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美国海军鬼怪II 1964-68

F-4 Phantom II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1964-68

对手----米格机

1965年4月9日,一支VF-96中队的F-4B四机编队前往海防附近执行屏障战斗空中巡逻任务,支援滚雷行动的空袭,他们希望能把米格机引诱到另一场空战里。就像在2月11日做的一样,F-4B的长机机组是弗雷泽中校和比林斯利中尉,僚机是唐.沃特金斯(Don Watkins)上尉和查尔斯.海斯(Charles Hayes)中尉。另一支双机编队的长机是特里.墨菲(Terry Murphy)中尉和刚获得飞行资格的罗纳德.费根(Ronald Fegan)少尉,他们原本应该是弗雷泽的僚机机组。但他们不得不换下比尔.格里尔(Bill Greer)少校和理查德.布鲁宁(Richard Bruning)中尉,后者的F-4B 151425于起飞时发动机失速,结果在坠海几秒钟前弹射跳伞。就像比尔.格里尔告诉作者的,"我记得脸朝着海面冲下去,接着是降落伞打开后巨大的震动,把我的双腿向前拉。我先是背部触水,然后笔直地沉下去。"

墨菲的座机挂载了4枚AIM-7D(其它飞机挂载了2枚AIM-7D和2枚AIM-9B),他们与豪伊.沃特金斯(Howie Watkins)上尉和杰克.缪勒(Jack Mueller)中尉的那架F-4B取得联系,作为第二支"Showtime(VF-96中队的无线电呼号)"屏障战斗空中巡逻编队向弗雷泽所在的位置飞去。他们跟在中队长身后大约20分钟的路程处,作为预备队,离前面的编队大约50英里,他们使用的无线电频道和管制员均与弗雷泽的分队不同。他们贴着中国的海南岛边上飞过,4架银光闪闪的歼-5(米格-17F)出现在他们上方,当沃特金斯和缪勒开着加力俯冲,躲避拦截时,他门和墨菲走散了。

杰克.巴特森上尉和罗伯特.多雷穆斯少校驾驶F-4B-21-MC 152219参加了1965年6月17日击落米格-17的那场空战,这里,飞机的外主翼复合挂架上挂载了4枚1000磅的Mk83炸弹,缺少机身中线副油箱。使用标准的拦截战术,事先识别潜在目标的身份意味着一架飞机(来自空战战斗空中巡逻双机编队中的一架)必须要加速向前,通常会超过副油箱投放的安全速度,之后开始交战。就像路.佩季于1967年观察到的,"你不可能每次都扔副油箱,因为这样的雷达信号经常出现,你得先去调查。"在一些空战里,做大过载机动时必须留着副油箱,因为F-4B的加速已经超出了副油箱投放的安全速度----比如1965年10月6日丹.麦金泰尔少校和艾伦.约翰逊中尉击伤阮文北的那场空战。不管什么时候,副油箱的数量一直供应不足,飞行员认为250磅重的空油箱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接下来的超音速空战令人迷惑不解,中国飞行员声称他们没有攻击鬼怪II,而美国海军方面则声称有歼-5在追逐墨菲的座机(他们认为那是北越空军的)。这些F-4B接下来在40000英尺高度上开始转向拦截这些入侵者,等着游骑兵号允许他们开火。这4架鬼怪II的队形已经飞走样了,其中一名机组成员后来将其称为"彻底的混乱和慌乱"。唐.沃特金斯和查尔斯.海斯(座机"Showtime 610")在良好的拦截条件下向一架歼-5发射了一枚AIM-7,但是导弹没有点火。接着,沃特金斯又发射了一枚AIM-9B,可是没有命中,然后又打出了一枚AIM-7D。驾驶着"Showtime 603"的弗雷泽试图朝另一架歼-5发射麻雀导弹,而导弹还是没有成功打出去,这名中国飞行员又甩掉了"Showtime 610"发射的另一枚响尾蛇,沃特金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米格机以如此小半径地转向。

随着战斗越来越靠近海南岛,豪伊.沃特金斯和缪勒与几架歼-5扭打在了一起,但他们没有发射一枚导弹。墨菲被认为在垂直机动中使用了导弹,而且海斯和弗雷泽还尝试发射更多的AIM-7,但没有成功。这个时候,墨菲的F-4B 151403 "Showtime 611"很明显像是被鬼怪II发射的一枚导弹击中了,根据中国小队的长机飞行员所述(当天参战的4架歼-5来自海航8师24团3大队,飞行员分别是谷德合、程绍武、魏守信、 李大云),这架F-4B坠毁在海南岛岸边的海上,两名机组成员都没有跳伞。他们的行踪再也没有出现过,损失原因被归咎于米格机或油料耗尽。缪勒用眼角余光看见一架飞机正拖着火焰下坠,他以为那是一架歼-5被F-4发射的导弹击中了。剩下的3支鬼怪II机组由于缺少油料而撤退,并找了一架正在参与滚雷行动的A-3B加油机来帮忙。在这场耗时18分钟的空战里,中国飞行员声称他们从未得到过开火的许可。

缪勒观察到的这个"米格机"战果被非正式地划给了墨菲和费根(但所有4架歼-5都安全降落于陵水机场),意识到这个做法可能会让中国人的外交升级后,白宫就将其"埋掉了"。更重要的是,4月9日的战斗只是从早期体现出了全导弹配置的F-4在空中格斗期间的困难。这些鬼怪II一共发射了11枚导弹,可是没有一发命中了目标。比如AIM-7D,导弹发射开关的故障导致导弹的电线"脐带"在发动机点火前就被切断了。

F-4B 151403残骸在沈飞。冲突后,中国把这架鬼怪残骸打捞起来,并于1965年6月2日运抵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进行分析研究。研究结果用在了歼8、歼9的研制上。图片来源:《中国航空工业老照片》第8集,感谢装引擎的石头鼎盛沙龙两位大佬提供的帮助。

接下来,在6月4日VF-21"自由枪骑兵"中队参与的那场空战里,中途岛号上的F-4B和4架北越空军的米格-17展开了战斗(这艘航母的舰载机获得了越战美国海军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空战战果),另一枚AIM-7在甲板上显示状态良好,但飞行员座舱里的"准备"灯没亮,结果一直留在机腹下。飞行员们接下来被告知继续让火控系统的AN/APA-157连续波照射器"开着",而不是"待机",以此来找出到底哪些导弹准备好了。这些米格机向鬼怪II发射了精度不高的无制导空空火箭弹。

VF-21中队大卫.巴特森上尉的首次作战任务是去寻找墨菲和费根的座机,当时,识别参战米格机的身份并没有那么重要。虽然共产主义中国将保卫海岸线外30英里的领海空域,而且已经干掉了一架美国海军的飞机,但VF-96中队认为他们遭遇的米格机来自北越空军。在前往战场的途中,巴特森上尉和他的同伴已经告诉了CVW-9联队的联队长鲍勃.摩尔(Bob Moore)中校,"我们不会去攻击米格机,除非他们展示出了敌意。"然而,"任何米格机都是敌机,干掉它们。"

6月17日,巴特森自己的那场空战则完全不一样,他们采用了精心策划的战术,使得F-4B的武器系统能够在最佳条件下使用。他和他的雷达拦截官罗布.多雷穆斯(Rob Doremus)少校驾驶着"Sundown 102"作为一支6机屏障战斗空中巡逻小队的一员,带队的是参加过朝鲜战争的老鸟路易斯.佩季(Louis Page)中校(他在战斗机上拥有4000个小时的飞行经验)和他的专业后座约翰.史密斯上尉。该中队在部署前进行了一些训练,期间,史密斯发展出了一种目视识别的战术,使得机组们不需要等到目标快接近导弹的最小射程范围时才发射导弹。他的目视识别战术要求鬼怪II向米格机迎面飞去,航迹稍微岔开一点,这就使得米格机会朝F-4转向,把它们的侧面暴露出来,更易于目视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