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了宫殿后,陆战5团1营被告知前往巴格达西北部,占领底格里斯河畔的一座清真寺,有消息指出萨达姆正在那里避难。再一次,命令被下达后我们飞到了他们上方,而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问我们在天上能看到什么。我们旁边还有2架A-10,同时让他们呆在我们下方2000英尺处,这样他们就可以用自带的吊舱来搜索那座清真寺。我们同样也在使用自己的吊舱,我正在用双筒望远镜查看这片区域里的街道。
"尽管我只看到了清真寺周围很轻微的活动迹象,但是陆战队的AAAV-7两栖装甲车刚停在外面,小口径武器和RPG火箭筒就开始向他们射击。我告诉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一些RPG火箭筒是从哪个方向打来的,而且以'安全'模式将我的一枚激光制导炸弹扔向了那幢建筑----它变成了一块1000磅重的水泥块。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和他的连长确认了局势之后认为距离实在太近,任何空射武器都无法使用,他们将进去把逐个房间夺取下来,最后占领这座清真寺。
"我们再次从天上看着下面的战斗激烈地开打,完全没有办法影响其进展过程。
"当陆战队员们进入那座清真寺之际,我们不得不调头去找加油机。当我们回来的时候,团里的航空指挥官把我们派到底格里斯河的另一侧,去查看一个陆军控制区内的目标。他告诉我们去寻找10辆奔驰四门轿车,也许是一支车队。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它们,而我问他想要我们做什么?他回答说正在等待国家机关的回复来批准空袭这支车队。我们在它们上空盘旋了25分钟,但从未得到允许轰炸的批准。"
4月10日,VMFA(AW)-121中队的机组和地勤在贾贝尔基地内合影。他们于2003年荣获了久负盛名的年度海军战斗军官奖,该奖项由陆战队航空协会在该中队近12个月的部署快要结束时颁发。在2002年5月1日至2003年4月30日之间,VMFA(AW)-121中队完成了1468个战斗起落架次,共计5495个作战飞行小时,扔下了861949磅炸弹。所以,他们成为"陆战队在所有任务中表现和成就最出色的中队"也是预料之中。
随着联军于4月10日攻陷巴格达,MAG-11大队把注意力转到了北部的提克里特,这里是伊拉克人最后的抵抗中心,伯特和其他的大黄蜂飞行员一起向这座城市扔下了他们的最后一波炸弹:
"一旦第5军和第1陆战远征军进入了巴格达以后,由于轰炸时会给外界造成损伤的原因,我们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被频繁地叫去参与支援。在大体上,陆战队的眼镜蛇攻击直升机被留下来负责市区内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因为轰炸市区内的抵抗中心时周围有太多的平民。我们转向北边,与塔拉瓦特遣队合作,他们的任务就是占领提克里特----这是最后一座被联军攻占的城市。那时候,我们只轰炸被陆战队前进空中管制员和天上的前进空中管制机所识别出来的固定目标----车辆、坦克、弹药库等等----而不是为正在与敌人交火中的地面部队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前者已经失去了对战争的欲望。"
4月19日,MAG-11大队的大黄蜂执行了自由伊拉克I行动期间的最后一次任务,在这30天的主要战斗期间,5支F/A-18中队完成了MAG-11大队里4000多个近距离空中支援、 打击协调和侦察、战场空中遮断任务中的2700多个。战时平均每天的飞行架次数量在120个至130个之间,这些中队每支都完成了超过500个起落架次(超过1300个飞行小时),至战争结束时一共扔下了420万磅炸弹,其中绝大多数都是MAG-11大队在帮助打击2个共和国卫队师和10个常规师时使用的。但这些数据只告诉了你故事的一部分,最后关于MAG-11大队在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的成果应该出自于他们的一位老顾客之口----一名未知姓名的陆战团航空军官在2003年4月22日发给贾贝尔基地MAG-11大队作战指挥官的致谢电子邮件中写道:
"在我毫无偏见地看来,大黄蜂比其它任何天上的飞机都更加闪耀。通常青睐于呼叫眼镜蛇的情况下,我们使用了大黄蜂,而你们这些伙计们完成得天衣无缝,MAG-11大队应该为你们向我们提供的绝佳支援而感到骄傲。
"这些大黄蜂总是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出现。"
第三章 从海上
对于两支从航母上参与自由伊拉克行动的陆战队轻型攻击机中队来说,他们的战争是不一样的,至少在一开始,在他们于贾贝尔基地MAG-11大队的兄弟们看来是如此的。位于北阿拉伯湾星座号上的VMFA-323中队和东地中海哈里.杜鲁门号上的VMFA-115中队在"震慑"打击中都起到了关键作用,联合空中作战中心下派的空中任务指令上的目标都被炸完后,作战任务就转变为猎杀区遮断/近距离空中支援、打击协调和侦察、战场空中遮断等。
就像在第二章里所介绍的,地面战争于'A日'发起前24小时开打。如同MAG-11大队一样,这也让VMFA-323中队来不及反应。当第1陆战远征军穿过边境进入鲁迈拉油田的时候,CVW-2联队还在执行南部守望行动的空中任务指令。当事情发生时,其中一支参战的编队里就有盖.拉维上尉:
"3月20日夜,我本应加入一支大黄蜂编队(VMFA-323和VFA-137中队各2架),为攻打乌姆盖斯尔和鲁迈拉油田的陆战队提供随叫随到的近距离空中支援。整个过程是标准的,而且令人惊讶的是,基本上没有任何明显迹象证明战争已经开始了,然而这还没有被明确证实。我们进入飞机,准备向平常的南部守望行动一样起飞执行任务。但是就在我们离开航母前,星座号上的作战室把目标的坐标发给了我们。立刻,肾上腺素开始激增。我们的循环时间被压缩得很紧凑,因此我们得起飞,加完油后快速抵达那片区域,以便尽可能快地把炸弹扔下来并返回航母。
完成了最后一次自由伊拉克行动的任务后,VMFA-323中队第一次巡航中的飞行员盖.拉维上尉(左)和克里斯.柯林斯上尉(右)正在走向待命室----2003年4月13日在塔卡杜姆上空的一次武装侦察任务。2人都身着快速喷气机的装具,有CSU-13B/P抗荷裤、MA-2降落伞安全带、救生背心、MBU-12氧气面罩和HGU-55/P头盔。拉维上尉说他走出大黄蜂的座舱后看起来就像是"被塞满肚子的感恩节火鸡",他们的肩膀上是最重要的头盔袋,拉维上尉解释道里面的东西:
"头盔袋是一个绿色的尼龙袋(不是手提袋!),但我们从不把头盔塞进里面,里面全都是网格地图、导航参照、任务中需要的其它重要物件。自由伊拉克I行动期间,我还往里面塞了一罐花生酱和果冻三明治,4个尿袋,一个'回水'系统、用于记录任务的8mm录像机和飞机任务计算机的记忆卡。最后,袋子里装满东西后重达15磅。"
"这艘航母游弋于北阿拉伯湾的中间地带,距离科威特180英里,因此飞到科威特海岸要花20分钟。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干脚',我们能够看见科威特市的灯光,还有低空尘土和烟形成的雾。在这淡淡的雾下方就是战场,我们能够见到大炮的火光,它制造了一个短暂而又模糊的光圈,然后消失了。我之前在美国的演习里见过大炮的火光,因此我没怎么留意,但接下来我看见的就不一样了。
"在科威特市西北部,我从雾的下方看见了一道明亮的火焰,接下来是一道明亮的光线,以惊人的速度划破天际。'地空导弹发射!'我心里想,我们距离海岸线仍旧还有50英里,但是那道闪光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在这枚导弹之后立刻又跟上了3道相同的弧光。判断了高度之后,我认为它们爬升到了5万英尺高度。靠近上去,我才注意到一个昏暗地指头一般的烟柱跟在每个人的后面,而且这道弧光事实上是朝北向伊拉克深处飞去的。直到降落后我们才得知,那时陆军朝伊拉克发射的战术地对地导弹。
"我们向空军预警机上的管制员报到,而明显能够告诉那伙计的是任务已经饱和了。他的声调听起来很高,因为他错过了大量的呼叫。这是我第一次经历战争的迷雾,我们知道自己在作战岗位上有20分钟的滞留时间,接着就得因为油料问题而返回航母,然而战场管理就是他把我们晾在一边,接着去处理别的事情。他把我们转交给另一个管制台,但我不知道他们的无线电频道。我们花了5分钟的时间在无线电上呼叫,最终得到了他想要我们去联系的那个无线电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