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以色列空军幻影III&V

Israeli Air Force Mirage III & V In Action

四天后,同样的战斗再次上演,这回天火击落了两架苏-7和一架米格-21。击落米格的是来自117中队的施洛摩.纳沃特(Shlomo Navot),101中队的迈克尔.祖克(Michael Zuk)和施穆尔.戈登(Shamul Gorden)各击落一架苏-7。更奇怪的是,比起那些确认的战果,飞行员们更加注重那些他们错过的机会,这样就可以更加明显地去分析并认识自己的失误,从而提高他们的表现。7月24日,约西.亨金(Yossi Henkin)率领119中队的一支双机编队升空,僚机是伊扎克.尼尔(Yitzhak Nir)。他们被派去支援正在和埃及米格-21交战的117中队的天火。和大多数的前线战机不同,尼尔的天火19已经涂上了以色列空军六日战争后的标准涂装----三色迷彩。这是尼尔参加的第二场空战;

“两架117中队的天火周围还有六至八架米格-21,他们很快就开始呼叫支援,地面管制拦截官将战斗地点的方位告诉给我们,但是亨金没有听见。他大叫道‘117中队在危险中!’我接过地面管制拦截官的话,摇摆了我的主翼,同时扔掉副油箱以便让亨金跟着我,但是他没有。我独自一人高速飞行着----超音速----高度在20000英尺左右,然后很快发现了一支米格-21双机编队,这两架飞机飞得很近----僚机把长机给撞了----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脱离空战的原因,我很远就看见了他们。我拉起来完成了一个垂直转向,现在就在他后面,并且逐渐拉近距离,这时空军司令莫迪.胡德(Moti Hod)命令我脱离,埃及人转身朝尼罗河三角洲俯冲下去,他们肯定是想借助米格-21的出色的加速性能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对准了它的尾喷口,然后发射了AA-2环礁导弹,但是没有机会击中它,因为距离太远了。”

从1968年起,以色列空军所有剩下的天火开始使用三色沙漠迷彩,照片里,沙漠迷彩的天火80和金属色的天火83一同起飞训练。

这其中特别重要的是莫迪.胡德个人对这场战斗的观察,这也是经常发生的,就像胡德自己----也驾驶过天火,他以个人的身份来看待他的飞行员,观察每场空战时都带着计时表。每个天火飞行员都有他自己的时间规划----一分钟、两分钟或三分钟----这就是他们击落敌机的时间,时间一到他就命令脱离。

拳击手行动的最后一天,两架101中队和四架119中队的天火与米格-21发生了交火,但没有取得战果,其中四名飞行员还是高级指挥官:哈佐尔基地指挥官雅各布.内沃(Yacob Nevo)、前101中队中队长阿莫斯.拉皮多特(Amos Lapidot)、119中队中队长阿莫斯.阿米尔(Amos Amir)和特尔.诺夫基地指挥官阿米凯.施穆埃里(Amichai ’Shumi’ Shamueli)。尼尔回忆道这就是一场有计划的伏击:

“我们飞行在伊斯梅里亚东北的沼泽上空,在萨尔西耶(Tsalhiya)和曼苏拉(Mansura)之间,高度15000英尺,速度350至400节。五分钟后埃及人召起了六架米格-21,同时我和‘舒米’向南飞,阿莫斯.阿米尔和梅纳赫姆.埃亚尔(Menachem Eyal)朝北飞。我看见两架米格-21从我下方掠过,后面还跟了两架,除我以外没人发现了他们。我们的战术是如果僚机先发现敌机的话就由他来接替长机的位置,我扔掉副油箱,期待‘舒米’会跟上来,但是他没有。我追赶着最后两架米格机,阿莫斯.阿米尔和梅纳赫姆.埃亚尔追赶着领头的那两架。

1969年11月,101 中队的飞行员们在作战室里谈笑,从左至右依次为:吉奥拉.爱普斯坦(Giora Epstein)、亚伊尔.塞拉(Yair Sela)、施洛摩.莱维(Shlomo Levi)、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 Eliyahu)、伊戈尔.索哈特(Yigal Shohat)、马罗姆.奥代德(Marom Oded)、以色列.巴哈拉夫(Isreal Baharav),莱维、本.埃里亚胡、爱普斯坦、马罗姆的战绩加起来一共有39.5架。

“我前面的那两架米格机紧紧贴在一起,他们进入战斗时的速度非常快,使得它变成了一场经典的空战。我花了很长时间,做了两次拉起俯冲机动,以便让我能保持在他后面,但这不是很困难,也许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都发觉到我的存在,所以当我在他们后面1000米左右时他们就扬起主翼,接着爬升----这要得益于他们飞机出色的加速性能,脱离过程中,米格-21的飞行员总是喜欢扬起主翼,然后俯冲或者爬升(译者注:做殷麦曼滚转或破S机动,可是在做破S机动时没能及时拉起而坠毁的阿拉伯米格机不占少数),但是由于AA-2导弹可使用的数量受到限制,所以我的飞机只挂了一枚。因此当我成功接近了飞驰而过的米格-21时,我非常高兴。然而,我发现一架天火在那两架米格-21上方高速飞行,我非常肯定那就是‘舒米’。(作者注:那其实是阿莫斯.拉皮多特)。

“这种情况在战斗中是非常常见的----两名飞行员追赶着同一个目标,但却没有发现对方,相互之间都会撞在一起。我看见那架天火飞得特别快,我肯定那就是‘舒米’。我在无线电里警告了他,但是他没有回应,现在我们就快要撞在一起了。我决定飞到一边去,所以我脱离并且去保护他。他此时正在发射导弹的绝好位置,可是他没有发射。

“我开始大叫道‘发射!发射!发射!’,但他仍旧没有开火。我非常生气,然后冲到了他前面,在距目标1500米处发射了导弹,它在米格机僚机后面爆炸,虽然目标受了伤并且在漏油,然而他还是在飞行,这时米格机已经拉开了距离,我也没有更多的导弹,我不可能把他们套入航炮射程内,因为他们在那个高度保持直线飞行。我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回家。”

1968年第三交换训练季参与的117中队10名飞行员合影,后排从左至右为:亚伯拉罕.吉拉德(Avraham Gilad)、以色列.巴哈拉夫、米奇.卡兹(Mickey Katz)、拉恩.梅尔(Ran Meir)、基甸.马艮(Gideon Magen)、乌里.吉尔、施洛摩.莱维,前排从左至右为亚伊尔.塞拉、阿布萨龙.弗雷德曼(Avshalom Friedman)、赫泽.博丁格(Hertzel Bodinger)。莱维和塞拉此后被分至101中队,博丁格、弗雷德曼、吉尔、马艮和梅尔被分至117中队,巴哈拉夫、吉拉德和卡兹被分至119中队,此后,10人中有8人获得了空战战果,巴哈拉夫、莱维和吉尔成为王牌,博丁格在1992年至1996年间任以色列空军司令。

拳击手行动暂时将苏伊士运河受威胁的占领区比例降了下来,同时通过这次行动也可以看见以色列空军的决策更加果断。这就意味着不论埃及军队在何时发起攻击,以色列很快就会发起相应的空中还击。间接的结果是以色列空军成为了“飞行炮兵”,维持着以色列和埃及炮兵数量之间的平衡。8月的第二个星期,埃及人从拳击手行动受到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消耗战争的第三阶段在9月9日由以色列发起,先锋仍旧是以色列空军,目的是把埃及军队从苏伊士运河和苏伊士湾的沿岸挤出去。

首先,以色列为取得空中优势去摧毁埃及地空导弹阵地,高炮群和雷达站。以色列期望这样就可以打消埃及人在消耗战争期间借苏伊士运河发动反攻的念头, 同时也希望埃及受到的重大损失后,他们的领导层会尽快地结束这场战争。换句话说,以色列在1969年最后一个季度所做的就是使用消耗的战略来迫使埃及放弃他们相同的战略。

战争一开始,以色列军队使用海军登陆舰将六日战争期间缴获的苏制坦克和其它一些车辆从西奈半岛运过苏伊士湾,在哈菲尔(El-hafair)登陆。这支军队向南沿着海岸线推进了50千米,沿途消灭一切抵抗力量。结果也很重要,近150名埃及军人和一名苏联将军(负责作战参谋的军事顾问)阵亡。纳赛尔总统受到了打击,随之解散了他的高层团队,9月11日,埃及对以色列在西奈半岛的部队进行大规模空中打击。

1968年8月12日,2架叙利亚米格-17误降在以色列的一条小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