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A-4天鹰

US Navy & Marine Crops A-4 Skyhawk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在1965年间,舰载机联队学会了交战规则和现代战争的艺术。毕竟,美军机组已经有十多年没有经历过硝烟了。这个曲折的学习过程是印象深刻而且代价高昂的。和其它型号的飞机一样,A-4中队也损失了飞机及飞行员,其中一些人阵亡了,其他一些人被俘后被投入监狱。

也许最著名的的战俘就是詹姆斯.斯多克戴尔(James B Stockdale)中校,他是全世界第一位驾驶F-8十字军战士达到1000飞行小时的人,他同样还是一名试飞员。在东京湾事件发生时他作为VF-51的中队长参与了反击,并带领他的中队向北越展开了报复性的攻击。

正在向南中国海前进的奥里斯卡尼号,甲板上停满了各种飞机,而舰首升降器前方涂有巨大的白色“34”。

奥里斯卡尼号

1965年4月,斯多克戴尔再次来到前线,这次他是奥里斯卡尼号上CVW-16联队的联队长。这艘航母在一些时候被称之为"O艇",这种改装后的埃塞克斯级航母被设定为27C级,在海军的词库里被称之为"27 Charlies"。这些航母在二战近结束的时候完成建造,但很快就退役。这艘船在朝鲜战争期间再次接受委任并搭载着F2H女妖和F9F黑豹完成了一次作战部署,现在奥里斯卡尼号离开美国,开始第一次为期8个月的东南亚作战部署。

作为一名联队长----确切的头衔是舰载机联队指挥官,但是更能叫顺口的还是在二战时期出现的"CAG",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是通常说的最多的----斯多克戴尔负责指挥9支中队及分遣队。尽管他驾驶F-8执行了很多次任务,他同样也驾驶A-4。测试联队中不同种类的飞机是联队长的特权而且也是高军衔指挥官的一大乐趣。

9月9日,斯多克戴尔驾驶一架VA-63中队的A-4E带领着一支攻击编队前去轰炸最麻烦的也是最著名的的清化大桥。可是恶劣的天气使得他们无法展开攻击,斯多克戴尔只好派出各个小队去轰炸次要目标。

詹姆斯.斯多克戴尔身着飞行服的照片非常少见,这里,他在1965年的部署期间走下一架A-4,而正是这次部署让他成为了战俘。

斯多克戴尔

"我忘了告诉维恩.福斯特(Wynn Foster,VA-163中队的副中队长)我们确切的次要目标是什么。"斯多克戴尔后来向《Carrier Air Group Commanders》的作者罗伯特.劳森(Robert Lawsen)回忆道"我们在海上飞行,聆听着VA-163中队长亨利.简金斯(Henry Jenkins)通过飞机上的被动电子干扰设备来比较地空导弹雷达的方向,他们在荣市附近飞行。我知道一个地方,在那里可以向有价值的目标投弹而又不用在此之前进行安排,其突然引发高射炮的反应微乎其微,那是1号公路旁边4、5英里远外的一条铁路。"

斯多克戴尔大约在大桥以南的15英里处,福斯特的编队在其后方1英里处,看着联队长从侧面开始轰炸铁路。

"我甚至连氧气面罩都没有戴上,我们很平缓地向下俯冲,一架接一架,距离地面500多英尺。我和维恩毫无疑问的都完全放松了下来,我在几天前也在类似的地形上方投放过蛇眼炸弹,但是没有遭遇高射炮火。"

100mm高射炮是北越军中的重型防空武器,这张照片拍摄于1965年海防附近的一次实战中。

100mm高射炮

但是就在斯多克戴尔从超低空进入的时候高射炮群炸开了花----也许低到只有150英尺高。就在他爬升到700英尺的时候,他感觉到他的A-4E 151134被地面火力击中。后来证明这架天鹰失去了控制,先是拉起来,然后一头向地面栽下去。他飞快地戴上氧气面罩通知福斯特,斯多克戴尔弹射了,他因此成为越战损失的唯一两名联队长之一。

福斯特呼叫救援队,斯多克戴尔的A-4坠毁在一座滩涂上,他吊在降落伞下方朝一座北越的村庄飘去。这个时候,福斯特准备扫射这座村庄来保护斯多克戴尔。他选择了航炮后以400节的速度转向目标,但基本上帮不上忙。斯多克戴尔很快被俘,而且开始了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战时监狱关押。他在河内呆了7年半,最后获得了国会荣誉勋章,并以中将军衔退役。福斯特收到救援队无法提供帮助的消息后就返回了奥里斯卡尼号。

当彼得.蒙吉拉蒂在6月25日阵亡后,取代他成为CVW-15联队长的是韦斯利.麦克唐纳,他在东京湾事件时是VA-56的中队长。在复习完A-4的驾驶训练后,麦克唐纳礼节性地搭乘汉考克号抵达了战区,因为这条航母驶往同一个目的地。在菲律宾附近的时候,他坐着一架A-3降落到珊瑚海号上来接受委任。第二天,麦克唐纳"卷入了严重的沮丧事件,这个事件就是打一场被政治条文束缚的战争,这场战争由半个地球之外的政治和军事领导来做主,而他们对现场指挥官递交的情报了解少之甚少。”

奥里斯卡尼号VA-164中队的休息室里,特伦特.鲍尔斯少校和斯图亚特上尉在讨论空战战术。鲍尔斯因为在1965年10月31日率领一队F-105轰炸北越地空导弹阵地而被授予海军十字勋章。

特伦特.鲍尔斯

到了1965年几架A-4已经被击落,飞机员或被俘或阵亡。奥里斯卡尼号上损失的另一人就是VA-164中队的作战指挥官特伦特.鲍尔斯(Trent R Powers)少校,10月30日,鲍尔斯驾驶着A-4E 151173完成了投放Mk82 500磅炸弹的任务后向泰国的达欺基地飞去。美国空军无力对付不断增长的地空导弹数量,有几架F-105雷公和F-4鬼怪II被这种巨大的导弹击落----其中10月份上半个月损失的4架飞机全部来自同一支中队。

空军没有雷达全向告警器或者是警告设备,然而,海军的A-4安装有APR-23,这种设备能够探测出地空导弹火控雷达的具体方位,指出地空导弹阵地的位置。攻击计划出动2支雷公四机编队,由鲍尔斯少校率领,每架雷公都挂载了8枚M117炸弹。在做简报时,鲍尔斯想在50英尺高的低空飞行,通过跳弹来轰炸目标。但雷公飞行员希望用俯冲轰炸的方式,他们说笔直的俯冲下去让地面的高射炮手更难捕捉目标。鲍尔斯只有服从----不管怎样,他将首先展开攻击,然后在空军飞机到来之前离开这片空域。

攻击编队在第二天起飞,10月31日,起初,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天气看上去使得寻找目标非常困难。然而鲍尔斯命令这些F-105组成V字阵型并带着他们穿过云层,这支编队最终在云层下方散开,以松散的编队飞行,每一名飞行员都跟着他前面的飞机在山区的峡谷间穿梭,这样的任务不是让胆小鬼来做的,整个任务的路程超过了600英里。

1965年12月3日的企业号甲板上,3架刚完成任务的VA-94中队的A-4C被拖往甲板前端,在左边是另一架VA-93中队的A-4C。

VA-94中队的A-4C被拖往甲板前端

那时候,地面上已经出现了防空火力的痕迹,高射炮弹击中了几架雷公,但每个人都在继续向前飞去,等待着鲍尔斯的小魔术盒告诉他们地空导弹来自哪个方向。除了高射炮以外,天上还有导弹出现,一共15枚。

"我在前方发现了它们"鲍尔斯向目标发起攻击的同时终于在无线电里说,他从目标上空飞过并扔下炸弹。糟糕的是,他的飞机受损严重,看起来就像是要解体了。其他人都看到了鲍尔斯弹射,并且有报告说在地面上发现了他,甚至还有求救信号传过来。然而,这样的天气使得深入越南的救援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鲍尔斯被列入失踪人员的名单。就像通常在越战中失踪的人员一样,当北越人交还了他的遗骸并核对了身份后才从失踪人员名单中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