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前线航空兵和远程航空兵在阿富汗战争中

Soviet VVS Front aviation and long range aviation in Afghanistan war/Советские ВВС фронтовой авиации и дальней авиации в Афганистане войне

中坚----120IAP团

考虑到形势的变化,8月19日从外贝加尔飞来的120IAP团的组成和配置与以往有所不同。两支中队由团长瓦连京.布拉科夫(Valentin Burakov/Валентин Бураков)上校率领,但飞机的数量有所增加。谢尔盖.布宁(Сергеи Бунин/Sergei Bunin)中校的第一中队里有19架米格-23MLD和2架米格-23UB,鲍里斯.别洛茨尔科夫斯基(Boris Belotserkovsky/Борис Белоцерковский)中校的第二中队拥有14架米格-23MLD和2架米格-23UB。他们大部分集中在巴格拉姆,那里的歼击机部队由29架米格-23MLD和5架“双座”教练机组成,在相对平静的信丹德仅限于第二中队的一支值班小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为坎大哈附近作战的强击机、苏-17和米格-27战斗轰炸机提供掩护。后来,苏-24、图-16和图-22M3轰炸机的护航也被加入到他们的任务中。为了在边境处与从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机场起飞的“远程”飞机会合,米格-23MLD除了导弹外,还分别携带了三个副油箱。

120IAP团米格-23MLD上挂载的FAB-500M-54航空炸弹,照片摄于1988年9月的巴格拉姆。

加强后的中队需要补充人员,以减轻负担。9月17日,来自沙塔洛沃(Shatalovo/Шаталово)32GvIAP团的一批飞行员和技术员乘坐安-12飞抵巴格拉姆。该团是米格-23部队的先行者,是当时苏联空军中第一支开始使用最新式战机的部队(虽然看起来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几乎发生在20年前,“二十三”号在军中的反响还不错)。这批人包括由中队长尼古拉.利萨切克(Nikolai Lysachek/Николаи Лысачек)中校领导的中队指挥部、4支小队和一名官方技术官。这使得建立高强度的轮班工作成为了可能。通常在前半天由多姆纳小队值班,然后被沙塔洛夫小队取代。同时也进行联合飞行,即使被混在一起,120IAP和32GvIAP团还是保留了双机编队的原则。

120IAP团的飞机技术员瓦列里.马克西缅科(Valery Maksimenko/Валерий Максименко)上尉描述了巴格拉姆“幕后”的情况:“9月份,每天仍然有一个非常明显的+30℃的高温。在干燥的空气中,一个人干涸得像个吸血鬼,我自己在一个月内掉了17千克,然后又掉了5千克。到处都是弥漫着的尘土,到了下午,风开始像发条一样吹来,把沙云及锋利的石头刮在脸上和手上。海拔2千米的机场和缺氧让人感觉到心脏时不时地开始疯狂地跳动。在停机坪之间,你需要小心移动:9年来,周围所有的地方都被地雷填满,没有人真正记得是谁、在哪里、什么时候被地雷击中,脚下躺着被踩坏的弹壳、炮弹和引信。甚至阿富汗的时间本身也有点扭曲----夏天和莫斯科的时差是一个半小时,冬天是半小时。

“航空部队是由艰苦且汗流浃背的工作支撑的,略带几分浪漫色彩,但在这里,你总觉得自己的科技是免费的附属物。此外,机场里挤满了150多架飞机,也没有碰撞。第三天,正当我的飞机在面前停下来之际,一架阿富汗米格-21于着陆时炸胎,轮子和轮毂瞬间被强大的火舌紧紧抓住,起落架向后弯曲,变成了问号的形状,这种情况下,它会滑过整条跑道,接着前后颠倒地停下来。幸好没有翻身。

120IAP团的小队正在离开阿富汗。

“我旁边的51号机在降落时把‘鞋’脱了,于地面上拖行,然后被抬到“箱子”上,换了轮子。旁边就是一架刚着陆的苏-17,车轮上的橡胶碎片飞到侧面,呈现出一道平滑的弧线,在刹车的撞击声中冲出混凝土跑道,停在我们的飞机旁边。飞行员走出驾驶舱:‘伙计们,我站在这里不会打扰你们很多吗?’这架飞机没有再执行过作战任务。

“有好几次,我看着飞机起飞后立即‘脱鞋’,然后直接把光着的轮毂收回起落架舱里。旁边一架阿富汗的苏-22降落时撞上了一辆乌拉尔,切断了通过水泥跑道的道路。鼻子和机翼被砸碎,把卡车撞瘪了,刚才还在仓库里为几桶航空煤油的讨价还价的‘商人’此时死在驾驶室里(‘天罚’落到了他们身上)!”

8月20日,120IAP团的歼击机在抵达后的第二天就进行了首次独立战斗出动。通过参与有计划的预防性打击,他们必须遏制敌人,阻止敌人的部队向撤退的道路接进。这些任务是通过在指示板上系统性地“推出”炸弹吨位来完成的。因此,1988年,炸弹的消耗量达到了最高数字----12.9万枚。

120IAP团的飞行员,照片摄于1989年1月的巴格拉姆。

根据1988年的数据,实际执行护航任务的歼击机编队和巡逻机占全部出动架次的15%,侦察任务占4%,但大部分歼击机主要还是继续以“转盘”方式的轰炸,这占全部出动架次的80%。此时,空袭的武器几乎是清一色的炸弹。米格-23的典型挂载是2枚250或500千克的炸弹。定期分配在机场的值班小队也并非没有工作:他们的飞行员升到空中加强空中掩护,替换从边境地区返回的巡逻机,在发生任何意外情况时“抵达现场”。1989年1月,未来的格鲁吉亚总统谢瓦尔德纳泽率领的苏联政府代表团访问喀布尔时,在巴格拉姆执勤的米格机就飞到城市上空盘旋,保护政府的图-154飞机不受“毒刺”的袭击。为了掩护这次飞行,当晚战斗机共出动了12架次,V.马格达柳克(Magdalyuk/Магдалюк)少校飞得最多,降落后换了一架加满油料的飞机又再度升空。

从阿富汗回来后,120IAP团的米格-23UB“火花”停在乌克兰斯达科斯坦尼夫基地的停机坪上。

高空轰炸的战术在种类上没有区别,可以归结为一队飞机驶向目标,然后以单机或双机进行轰炸,交替俯冲投弹。在冬季即将来临的时候,由于天气恶劣、雾和云层遮蔽目标,任务变得越来越复杂。为了在浓烟弥漫的仅是山顶的地区上空确定方向,小队实行混合制,其中苏-17M4提供进入轰炸地点的方式,该方式具有更精确的导航特性,更适合解决空中导航任务。“苏霍伊”飞机的设备使其能够在指定坐标上以可接受的精度进行航行轰炸。歼击轰炸机的目标航线和坐标在地面上进行了编程,之后,米格-23跟在寻路机后方前往指定地点,根据长机的“投放”命令进行水平轰炸。有时一队米格-23会跟随苏-17M4,观看了后者的轰炸和投弹后,他们立即离开“苏霍伊”。大部分目标位于巴基斯坦边境,那里必须设置护航机屏障,特别是在8月4日第40集团军航空部队副司令亚历山大.鲁茨科伊上校的苏-25被击落后。很快,在库纳尔上空,120IAP团的歼击机就遭到巴基斯坦人的袭击,与他们之间暴发的另一场小冲突正好发于在鲁茨科伊被俘后的第40天(这个故事在《阿富汗空战》一章中有更详细的描述)。

120IAP团米格-23UB上的“教官”彩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