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根斯让他的福克E.I 5/15粘上了第一滴血,但是这场战斗离战场地面过高,以至于他的这个战果未能被载入史册。然而,法军MS48小队的飞行员保罗.杜珀蒂(Paul du Peuty)上尉和德.布蒂尼(de Boutiny)少尉均被击伤,18:00,他们驾驶着自己的莫拉诺.索尼埃L迫降。
除了温特根斯提到的一挺机枪之外,那支法军机组据说还带了一把卡宾枪,并报告说他们遭到了一架德国单翼机的攻击----他们成功地把飞机降下来,但是被打出了200个弹孔,"完全被打烂了"。温特根斯声称于7月4日还击落了一架莫拉诺单翼机,但是同样也没有被证实。
到了15日,温特根斯和他的福克机被临时派往米尔豪森的FFA48部,由德国盖德(Gaede)陆军部负责指挥。诸如欧仁·吉贝尔(Eugene Gilbert)和阿道夫.佩各(Adolphe Pegoud)在内的法国飞行员已经给德军机组造成了惨重损失。7月15日,温特根斯的战果终于首次被承认,在峡谷山涧(Schlucht)上空击落的另一架莫拉诺单翼机,因为他当时驾驶的肯定是E.I 5/15号机,所以看起来他才应该是在福克单翼机上第一个获得战果的飞行员。
到了7月末,有15架福克单翼机在西线服役,任何情况下,他们都被安插到双座机部队里,每支部队仅一架战斗机。驾驶它们的飞行员仍旧主要负责侦察任务,偶尔开着单翼机去拦截协约国的飞机。这些单翼机飞行员严禁飞到敌军战线后方,以防止机密的同步机枪装置被敌人缴获。
温特根斯和他的E.I 5/15号机于7月中旬被调至米尔豪森,在这里,这架福克机把尾舵刷成黑色的,而且在机身上刷了黑白相间的条纹----盖德陆军部的标志,后来,温特根斯回到了萨尔堡比尔(Bühl)机场的巴伐利亚FFA 6部,并在那里拍下了这张照片。
波尔克和殷麦曼
温特根斯的成就与FFA 62部的奥斯瓦尔德.波尔克、马克斯.殷麦曼比起来则黯淡了许多,他们的故事和福克单翼机的传奇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波尔克在1891年5月19日生于普鲁士萨勒河畔哈雷(Halle an der Saale)郊区的吉比森施泰因(Giebichenstein),他的父亲是一名教授,在德国路德教会学校担任校长----他的第一个教学工作是在阿根廷(奥斯瓦尔德的3个哥哥姐姐都出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
安哈尔特公国离吉比森施泰因不远,全家在奥斯瓦尔德年纪很小的时候搬到了德绍(Dessau)。他年轻的时染上了百日咳,尽管通过运动得到缓解,但却带来了终身困扰。1911年3月,他作为一名军官候补生加入科布伦茨(Koblenz)的第3电报营,一年后晋升为普鲁士军官。他的大哥威廉已经转入飞行部队,而他也紧随其后,到了1914年6月,战争阴云已经笼罩在欧洲大陆,他开始在哈尔伯施塔特飞机工厂接受飞行员训练。
传奇飞行员奥斯瓦尔德.波尔克的非正式肖像,他在驾驶双座机时获得了二级和一级铁十字勋章。 1915年,波尔克被调至FFA 62部,到那里驾驶福克E.I 3/15号机。1916年10月28日身亡时,他的战绩已高达40架。
关于他的第一个作战指派,他的哥哥(现在是个上尉)成功把奥斯瓦尔德调至自己的FFA13部旗下,他们兄弟俩组成了一支专业的侦察小队,结果是威廉在1914年10月24日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奥斯瓦尔德三个月后也获此殊荣。1914年4月25日,奥斯瓦尔德来到柏林郊外的多贝利兹机场,加入新组建的FFA 62部,由战前经验丰富的飞行员赫尔曼.卡斯特纳(Hermann Kastner)上尉带队,在和波尔克一同到来的飞行员里,其中一人就是候补军官马克斯.殷麦曼。
殷麦曼是个土生土长的萨克森人,1980年9月21日生于德累斯顿,1911年加入铁道兵第2团,希望能够获得皇家萨克森陆军的委任。他在第2年离开部队,到德累斯顿学习化学工程,但战争爆发的时候,殷麦曼作为预备役军官候补生回到了部队,被派往铁道兵第11团。
殷麦曼很快就转入飞行部队,加入了阿德勒肖夫(Adlershof)的第2飞行补充部(Flieger-Ersatz-Abteilung,FEA),他在约翰尼斯塔尔获得了飞行员资格,然后被分配给法国勒泰勒(Rethel)的陆军第3飞行场(Armee Flugpark,AFP,相当于飞机补给仓库)。从那里,殷麦曼被调往弗里济(Vrizy)的FFA 10部,和他的观察员俾斯梅耶(Bissmeyer)少尉驾驶一架LVG B.I执行侦察和火炮校射任务。殷麦曼的表现很出色,很快就被派到FFA 62部。
1915年5月13日,新部队离开多贝利兹,开赴前线,到杜埃附近的庞特法韦热(Pont Faverger)机场开工,在接下来的几周时间里,安东尼.福克和奥托.帕绍都向FFA 62部的飞行员们展示了福克E.I的性能。
非常自信且放松的马克斯.殷麦曼少尉为Sanke明信片拍下了这张照片,他的相貌和名字此后在德国家喻户晓。1915年8月1日,他为FFA 62部获得了第一个福克机战果,从此开始了和波尔克的战绩竞争。
7月4日,波尔克少尉和观察员海因茨.赫尔穆特.冯.维里施(Heinz-Hellmuth von Wühlisch)少尉驾驶着首批安装机枪的信天翁C.I中的一架升空,经过30分钟的机动后,他们抵达了作战岗位,波尔克在给父母的信里写道:
"当我们把距离拉近后,我的观察员开始把机枪的准星对着他,他使出全力自卫,但我们一直是进攻者,他不得不保护自己,我们飞得更快更高,他在我们下方慢慢地飞,因此他没法逃脱。我总是靠在他身边,这样,我的观察员就可以从近距离开火。"
大约经过了20分钟充满技巧的飞机和射击,这架法国飞机落入了德军战线后方的树林里。波尔克降落后发现这2名MS15小队的机组都死了,在7月16日的一封信里,波尔克以典型的谦虚口吻写道:
"父亲问我是否准备好把我的报告发布在报纸上,我不关心报纸将其公布,而且我不认为我的报告适合发表在报纸上,但只要这样的发布能让你高兴,我便不会反对。"
这次胜利让维里施获得了一级铁十字勋章,并把中队的第一架福克单翼机给了波尔克。
E 3/15号机抵达后,波尔克只要一有机会就把这架飞机开上天,但仍旧去执行他的侦察任务,而且在一架无武装的福克机上练习,可能是M.5L。7月17日,殷麦曼写道:
"我在我的最后一封信里告诉过你,福克主管展示了他工厂里的一架单座战斗机,他是资历最老、最优秀的飞行员之一,他一直是我的榜样,不仅在我的飞行方面,而且在我的生活方面。我不抽烟也不喝酒,总是早早地睡觉,晚上10点后我绝不会留在军官俱乐部里。"
殷麦曼已经准备好驾驶它的E.I从FFA 62部的机场上起飞----注意右侧地勤的臂章。白色和黑色相间的条纹被刷在了一些FFA 62部的飞机机身上,这架福克机看起来像是E.I 13/15号机,也就是殷麦曼获得自己首个战果时的座机。
7月31日,殷麦曼得到了第2架飞机(看起来像是80马力的E 13/15号机),并进行了一些飞行、练习射击地面目标,接下来就是8月重要的一天。
德国时间05:45,FFA 62部的机组们被皇家飞行队第2中队的一架BE.2c吵醒,这架飞机正在轰炸他们的机场。波尔克很快驾驶着E 3/15号机升空,去驱逐敌人。殷麦曼写道,"因为我不是一个懒人。"于是他也驾驶着E 13/15号机升空了:
"当我快要到杜埃上空的时候,我已经爬到2400米了,而且看见了另外2架敌机和波尔克,他们位于上方3200米处,所有3架飞机都在朝阿拉斯飞去。突然,我看见波尔克进入了笔直的俯冲。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机枪卡膛了,因此无法再继续射击。
"当我正在杜埃和阿拉斯的半路中间时,我从前方远远地发现第3架飞机,然后看见它向维特里扔下了炸弹,我非常肯定那是架敌机,当时正在他的上方80至100米处,距离50米远,我早早地就认出了法国的标识----蓝白红圆圈(当然这是一架英国飞机,法国的是红白蓝圆圈----作者)
"此时,另外2架正转向我,而且仍旧高高在上,因此,我得尽快做出反应。我像一只鹰一样地朝他扑下去。在一段时间里,我还以为自己即将撞上他。打了60发子弹后,我的机枪卡主了,这太让人扫兴。我需要用双手去调整机枪,这意味着我无法去控制飞机。同时,这架敌机正朝阿拉斯飞去,我和他并排飞行,切断了他的退路,迫使他朝左转,向杜埃飞去。"
经过了8至10分钟的机动、打掉了450发子弹,殷麦曼看见这架BE.2c笔直地掉下去,幸运的是,此时他的机枪已经完全卡主。这名英军飞行员把他的飞机安全降下来,殷麦曼也降落在他旁边。朝这架BE.2c走去,他想大喊道"战俘!"(他没有带枪),他轻松地发现这架飞机上只有一名飞行员,他把受伤的手搭在肩膀上。发现他的对手不是法国人[加拿大人威廉.雷德(William Reid)中尉],殷麦曼用简单的英语说道,"你是我的战俘。"雷德回答道,"我的胳膊断了----你打得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