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以色列空军F-4鬼怪II (2019修订版)

Israeli Air Force F-4 Phantom II in Action (2019 revision)

突击

当时估计有28架阿拉拍战机攻击了奥菲尔,2支107中队的大锤机组一共获得了7个战果,为了获取主动权,并且作为他后来在奥菲尔作战行动的一部分,纳胡米获得了以色列第二高的荣誉----优异服务勋章----它的领航员约西.雅文也成为了以色列第一名王牌后座。当地的地面管制部队也许根本不知道两支执行夜间快速反应警戒任务的机组会在白天出击,也就没有召起这些巨大的战斗轰炸机。此外,如果纳胡米再犹豫一下,他就不可能从这座机场起飞了。加上1973年9月13日获得的那个战果,纳胡米的领航员约西.雅文成为了以色列空军的首位大锤王牌,在第一天结束前还将诞生第二位和第三位大锤王牌,他们都来自于107中队。

然而,尽管获得了提升和嘉奖,但望眼未来的局势,这些大锤机组将为他们自己而战斗。纳胡米升空几分钟后,在雷菲迪姆待命警戒的大锤也起飞前去保护受到埃及飞机攻击的以色列地面部队,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和他的领航员兹维.塔尔(Zvi Tal)是这支119中队分遣队的领队,这天驾驶大锤141取得了两次胜利,他们首先打掉的是一枚埃及图-16发射的AS-5巡航导弹,然后是一架苏-7。在阿拉伯人于14:00发起的最初空袭中,大锤机组获得了15个空战战果,三角翼战斗机获得了6个:另一枚AS-5导弹、4架苏-7和一架米格-21。第二天,阿拉伯人的空中攻势还会给大锤机群带来更多的战绩。

这架摄于1973年5月的大锤141是以色列空军首批加装前缘缝翼并改进航炮炮管的F-4E之一,1973年10月6日,摩西.梅尔尼克和兹维卡.塔尔驾驶此机打下了一架苏-7(用了2枚AIM-9D)和一枚AS-5巡航导弹(用了2枚AIM-7)。

埃及空军的空中活动强度逐渐减弱,在埃及和叙利亚的第一波攻击后也没有进行后续打击,阿拉伯人的战略是保护他们的空军,这就意味着前线的制空权是在以色列空军和埃及、叙利亚防空军之间展开的。从那时起,阿拉伯人的空袭强度非常有限,就像他们在以色列空军的空袭中保护他们的后方一样,把夺取前线制空权的任务扔给了防空军,这种战略在叙利亚前线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但是在埃及前线则持续更久,这样的情况就使得他们召唤了一支更加强大的空中力强前来参战。

阿拉伯人选择在这个时间发动进攻的原因是将地面部队最小程度地暴露在以色列空军的打击之下,但还是有4个小时的白天时间来渡过苏伊士运河并穿越北边戈兰高地的反坦克障碍。以军的原则是严重依赖被动员起来的预备役,他们按计划于24至48小时内加入前线的一线作战部队。在北边,叙利亚人占领了赫尔墨山上的观察哨和戈兰高地南部的绝大多数区域,以军守住了戈兰高地北部的阵地。南边,埃及人占据了苏伊士运河以东的狭长地带,但他们的目标是守住已经占领的地盘,避免移动到防空军的保护范围外,防止遭到以军飞机的空袭。

北部的以军预备役部队在数小时内抵达前线,但开赴西奈前线的时间肯定更长一些。埃及最高司令部看到了这个时间缺口,并将其加以利用。第一天黄昏,数十架米-8直升机计划让数百名突击队员渗透到战线后方,绝大多数的以军一线部队都被部署在前线,而且预备役部队还没有上来,在预定的机降区内,埃及突击队可以毫无阻拦地长驱直入,在以军部队的后方营造一场浩劫,截断预备役部队的进路。但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原因就是以军对于这种行动的防范不是来自地面,而是在天上。

赎罪日战争期间,107中队的地勤们正在为大锤122做准备,注意集束炸弹的引信还没有被安装上去,这些引信只在飞机起飞前才会安装。翼根下方的轰炸相机清晰可见。

一支埃及直升机突击机群从大苦湖的德维尔苏尔起飞,经塔萨前往雷菲迪姆,另一支突击机群穿过苏伊士湾前往拉斯苏达尔。黄昏时分,埃及突击队发动的攻击让大锤机群进入了一场非常规的战斗,在能见度极低的条件下,F-4机组被给予了命令----拦截在弹幕掩护下于沙漠上低空慢速飞行的直升机,十多架米-8直升机飞入西奈半岛深处,搭载着埃及突击队员的主要任务是炸毁防守薄弱的雷达站,并且伏击前来拦截的以色列援军。许多前线的以军部队在战斗中损失惨重,预备役仍旧在动员中,那个致命的黄昏是F-4扭转了天平。两名大锤机组成员之间的相互配合是关键,飞行员集中于攻击目标,领航员在天上观察威胁的存在,并搜索下一个目标,加上飞机的战斗力,成就了这一耀眼的时刻。

最后,大锤摧毁了两路前来偷袭的埃及突击队,在南边的拉斯苏达尔(Ras Sudal)地区有10架以色列战机来拦截米-8,单座的三角翼战机只获得了2个战果,而2支大锤机组获得了6个战果。在中部的塔萨(Tasa),全部8个战果都归大锤机群所有,唯一一名在天上的三角翼战斗机飞行员,113中队的亚伯拉罕.吉拉德报告说只有在大锤开炮的时候才能看见直升机的影子。当这些巨大的战斗轰炸机抵达时,埃及直升机就快要到达他们的降落点了,机组们很快发现并击落这些米-8,这和普通的空战有着很大的不同。攻击低空慢速飞行的直升机相比起一般空战而言更像是在攻击地面车辆,对地扫射技术比空战战术更加有效。

拉恩.格伦(Ran Goren)在107中队作为一名应急飞行员时就已经是另一支中队的指挥官了,他在驾驶天火时已经击落了两架敌机,之后被任命为201中队的中队长,他是首先对这些米-8展开攻击的,就像他后来回忆道的:

“在中午,我是第一支快速反应小队的领队,杜比.约菲(Dubi Yoffi)是我的僚机,我们被召起飞前往苏伊士运河,并被引导去拦截埃及的攻击机,在很远处就看见了猛烈的大火和巨大的烟柱,但接近后我们却没有目标可以拦截,它们已经返航了。我们在第一时间内扔掉副油箱,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油量状况,因为我认为自己可以降落在雷菲迪姆,当我们完成这次徒劳的拦截后,约菲还有足够的油料飞往哈泽瑞姆,但是我没有。所以我通过无线电联络雷菲迪姆,请求在那儿降落。得到的回答是‘雷菲迪姆被炸,你不能在这儿降落。’我说‘我的油料所剩无几,我没有选择,我一定要降落。’然后我被告知‘降落在平行的滑行跑道上’。相比45米宽的主跑道,滑行跑道只有20米宽,但很明显受到的损坏程度要比主跑道小。

地勤给炸弹写字,其意为:把爱献给萨达特(1970~1981年任埃及总统)。

“我降落后把飞机滑入掩体里,同时注意到了旁边那些119中队早期批次的大锤,整个过程中我没有看见一名119中队的机组成员,因为他们全都起飞了。当地勤检修我的飞机时我发现飞机的辅助进气口被滑行时溅起的碎石砸出了一个洞,他们完成修补后告诉我‘你的飞机检修完毕,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我将飞机开到滑行跑道,正当我开始准备拉起之际,我的轮胎爆了。我前进得非常快,并且不得不决定是否放弃起飞或者试着加速一点,让飞机飞起来。我认识到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飞机将会坠毁,所以我放弃了。我成功地在这条狭窄的跑道上控制住了飞机,然后转向以便保持跑道的畅通,关掉发动机等待吉普车来把握们接走,然后大约在下午17:00,我们到达停放快速反应飞机的掩体时,我看见在那里停了一架鹰,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到的这个主意,但我还是对那名鹰的飞行员说:‘我们是119中队快速反应小队的机组。’我通知了地面管制拦截官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随着天色渐渐变暗,我感觉到被召起飞的机会非常渺茫。就在15至20分钟后警报响了,我们要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