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德国早期王牌

Early German Aces of WW1

斯坦普尔少校召开了调查委员会,去研究导致飞机坠毁的原因。可是该委员会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调查结果,而关于殷麦曼之死的争论一直持续到现在。自然,英国人把功劳都给了麦卡宾和沃勒,但在德军内有传闻说这架E.III被高射炮击中,导致飞机的结构松动,最后解体。然而,很多殷麦曼的战友都认为他再度因为同步机构的失效而把螺旋桨给打掉了。坠机地点的照片显示其中一片螺旋桨叶几乎从机枪的射击线上被锯掉,而且至少一位调查过残骸的目击者认同这个说法,波尔克写到:

"殷麦曼因为一个愚蠢的机会而丧命,所有描写这场战斗的报道都是胡说,他的螺旋桨被打掉了一部分----造成的震动扯断了连接机身的钢丝,结果导致飞机的解体。"

奇怪的是,殷麦曼的最后2场胜利没有被纳入德军的记录,因此,他的17个战绩变成了15个。事实上,第二架(4909号机)似乎被划给了他的好友马克斯.穆尔泽,后者和那架被俘的FE.2b一起合影,并且成为了他的第4个战果。

福克E.III 246/16号机扭曲成一团的残骸被用于评估和研究,来找出殷麦曼真正的死因,其中一片被打烂的螺旋桨叶显示它从机枪的射击线上经过时被子弹击中,证明了机枪同步装置失效的猜测。飞机的后机身脱落,而且保存完好,在升降舵附近还写有Wk-Nr 545的生产编号。

殷麦曼的隆重葬礼于6月22日在杜埃举行,而且是一场典型的条顿式仪式。萨克森王储格奥尔和巴伐利亚王储鲁普雷希特(第6军军长)以及20位将军均出席了,举着殷麦曼所有的荣耀----一个黑色的天鹅绒垫子,上面别有他的所有勋章----由穆尔泽举着。波尔克从锡夫里飞过来参加葬礼,他写道:

"除了这个倒霉的人丧生以外,在我看来这一定会鼓舞敌军的士气,而且会打击到我方的士气。"

确实,殷麦曼的死对波尔克造成的影响之大,在他自己看来是最清楚的。

一些军事历史学者声称殷麦曼的死宣告了"福克灾难"时代的结束,从意义上和事实上都是如此,而且这种结论有很多人赞同。第二天,另一位著名的飞行员也在福克机上阵亡了,Kagohl I联队的指挥官恩斯特.冯.格斯多夫(Ernst von Gersdorff)上尉被击落,打下他的可能是N57小队的纽波尔王牌让.沙皮。

6月25日,FFA 23部的福克飞行员埃尔温.蒂舒尔特(Erwin Tütschulte)少尉被一架FE.2b击落阵亡。现在已经很明显,纽波尔11和新式英国战机远比福克单翼机强大,像殷麦曼这样解除的福克机飞行员在战斗中阵亡只会让德军飞行员越来越不安。

另一方面,新一代的德军双翼机刚开始抵达前线,殷麦曼的葬礼结束后,波尔克又在杜埃多待了几天,以便有机会去驾驶这种飞机对抗英国人。他借此开着一架哈尔伯施塔特D升空----本来是殷麦曼的,它于6月22日运抵杜埃,波尔克写道:

"一天晚上,我开着新的哈尔伯施塔特双翼机起飞----这种飞机第一次出现在前线,从某些方面看上去像是一架英国的BE,我成功地袭击了一架英国飞机,毫无察觉地摸到他身边50米处,并给他来了漂亮的一击。"

由于机枪子弹带被卡主,波尔克不得不脱离了战斗。

6月23日,库尔特.温特根斯击落了N124小队的维克托.查普曼上尉,就是伯翁讷的那支著名的"拉法叶"中队,也成就了他的第7场胜利。这里,他站在自己的福克E.IV前(像是124/15号机),温特根斯于6月30日又击落了一架法尔芒,这第8个战果让他被授予蓝色马克斯勋章,照片中在他的脖子上清晰可见。

到了6月末,波尔克回到了法国前线的锡夫里,而那些驾驶福克机的同伴们却仍旧驾驶着性能不占优的飞机,在对手的重压下为了活着而挣扎。N124小队的美国志愿飞行员于23日遭遇了福克机,在下午的一次巡逻任务里,4架纽波尔和5架德国飞机在杜奥蒙(Douaumont)东北上空发生了交火。接下来是一场简短的空战,4名纽波尔飞行员脱离了战斗,回到他们在伯翁讷的驻地,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维克托.查普曼中士并没有离开----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17日和福克机相撞后受的伤。

一支法军的毛里斯.法尔芒机组后来声称看见了一架纽波尔正在追赶着一架德国战斗机,身后还跟了4架福克机。这架纽波尔纽波尔在天上失控,然后解体,坠毁于桑奥盖于(Samoneux)附近奥蒙(Haumont)的德军战线一侧,温特根斯声称查普曼的纽波尔16 1334号机是他的第7个战果。

2天后,温特根斯的好友沃尔特.霍恩多夫击毁了一架C9小队的高德隆,获得了他的第7个战果。这架高德隆坠毁在罗库尔附近,机组布雷施(Bresch)下士和约瑟夫.兰索姆(Joseph Ransom)少尉均阵亡。有报告说霍恩多夫于6月末被调至第2军旗下的KEK沃村,这样就可以和威廉.弗兰克尔一起并肩战斗。

霍恩多夫和温特根斯都是最近才获得带皇家霍亨索伦佩剑的骑士十字勋章----仅次于蓝色马克斯的荣誉。奥托.帕绍也没闲着,在7月1日获得了第6个战果后,他也被授予"霍亨索伦"。所有这3人的战绩离"神奇数字"8仅一步之遥。温特根斯将赢得这次竞赛,在6月的最后一天打掉了一架法尔芒,第二天就得到了蓝色搪瓷十字----他是第4位获此殊荣的德国飞行员。在遥远的土耳其,汉斯.约阿希姆.布德克也因为一连串的胜利而于4月14日被授予蓝色马克斯勋章。

索姆河战役

1916年的整个前半年,法国人都在敦促他们的英国盟友去发动一场大规模进攻,以缓解德军对凡尔登的压力。很快,英国远征军便集结了大量兵力,其中包括皇家飞行员,准备从索姆河以北的英国第4军驻地展开攻势。协约军向这里投入了2个军,最初有14个师参与突击,而且在索姆河以南还有5个法国师提供支援。

进攻发起前,皇家飞行队从7月1日就开始对这一地区展开轰炸和侦察。支援第4军的皇家飞行队拥有第4旅的108架飞机和第9联队的58架飞机,总计167架。最明显的是,其中76架是新式战斗机,法国人积累的数量比英国人还多一些。

奥斯瓦尔德.波尔克带着蓝色马克斯勋章站在相机前,他希望自己被调往第2军的索姆河前线帮忙,但是却愤怒地得知自己将被送到东线。

这场战斗的目的就是要击溃德国第2军,后者仅拥有104架飞机和6个气球,因为德军飞行部队的主力仍旧留在凡尔登。在这些飞机里,仅有16架是单座战斗机,并被分成2支突击队,北部突击队在贝当古,也被称为北方防御突击队(AKN)或KEK B(B指代贝当古)----这是古斯塔夫.莱费斯的部队,另一支南部KEK 突击队在沃堡,也被称为KEK沃村。

现有战斗机的主力都是福克单翼机,性能远落后于协约军的新型号,他们手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架双翼机(KEK 贝当古的莱费斯和戴莫都于6月28日得到了一架哈尔伯施塔特D.II),但由于KEK组织的缺陷,德国飞行员仍旧处于战术劣势。在数量上为3:1,而且技术上也更先进,协约军将统治索姆河的天空,而且保持了好几周的优势。

当波尔克回到锡夫里继续准备他的6机中队时,迎接他的是一个惊喜,他写道:

"我在那里收到了一封电报----'波尔克上尉立刻去战地飞行部队司令部报道'。我欣喜万分,因为我肯定自己会被调至第2军旗下,英军正在那里准备一场新的攻势。"

索姆河战役开始的第一天,马克斯.穆尔泽被临时调至FFA 32部旗下的北方福克中队,第二天,他就展示了自己的勇气,获得了他的第7个战果,接下来是7月8日被授予蓝色马克斯勋章----这天,他打下了一架第8中队的BE.2c。他于报告中写道,"就在敌人击中我的同时,我也开火了。我打了80至100发子弹,朝右大过载转向,看着这架英国飞机螺旋着掉下去,坠毁在米罗蒙的北端。"

然而,波尔克的梦想破灭了,他要向沙勒维尔(Charleville)的飞行部队司令报到。殷麦曼死后,再损失一名伟大的王牌是德军所无法承受的,波尔克被禁飞了。他异常愤怒,但却无可奈何。波尔克被派去坐办公室,到沙勒维尔组织"意志软弱需要休息的飞行员",或者去土耳其或巴尔干执行任务,波尔克选择了后者,并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为了在离开前尽可能多地飞行,他于6月27日傍晚飞了2个架次。第二次飞行中,波尔克从杜奥蒙上方漆黑的夜空里发现了5架法国飞机。借助着一丝余光,他展开了攻击,并将一架纽波尔当做自己的第19个战果。接着,他去了东线。因此,正当德军索姆河前线需要最杰出的空战专家和作战领导时,那个人却不在前线,波尔克写道:

"整个事情里最糟糕的就是每当英国人准备进攻、并加强了空中活动的时候,我就被弄走,但我的经验和能力将不止会起到一点点帮助!"

第3军司令部旗下的福克中队的中队长是库尔特.司徒登特中尉,照片中,他坐在自己的福克E.IV前。司徒登特称这架飞机是"关键的福克",因为他的6个战果有3个都是在此机上获得的。他的福克中队之后被改编为Jasta 9中队,而司徒登特将继续率领这支单位。二战期间,他是德国空军的上将,也是德国伞兵部队的司令。

7月1日,开战的第一天,马克斯.穆尔泽被派往第2军辖区内古斯塔夫.莱费斯的部队,他们被称为AKN或北部KEK----它仍旧隶属于FFA 32部。穆尔泽让自己的战绩上升至6架,并被建议授予"霍亨索伦",这极大鼓舞了当时急需提振的士气。

穆尔泽到来的这天,沃尔特.迪特里希(Walter Dittrich)准尉打破了他们长期颗粒无收的僵局(最后一次胜利还是在3月31日),驾驶着一架E.III于克莱里-隆格瓦勒(Cléry-Longueval)上空击落了一架第22中队的FE.2b。第二天,穆尔泽以干掉第9中队的一架BE.2c,以此宣告他在索姆河战场的出现,这是他的第7个战果。2天后,穆尔泽拿到了他的"霍亨索伦",接下来毫无疑问是一场庆祝。

7月6日,库尔特.司徒登特(照片中穿飞行服的)在佩罗讷附近迫降了这架纽波尔11 1324号机,接下来,他给飞机上安装了一台LMG 08同步机枪,并刷上了德军标志,而且驾驶它参与了战斗。这时,飞机上仍旧保留着原始的法军迷彩涂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