-332“波尔卡圆点”在战争结束前数周替换了战区内的VMA-312“棋盘”中队。他们装备了F4U-4/4B,只从克鲁兹点号航母上起飞执行作战任务。

VMA-312“棋盘”中队的海盗

"由于我的速度大约在340节,我的两只手都握住了飞机的操纵杆,做一些看起来像是平常飞行的事一样,为什么这枚炸弹不爆炸,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是一个迷。我的节流阀被"两度阻断",我一个人在鸭绿江上空飞行,地面上的人把一切东西都向我扔来。我仍旧忙于让我的飞机保持着飞行姿态。突然间,我意识到飞机上还有炸弹,因为我很快将其扔掉了,希望能够碰运气炸上一个目标。是否瞎猫撞上了死老鼠,我永远都不知道。"

现在,霍顿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F4U在钩住甲板阻拦索时的飞行姿态,为了保证飞机在着舰时能够承受住甲板上的冲击,霍顿在10000英尺高度上开始模拟着舰----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当时在他旁边护航的是中队长约翰.奥尼尔(John T O'Neil)中校,霍顿继续道:

"在我加速后,飞机在速度超过170节时有向右侧滚的倾向。因此我把速度保持在160节,然后钩住了甲板上的第3条阻拦索。在我继续滑行的时候,我把主翼折叠起来,通过主翼上的大洞向着舰桥上的所有人挥手。我的这架海盗在第二天换过一个新的右主翼后又再度起飞了----真心向中队里的地勤们致敬。

"6天后,当我在莱特号上紧急降落时,我才意识到这次的问题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