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批4支F-4机组来自星座号上的CVW-14联队(VF-142和VF-143中队),他们于1969年3月在米拉马海军航空站的1号机库里集合。他们在与敏捷的A-4(模拟米格-17)或F-8(模拟米格-21)对抗中把飞机最佳性能发挥出来,这其中包括驾驶飞机持续转向,直到发生震颤,然后学习在盘旋中与具有微弱优势的米格-21对抗时如何掌握态势。在新的战术里,AIM-9的优先级更高,每一次总结报告都详细地进行了分析,以便让机组们完全掌握并记住每次飞行的细节。像约翰.纳什这样的飞行员会经常驾驶从VF-126中队借来的A-4,每天飞三个起落架次,连续与2支F-4双机编队进行长达40分钟的空战机动训练。在一年的时间里,他就完成了350个这样的起落架次。
通过适当的训练,飞行员们能够提高自己发现远处微小的米格-21的能力。此外,海军战机武器学校的教官向学员们展示了F-4能够在低速下机动,而这种低速则会导致F-8失控。他们还得知只要F-4的攻角不是太大,很多失速螺旋的状况是可以避免的,但不仅要使用尾舵,还要使用平尾。在10000英尺高度以下,改出螺旋的希望很渺茫。最后一周的训练包括了对火蜂无人机的实弹打靶,让机组们更直接地了解之前训练中AIM-9导弹的特征。Topgun很快就得到了更多的支持,而且拥有了6架作为假想敌的A-4E。
整个训练期间,飞行员和雷达拦截官之间的座舱内合作,以及2架F-4在6000至9000英尺距离上"松散双机"编队之间的合作被强调并被发展出来。两者可以在攻击过程中相互掩护,两者都可以向对手开火,两架飞机之间的高度也有差距。这种编队战术由许多国家的空军使用,和美国空军战机武器学校在整场战争期间提倡的"流动四机"编队战术相比,灵活性得到了很大提升。和其它仅拥有少量机会进行空战机动训练的队友相比,美国海军的F-4机组现在有3周的时间专门展开空战机动训练,回到教室里还会比较各种机型在机动性能方面的差异。
Topgun的教学对雷达拦截官们也同样有效,就像史蒂夫.鲁德洛夫(Steve Rudloff)解释道的:
"扔炸弹时,我们随VF-154中队前往法龙(Fallon)和埃尔森特罗(El Centro),因此,我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看起来更像是半个投弹手/领航员。当我到VF-92中队后,我被选入Topgun,那种经验实在太棒了----我真的锁定它了。在Topgun的教义下,雷达拦截官的职能得到了真正的体现。我们在空战中的角色越来越清晰,比起在作战换装训练单位里,雷达拦截官承担了更多责任。"
作为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的F-4作战换装训练单位,VF-121 "和平缔造者"中队于1960年接收了首架F4H-1,并继续使用鬼怪II至1970年代,比如照片里的这架F-4B-08-MC 148419。然而,此机于1963年5月在一次飞行事故中坠毁。越南的作战经验给VF-121中队的训练带来了巨大变化,并用更加真实的空战机动训练替换了早期的"尾随"导弹射击,最后成为了Topgun的教学基本方针。
在那些认真研究了新训练模式结果的机组中就有F-4J雷达拦截官林.巴特曼(Lynn Batterman)中尉和兰迪.科宁汉姆上尉,他们都来自VF-96中队。1970年,他们登上美国号前往越南,巴特曼回忆道:
"他和我是唯一查看并重新阅读过那些关于米格机的秘密材料的人(我们甚至还有一些米格机的维护/海军航空训练与作战程序标准化手册),就是海弗钻头和海弗甜甜圈项目的手册,保管这些手册的是中队长艾尔.纽曼(Al Newman)中校,但每个人都可以翻阅。"
这些作战入门对于"菜鸟"机组而言在很多方面都具有教育意义,他们的首次作战巡航包括了一次落在后甲板的"撞击式"航母着舰,还有一次简短却尴尬地降落在另一艘航母上。然而,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而且巴特曼和科宁汉姆一开始就想要打下一架米格机。"为此,他们比其他人工作更努力,表现也比其他人更好。"每一次任务前,他都查看了关于米格机出现地区的相关情报报告。"我们在50英尺或海平面高度上飞行,引诱米格机,然后尽可能靠近海岸,沿着岸边进进出出。"尽管巴特曼于1971年离队,但他的经验让VF-96中队在1969至70和1971至72年间的巡航中受益。
Topgun漫长的成果可以从1972年后卫行动的数据看出,美国海军的空战战损比为6:1(24架米格机和6架F-4),而美国空军继续使用滚雷行动期间的战术,他们击落了48架米格机,自身损失24架----战损比2:1。一些美国空军的鬼怪II上安装了独特的战斗树敌我识别设备,使其能在视距外识别米格机的身份,而美国海军的目标都在靠近海岸的路线群里,军舰上的"红冠"雷达比内陆路线群上空军雷达的覆盖范围更有效。可是,很明显,美国海军新的训练方式才是1972年表现出众的主要因素,使其从滚雷行动期间2.41:1的战损比提升到1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