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
除了CTF60特混舰队的雄猫、大黄蜂和徘徊者以外,唯一一种参与了北部打击任务的飞机就是费尔福德457AEG远征大队的14架B-52H。随着战事的进展,美国空军的OA/A-10、F-15E和F-16CJ同样开始'涌向'巴格达北部,但是在开战后的早期阶段。威武的"老怪"早已成为了CTF60特混舰队攻击机的固定搭档,就像CVW-3联队的雷尼上校回忆道的:
"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北部的战斗在大多数情况下只由CVW-3、CVW-8联队的战术飞机和B-52负责,而且整个战争期间,我们都和它们于同一片空域里飞行。这些飞机将自由自在地以弧形航线穿越导弹禁区(MEZ),于38000英尺高度飞行。我们则在15000英尺高度处,等着盲射的地空导弹穿过下方的云层朝我们飞来,幸运的是,我们于战争初期只见到了几枚这样的导弹。
"Bull 307"(Lot XVIII批次F/A-18C 165171)在黄衣引导员的指示下滑向哈里.杜鲁门号的2号弹射器,抵达位置上后,最右边的绿衣弹射器工作人员将把右手上的牵引杆接上弹射器滑块(在引导员身后1英尺处)和飞机的前起落架,这是弹射起飞前的关键过程。
"我们在地空导弹和高射炮的射程边缘上跌跌撞撞地飞行,用AGM-88和JDAM来摧毁导弹禁区,好让我们的攻击机能够轰炸它们的目标,那些飞B-52的只是轻松地从我们头顶上掠过,世界上发生的任何事情似乎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看见了他们的尾迹并听见他们向预警机和前进空中管制员报到后,我们最终将会告诉所有的海军编队----'OK,等着,他们来了'----就在他们投弹的时候。
"我们要花上一点时间离开'老怪'们的投弹航线,同时还要保持在自己的作战岗位上,这就是'前线办公室'内和费尔福德B-52联队的人在任务前协调的关键所在。他将把自己预定的攻击目标告诉我们,看看他们的目标是否和CVW-3每天空中任务指令里的目标重复。如果联队已经要去轰炸同一个目标,我们将对他们说'我们可以共享这个目标,只要你们到了以后打声招呼就可以了,我们会保证离你们远远的。'
"大约10天的时间里,B-52每天都在头顶上飞来飞去,之后,我们已经知道应该如何最好地与他们协调。我们很快了解到他们在轰炸的时候不会做大幅度的机动,B-52到伊拉克北部只是打个转,因此全靠我们给他们让路!"
CVW-3和CVW-8联队很快都从"震慑"打击中轰炸固定目标转为支援从库尔德人居住区迅速向伊拉克北部渗透的特种部队,这个阶段被证明是海军航空兵在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最大的挑战。
第三章 特种部队近距离空中支援
就像在本文之前简要阐述过的,CVW-3和CVW-8联队在自由伊拉克行动中最大规模的作战就是直接支援地面上的特种部队和库尔德民兵,由于伊拉克陆军往这片区域内部署了3个军,在CTF60特混舰队72架大黄蜂和20架雄猫的支援下,联军地面部队的任务非常简单----把伊拉克的部队钉在这里,使其无法向南增援正在巴格达和陆军第5军以及第1陆战远征军作战的伊拉克部队。特种部队的小队散布在整个伊拉克北部,他们负责为F/A-18和F-14的轰炸寻找目标。
驻扎于布尔加斯的409AEG大队的KC-10在自由伊拉克期间忙于为CTF60特混舰队进行空中加油,这是联军唯一一支从保加利亚来参与自由伊拉克行动北方作战的空中单位。此机(87-0124号机)是305AMW联队旗下的32架加油机之一,驻地是新泽西州的麦圭尔基地。飞机的垂尾顶端涂有2ARS中队的蓝色条纹,后方正在加油的是VFA-105中队的"Canyon 411",机身下方仍旧挂载着激光制导炸弹。
部署前的练习中,两支联队都在为一场常规战争做准备,他们将执行战术打击和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帮助大规模的机械化部队穿过土耳其边境进入伊拉克,南边的战斗就是这么打的(详见《自由伊拉克行动中的F-18大黄蜂-海军篇Pt1太平洋舰队》),但是由于土耳其政府的原因第4步兵师无法立刻参战,联合空中作战中心被迫改变CTF60特混舰队的计划。VFA-87中队的格雷格.芬顿中校在联合空中作战中心里呆了5个星期,于2003年2月至3月间在沙特的苏丹王子空军基地内制定海军每天的空中任务指令,他向作者总结道这样的变化:
"对于我们这些在北边打仗的人来说,当自由伊拉克行动开始后,我们没有多少预先制定的空袭行动。其中一些很快就被执行了,然后我们把主要任务转移到支援排列在'绿线'上的地面部队----就是伊拉克北部库尔德人地区和伊拉克人实际控制地区的分界线。我们在地面上有大约1000名特种部队和10000名库尔德民兵,而对面是10万至12万之间的伊拉克部队。我们的工作是支援北边的地面部队,这里面没有多少预先制定的空袭。此外,从3月24日起,我们主要的任务是近距离空中支援,直到战斗于4月20日结束。"
令人回想起越战和沙漠风暴行动的时候,这架VFA-37中队的"Bull 300"每侧主翼下方挂载了一枚无制导的Mk83常规炸弹,并配备有金属蓝色的M904E4引信。尽管大量依靠精确制导武器,但是CVW-3联队的3支大黄蜂中队仍旧消耗了37枚500磅的Mk82炸弹、86枚1000磅的Mk83炸弹。然而,这种炸弹只有在好天气下才能使用,投放前必须准确地瞄准目标。相比之下,CVW-8联队于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唯一消耗的非制导武器是VFA-87和VFA-201中队打掉的1218发20mm炮弹。
从轰炸固定目标转为近距离空中支援的速度很快,而且CVW-3和CVW-8联队在抵达1号作战区后的前几天都在加紧追赶进度,VFA-105中队的布拉德福德.布莱克韦尔德少校回忆道:
"就飞机消耗的弹药而言,战争对于我的中队来说真的开始得很慢,当时第4步兵师的进军路线被土耳其人封堵住,也就意味着地中海上的航母对伊拉克人发动的空袭将比预定中的还要多,这让CVW-3联队有些措手不及,因为我们在甲板上没有准备好足够的飞行员来满足目前对空中单位和飞机快速转换的需求。然而,联队和VFA-105中队都面对着挑战,而且到了自由伊拉克行动结束的时候,我的中队在联队里的投弹量是最高的。"
特种部队也被联军在北线战术的转换弄得猝不及防,维京特遣队、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队特种部队A小队原本期待伊拉克北部会像南部和西部的同行一样来打这场战争,通过自己去摧毁目标或者引导战术飞机轰炸于敌人后方制造混乱。当然这就是维京特遣队如何在北边行动的,但是没有10万联军的豪华阵容沿着边境发动攻击,打击伊拉克军队的压力被更多地放在了特种部队的肩上。
第5军和第1陆战远征军同样有着大量的工作给CTF50特混舰队,剩下的特种部队去挑选出最有价值、或者时间敏感的目标给海军的战术飞机。可北边的情况却不是这样,就像VFA-105中队的麦克.克劳斯上尉所解释道的:
"从支援几支入侵的机械化步兵师,而且每个师都有15000人,转为专门与1000名从某些程度上覆盖在这片区域里特种部队一起行动。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少了,而且我们中的太多人都在寻找目标,同样还有太多的安全无线电通信频道,并且我们有30至40架飞机试着去联络同一个人,以便能够得到任务指派。这让我们花了4至5天的时间才摆平这些问题,之后,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执行起来就简单多了。"
哈里.杜鲁门号进入作战岗位后,CVW-3联队首先打击的目标就是摩苏尔以南的卡亚拉(Qayyarah)西机场,这张照片是海军飞行员用JDAM轰炸后拍下的----注意2条主跑道和1条滑行跑道上黑色的弹坑。作为超级基地工程中由英国和南斯拉夫工程师在1975至87年间建造的13座机场之一,卡亚拉西机场于70年代末竣工,在80年代的两伊战争期间是一座重要的基地,驻扎有伊拉克空军的幻影F.1EQ,也是第一批米格-23ML的驻地。战争末期有米格-25进驻。最后,伊拉克空军北方司令部的次要作战中心也在这里,直到2003年3月被毁。
一支在北部典型的前进空中管制(Front Air Control, FAC)小队包含有2名特种部队的士兵,装备着一把0.50英寸口径(12.7mm)的(M82A1)狙击枪,还有一台改进过的毒蛇激光目标指示仪,这个指示仪安装有一台x50倍放大的望远镜,两人将混着军服与平民服装,而且通常都会配给一名库尔德民兵,后者熟悉他们作战的这片地区。
和来自不同军种以及不同国家的前进空中管制员一起工作----英国及澳大利亚特别空勤团(Special Air Service, SAS)的前进空中管制员同样也参与了伊拉克北部的战斗----对于参与自由伊拉克行动的战术攻击机飞行员来说被证明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挑战。海军和陆战队的前进空中管制小队是按照北约(NATO)的近距离空中支援战术来训练的,但陆军的同行们既没有在正式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学校里接受过训练,也没有在自由伊拉克行动开始前与海军的飞行员们一起训练,他们习惯于和直升机一起工作,这些直升机在目标附近飞得又低又慢,CVW-3的副联队长莱尼上校回忆道:
"陆军的前进空中管制员们还没有准备好为快速的喷气机工作,而且在战争的早期阶段,他们的管制就像这样'我在这里,过来把你的炸弹扔在那!'他们经常连任何协调的细节都没有告诉我们,这意味着要我们去按照北约近距离空中支援的每一个标准来带着他们完成目标细节的先决条件,为了让你得到你所需要的信息,你不得不稍微'推他们一把'。"
尽管这些人来自于美国空军驻米登霍尔的100SFS安全部队中队,但他们的装备和特种部队的前进空中管制员看起来差不多,是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战术空中力量在"地面上的眼睛",他们和第173空降旅一起保护巴舒尔机场。
布莱克韦尔德少校在北部的早期任务里与一名陆军前进空中管制员合作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有一个伙计告诉我们目标'在山上'----地面的管制员们最喜欢这么说,瞎掰了15分钟去'搜山'之后,我问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那座山有多高?'他回答道'大约40英尺!'我们在2万英尺的高度上巡航啊!一些人明显比其他人更加精通,同样还比下去了绝大多数的陆军前进空中管制员----我们主要联络的----他们更加适合与更慢的直升机一起合作,而不是F/A-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