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米格-17&19(2021修订)

Mig-17 & Mig-19 Units in Vietnam War(2021 revision)

当天晚些时候,北越空军安排了两支双机编队待命警戒,准备随时起飞,第一支编队的长机是范玉麟,僚机是林文历,第二支编队的长机是陈翰(Tran Hanh),僚机是阮日照(Nguyen Nhat Chieu)。虽然响亮地宣布921团的抵达以外,但是北越防空-空军的指挥官们还在担心他们的空军没有准备好去迎接美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相比起美军更加先进的技术和训练充足的飞行员,北越空军的飞行员缺少训练而且飞机数量不足。

这些“银燕”抵达后,空军指挥官们开始讨论如何赢得第一场空战的胜利,一群年轻缺少经验的飞行员驾驶老旧的战斗机去迎接装备精良而且数目众多的敌机。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在自己的领土上空飞行,然而,他们的后援,从雷达到防空部队都极为有限。

北越空军接收的米格-17则完整的保留了全机身的俄文警示标语,照片拍摄于1964年夏,这架飞机安装的是早期的弹射座椅并且缺少护脸的布帘。

北越空军接收的米格-17则完整的保留了全机身的俄文警示标语

飞行员平常都是在一起讨论空战战术,一位狂热者认为有必要的话就撞向敌机,与其同归于尽,尽管这样自我牺牲的决心和付出值得褒奖,可是这种神风自杀式的方法,就像苏联教官说的,不会被高层的任何人接受。他们喜欢以最少的牺牲并通过战术的恰当运用来换取胜利。

黎忠龙(Le Trung Long)在加入空军前服役于突击队,因此他觉得应该像突击队一样对敌机群发起突击,陈翰介绍他如何躲开对方航炮的射击,林文历详细阐述如何避免被对方咬住尾巴,黎明焕(Le Minh Huan)则讨论美军空空导弹的能力问题。

为了使得飞行员能够更好地了解他们的对手,空军指挥官经常拷问被俘的美国飞行员,但是这样并不成功,因为俘虏用错误的信息将审问者带向错误的方向。美军飞机的照片也传发下来,以便让飞行员更好地识别飞机。过了一段时间后,北越空军的战术逐渐成形。

经过了深入的分析,空军高级军官认为美国人也有他们的弱点,美国飞行员根据既定的航线飞行,他们使用的都是大机群,而且很少改变航线。其中许多飞机都挂载了大量炸弹,因此失去了机动性。总的来说,这就是他们的弱点。

米格-17的飞行员认为在相同的高度下,他们的飞机可以和对手战斗,而且在近距离格斗时他们的航炮将发挥作用,一次掠过就把敌机击落,训练期间,他们用航炮从300米一直打到50米距离处。

建安机场上,在土堆护栏里被美军侦察机拍摄到的北越空军米格-17。

建安机场上的米格-17

每一次任务的飞行员都是精心挑选的,空军指挥官们知道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最后可以成为王牌,但是作为“团队合作者”来说同样重要,技术、经验、和性格都要具备。陈翰上尉,看起来总是能够和米格-17直接“说话”,成为了一支小队的领队。他的僚机范杰(Pham Giay)很少说话,很专心且乐于助人。小队的三号机和四号机分别是黎明焕和陈原南(Tran Nguyen Nam),他们两人出生于相邻的两个省,因此成为了亲密的朋友。范玉麟中尉也是一名杰出的飞行员,他成为了另一支小队的领队,虽然技术要差一些,但是训练有素,潘文肃(Phan Van Tuc)是他的僚机,胡文贵(Ho Van Quy)是编队的三号机,他是一名优秀的领航员,而编队的四号机陈明方(Tran Minh Phuong)拥有对空射击的资质。

1964年11月11日,胡志明到访921团,陪同他来访的都是党内和政府的高级领导,比如中央委员会第一秘书黎笋(Le Duan),国家动员部的主席长征(Truong Chinh)。这样的参观不仅是检查这些部队,而且还要激起飞行员的热情。聆听胡伯伯(Bac Ho)的讲话将积极推动听众的心理,其中他讲到:

“越南人的战争是有特色的,在越南人的手中,再落后的武器都是有效的,我们应该发掘它,不要害怕比我们拥有更现代化武器的敌人。”

移交北越空军923团后的歼-5 2533号机,属于北越空军接收的第二批战机。

歼-5 2533号机

第一场空战发生之前召开了一次会议,而且所有人都同意了,第一场空战,北越人一定要赢。他们也一致同意,只要美国人跨过了清化(Thanh Hoa)的20°线就立刻发起攻击。

随着美军发动火镖I、II和滚雷行动后,北越空军司令部决定于1965年4月2日投入两支小队参与反击,范玉麟回忆道:

“我小队的成员是潘文肃(僚机)、胡文贵和陈明方,第二支编队是陈翰和范杰。

921团的飞行员范玉麟(左)和潘文肃(右),1965年4月3日,他们在咸龙大桥上方拦截了2架F-8战斗机,爆发了和美机之间的第一场空战。

范玉麟(左)和潘文肃(右)

“4月3日早上内排机场起雾了,能见度只有4至5千米,天空中的云层覆盖率为6/10,而且离地面只有300米。到达预定的作战空域后,天空中的云层覆盖率仍在5/10至6/10左右,但是距离地面700米高。早上07:00,雷达站说有一股敌机入侵北越领空,其中有一些飞机脱离了编队去别的地方侦察。北越指挥部猜测到在这次编队飞过后很快就会有一支大规模编队前来轰炸咸龙(Ham Rong)大桥。冯世载(Phung The Tai)上将再次向飞行员们做战斗简报,并且命令我们处在一级警戒状态。就像预料中的一样,09:40美机轰炸了槽镇(Tao)、都梁(Do Luong)和咸龙大桥。

“09:47,内排机场放出了两支四机编队,作为第一支编队的长机,我在09:48起飞,然后转至210°航向飞往清化省。10:08,我们和美机的距离拉近到45千米。第二支编队仍旧在宁平(Ninh Binh)省上空飞行。10:09,我通知管制台目视发现目标。他们的回应是扔掉副油箱攻击敌机。

陈翰(左)和范玉麟(右)在查看照相枪底片,范玉麟在中国完成了飞行训练,是首位驾驶喷气机在越南着陆的北越空军飞行员,他后来成为921团的团长,并且是第一位战果获得美方记录确认的北越飞行员。之后他换装驾驶米格-21,并且从1975年开始用缴获南越空军的A-37B攻击机训练米格-17飞行员。照片中,范玉麟带着一顶SL-60皮质飞行帽,身着卡其色飞行服。

陈翰(左)和范玉麟(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