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而且我本应该对我长机说‘你的六点钟方向是清净的’。这就可以让他脱离原航向来检查没有搜寻过的正后方,看看是否有敌机存在。但是由于某些原因我一句话没说,因此我朝四周望去,远近都查看了,正当我往后望去之际,管制台呼入‘喔,他也许绕到你们后面去了,检查220距离4的地方’。
“我把头向后转,睁大我的眼睛向我七点钟220°方向仔细检查,‘砰’,突然的一声巨响,没有震动也没有感应,就这么一声巨响,飞机立刻慢了下来。很显然,这架飞机刚刚被一枚AA-2导弹击中了,报销了两台发动机。我用力向前拉紧弹射座椅背带,这感觉就像是你在超音速飞行而你的飞机却没有开加力,我通过高频无线电告诉长机说我们中弹了。
1972年4月27日,黄国勇驾驶米格-21PFM 5026号机滑向内排机场的跑道。这天的任务里,他将在务本上空击落莫里纳尔和索德驾驶的F-4B。在其后方是一排全灰和全绿的米格-21PFM,没有一架涂上了战术编号。
“‘这里是2号机,我们被击中了而且我们正在下坠。’
“然后我再次检查220°方向,看看那架米格机是否威胁到了我们的长机,可是我没有发现它。我接着朝右后方望去,看见一个尖尖的、笔直的、全白色的、喷着气体的导弹飞来击中了我们的右翼。我立刻就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难以接受。
“理智上地说,我知道那是一枚环礁导弹,但我确实没有看见一架米格机,我的思维就是不能接受它。这对于执行过335次任务而且每次都安全返航的我来说实在太难以接受了,但很简单,就是这样的飞行中,米格机把我击中了。
“我说‘向左转往山区飞去,艾尔[艾尔.莫里纳尔(Al Molinare),前座飞行员]。飞机发动机怎样了?’他回答道‘左发动机推力30%,加力燃烧室完全没有响应,它不工作。右发动机在空转,几乎没有推力,看起来失效了----它怎么也不听使唤。’
“我们的鬼怪有后视镜,安装在后座座舱盖的前方外面两侧。我从未发现它对于我观察正后方的目标起到过作用,但是它确实在另一方面起到了作用,通过镜子我看到飞机的整个尾部都在燃烧。后面至少有20英尺宽的地方被火焰吞噬,而且我们速度只有250节----这就是令人火大的原因!
VF-51中队的F-4B 153025正于南加州沿岸执行训练任务(注意翼下的蓝色教练弹)。几周后,在1971年11月将跟随珊瑚海号前往东京湾。
“‘我们快被烧成渣了,艾尔,但是继续飞行直到飞机解体。’我说。我现在回想起之前研究F-4被击落的报告,而且我知道鬼怪II怎么燃烧也不会爆炸----如果在第一次被击中后没有爆炸的话。这就像是赌博一样,我们确实需要在跳伞前飞得足够的远,他回答说‘好的’。
“艾尔最终开始转向,但这是右转,我的意思是让他左转以便向山区飞去,相对东边平原来说,山区更有利于直升机救援。他们可以很轻松地在山区里穿梭,但绝不敢飞到平原上,而旁边就是米格机机场!
北越民兵正试图在务本的野地外把“Screming Eagle 102”完好的尾部拖走。这是VF-51中队在1971至72年长达8个月的部署期间损失的唯一一架飞机,他们同样还声称在扬基站上击落了4架米格-17。
“‘艾尔,你在做什么?’我问道‘额,我试着把飞机飞到海上。’
“这架飞机开始以30°坡度转向,刚越过030方向。‘油压表读数如何?’‘都降到了0’,如果他开始拉杆转向,将会耗尽我们为飞行控制系统准备的最后一点油料,而且我们将不得不在抵达山区前跳伞。
“我们继续右转,速度慢慢掉到250节,我把雷达调至待机模式,然后准备跳伞。当我们转过180°方向时艾尔说‘就在那里,就是那架米格机’。
“‘哪里?’我问道,我刚把雷达关掉,现在又重新打开。‘这个狗娘养的把我们击中了,但是我们仍旧可以还击,他在哪?’我用雷达天线把周围搜了个遍,但是什么也没发现。‘啊,他不在雷达屏幕里,他在那里三点钟方向,正朝北边飞去’。
“我朝右边望去,试图通过肉眼捕捉到米格机的踪迹,但是没有米格机,我猛力将雷达调至待机模式,而这次彻底将雷达关掉了。我应该嘲笑自己试着去攻击已经将我们击落的米格机的行为,但是,这就是我们在训练中所做的,难道不是么?
1972年春的内排机场上,1架927团的米格-21UM和一排921团的米格-21MF停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