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结束
前来接替波尔塔瓦团的奥尔沙326TBAD师“达尔尼克人”参加了12月5日的突袭行动,轮换的机群在转场时遇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降雪。暴风雪里,带队的伊尔-76运输机找不到机场灯光,轰炸机几乎是盲目地降落到一座陌生的机场。在暴风雪中艰难前行,对于这些地方来说是不寻常的,也预示着冬天的到来。
阿富汗特遣队和远程航空兵高级军官。左二是326TBAD师的师长焦哈尔.杜达耶夫少将,左四是13GvTBAD师的师长列昂尼德.斯托利亚罗夫(Leonid Stolyarov/Леонид Столяров)少将,左七是185GvTBAP团的团长弗拉基米尔.尼基京(Vladimir Nikitin/Владимир Никитин)上校。
从12月7日起,全部作战工作都落在了由V.A.雅宁(Yanin/Янин)中校指挥的402TBAP团的机组和飞机上。来自奥尔沙的部队由相同的两支中队组成,每支中队有8架图-22M3,另外还有一架备用机,以便在发生故障和问题时维持满编的作战状态。此外还包括从波尔塔瓦团借来的两架轰炸机,这两架轰炸机必须参与第二次轮战(其中一架共出动35架次,是所有图-22M3中出动次数最多的)。1989年1月初,日托米尔团的电子干扰机被巴拉诺维奇203GvTBAP团的图-22PD取代。
和轰炸机群伴飞的图-22PD电子干扰机。
402TBAP团继续展开同样的工作,目标的“地理位置”也没有什么变化。同时,冬季恶劣天气导致更频繁地使用“盲目”轰炸方法。最可靠的是在导航系统的帮助下投弹,导航系统利用雷达在测量模式下的数据,于适当的时候发出了“投弹”命令----一个复位的信号。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任务开始在夜间执行,以达成骚扰的效果。同时,局势不允许使用与NK-45有关的导航雷达进行轰炸:覆盖着积雪的山脉看上去“平坦”,但目标区内没有大型显眼的建筑物、桥梁或房屋群。
领航员V.N.雅利维茨(Yalivets/Яливец)和飞行员A.P.库切洛夫(Kucherov/Кучеров)在一次战斗飞行后于他们的飞机前合影。
几乎在所有的任务里,使用的都是FAB-3000炸弹,只有一次例外,用“小型”炸弹在山区里布雷。重型炸弹消耗量的增加甚至迫使空军从兵工厂另外订购,补充了以前在仓库里封存多年后被消耗的弹药(在普通的训练中,弹舱里挂载的都是小型炸弹,更常见的是----甚至是50千克重的P-50教练弹,这样更方便)。
1988年11月,13GvTBAD师的师长列昂尼德.斯托利亚罗夫少将(左)和师领航官尤里.普里瓦洛夫在马雷-2机场上。
在夜间飞行中,所有灯光被关闭,从上面只能看到昏暗的战斗灯,并用右侧的“老鼠”红色手电筒照亮驾驶舱。如果发生了任何失误,也不会有来自偏远地区的投诉。其中只有一次以丑闻告终,1988年12月在坎大哈发起的轰炸行动中,一枚炸弹落在阿富汗第二军司令部附近,另一枚炸弹就在一个居民区爆炸,造成几十人死亡。该省省长N.奥柳米(Olyumi/Олюми)将军带着一份投诉飞抵马雷,由阿法纳西耶夫将军和阿富汗情报局组成的联合委员会也随之抵达。这起事件不能归咎于杜什曼的炮击----爆炸现场捡到了重型炸弹的碎片,只有远程轰炸机在那里工作(不过案件涉及的是没有服役的“2吨级炸弹”)。最后,这个事故被掩盖了,没有去寻找罪魁祸首,部分原因是使用这些飞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宣传和炫耀对阿富汗展开的空袭。
掩护轰炸机群前往巴基斯坦边境的图-22PD电子干扰机。
个别情况下,除了坐标和外形外,还特别提到了目标的性质。1月7日,星期六,一架苏-25在喀布尔附近的贾内峡谷上空被击落,飞行员鲍里斯.戈迪恩科上尉(这是阿富汗战争中强击机的最后一次损失)阵亡。作为回应,坠机地点周围的整个区域都被重型炸弹覆盖。一个月后的2月8日,两名阿富汗机组带着他们的家人乘坐米-8战机飞往潘杰希尔,耗尽燃料后迫降,搜寻这架被劫持直升机的行动持续了三天,连图-22M3也被吸引过去,通过云中的“窗户”寻找直升机,但没有取得多大成功,最后只能靠苏-25成功将其炸毁。
阿富汗战争结束2年半后,341TBAP团的图-22PD在俄罗斯奥泽尔涅机场上。
在其中一次飞行中,一架按照预定航线飞行的波音飞机直接出现于图-22M3的编队下方,朝东飞去。据编队领航员S.A.诺维科夫(Novikov/Новиков)上尉说,“我们对他们所有的民航航线没什么考虑,只是错开高度,以免碰撞。当弹舱门已经打开时,它飘浮在OPB-15T屏幕上。看起来像是印度的----所有的涂装,灯都亮着,五颜六色,就像在圣诞树上。也许他们只是想贴近来看看军用飞机----但是我们不得不推迟投弹,因为下面还有山,那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这架图-22PD完成了38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