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德国早期王牌

Early German Aces of WW1

贝尔在3月8日的那个战果可能是N3小队的一架纽波尔10双座机,那天有一名观察员被击伤。此时,德军飞行员遇到了越来越多的纽波尔11单座战斗机,这种飞机在主翼上方安装了一挺刘易斯机枪。随着这些灵巧的倍伴机的到来,而且由诸如让.纳瓦尔(Jean Navarre)和乔治.居内梅(George Guynemer)这样意志坚决且具有攻击性的飞行员去驾驶,福克机飞行员迎来了他们艰苦的时刻。这些纽波尔的机动性、爬升和速度明显强于福克单翼机,至1916年2月,法军飞行部队一共向西线部署了210架纽波尔,其中大约90架是纽波尔11。

然而,福克机飞行员继续坚持下去,他们的战术敏锐性和波尔克的技巧仍旧在凡尔登的胶着的天空上取得显著成效。3月12日,波尔克驾驶着他的福克E.IV于"死人山"上攻击了2架法尔芒,他追着其中一架冲到500米高度处,正准备开火之际,2挺机枪全部卡膛----这架法国飞机成功飞过马斯河,降落到马尔(Marre)以东,地面观察员报告说一名伤员被抬出来,之后这架飞机很快被德军炮火摧毁,波尔克获得了他的第10次胜利。

3月8日,KEK阿维莱尔的汉斯.贝尔中尉在凡尔登前线击落了一架纽波尔。获得了10个战果后,他于1917年4月6日在天上和保罗.霍普准尉的信天翁D.III相撞而身亡,当时是Jasta 5的中队长。

同一天,在Kagohl 1联队里飞行的奥托.帕绍也迎来了他的第3个战果,同样是在凡尔登前线,这看起来很像是一架N49小队的纽波尔11。

3月13日对于福克单翼机部队而言是相当繁忙的一天,但对于协约军而言是不幸的。不屈的波尔克依旧是成功的,他于13:00左右从一支大编队里打下了一架沃伊津:

"因为我在他上方高高地飞行,所以我很快就冲下来,在他回过神之前开火。他立刻调头,朝他们的前线奔去,我再次猛烈地开火,他向右侧翻,消失在我的下方。我认为他挂定了,于是转一圈回来和他保持目视接触,接着,让我惊讶的是这架飞机居然还在笔直地飞行。然后,我看见了最惊奇的一幕。

"那名观察员爬出飞机,坐在左主翼上,抓住一根支柱,他惊恐地盯着我,并朝我挥手。这是一个相当令人怜悯的景象,那个时候,我没有朝他开火,因为他手无寸铁,我一定是打断了控制线,才导致飞机朝一侧倾斜。那名观察员这才爬出来,坐在一侧主翼上,让飞机保持平衡。我只是朝飞行员打了几发子弹,逼着他降下来,之后,我的注意力又被一架前来帮忙的法机吸引了。另一架飞机向下俯冲了一小段,但是最后在低空坠毁于马朗库尔(Malancourt)村以东。"

1916年3月13日,福克单翼机飞行员们获得了4个战果,其中之一就是第8中队的BE.2c 4197号机,马克斯.殷麦曼朝这个目标打出了300发子弹,使其坠毁在阿拉斯以东的佩尔弗(Pelves)附近。这是他当天"双杀"的第二个战果。

同一天,在英国前线方向,2名老练的单翼机飞行员也获得了战果,而第8中队损失了2支倒霉的BE.2c机组。其中一架被KEK沃村的鲁道夫.伯特霍尔德击落,后者当时与整个突击队里的另外2架福克机在一起飞行,这架BE.2c迫降在布隆(Bourlon),两名机组均被俘虏。另一架BE.2c被马克斯.殷麦曼击落,当天早些时候,殷麦曼和新来的马克斯.穆尔泽一起飞行,他已经干掉了一架第4中队的布里斯托尔C双翼机战斗机/斥候机,驾驶这架斥候机的是中队长巴林顿.肯尼特(Barrington Kennett)少校。这名皇家飞行队的飞行员当场阵亡,这下,殷麦曼又拉平了波尔克的11架战绩。

古斯塔夫.莱费斯,KEK贝当古的骨干飞行员,同样在13日驾驶着E.III 84/15号机投入了战斗。他的注意力被一串高射炮弹吸引到巴波姆上空,发现了2架BE.2c。莱费斯把距离拉近至100米,向其中一架开火。这次,他遇到了一个技术娴熟的对手,他们知道如何进行防御机动[第15中队的J.C.坎宁安(Cunningham)准尉和J.W.牛顿(Newton)少尉],莱费斯写道:

"好几次,我们2架飞机都靠得很近,而且在大过载转向中,以至于我都能看见飞行员向我挥舞着拳头。过了一会儿,在大约30米的距离处,2架飞机都突然转向对方,于同一高度上迎面飞来。这么做的时候,我把我的对手套进了瞄准具,而且我不想转到一边去。最后一刻,我试着通过俯冲从敌机下方绕开,但是,我的对手也试图这么做。此时,空中相撞是无法避免的了,但是我放开操作杆,我的飞机中弹了----一阵短暂的震动传过飞机。我的轮子撞上了敌机的上主翼。我的对手感到了不安,他突然笔直地俯冲,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向前线逃窜。"

莱费斯回过神来,绕到这架逃跑的BE.2c身后,将其从500米高度上击落----两名倒霉的机组被摔得"粉身碎骨"。莱费斯现在的战绩上升至4架,他的名字也将很快出现在官方媒体上。

于3月13日获得胜利的另一人就是波尔克,他驾驶它的福克E.IV从锡夫里起飞,并击落了一架沃伊津。照片里,一名地勤正在扳动这架福克E.IV的螺旋桨,而且螺旋桨上还安装了一个平常照片里并不常见的整流罩。代表波尔克个人标志的白色机身色带看起来褪色了不少,起落架的轮子可能被刷上了红、黑、白三色。

恩斯特.乌德特

这个时候,德军战斗机部队已经沿着整个西线部署开,在战壕前线的最东南端,也就是靠近瑞士边境的孚日(Vosges)山区一带,KEK阿布塞姆(Habsheim)完成了组建,该部队驻扎于米尔豪森(Mülhausen),防止这里的工业设施遭到空袭。和弗兰德斯与凡尔登地区相比,孚日前线相对比较平静,但一名年轻的飞行员仍旧在这里获得了一些初期经验,他的名字必将登上德国航空史册的高峰----他就是恩斯特.乌德特(Ernst Udet)准尉。

恩斯特.乌德特在1896年4月26日生于美因河畔法兰克福,但是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全家就搬到了慕尼黑。1914年开战后,他加入符腾堡(Württemburg)预备师,作为摩托车通信兵。乌德特后来通过接受个人课程学会了飞行,1915年11月,他被调至FFA 68部的战斗机小队。

1916年3月12日,乌德特驾驶他的单翼机升空,去寻找一架据说正在执行前线观测任务的高德隆。他穿过云雾,发现一架G.4双翼机在云层上方。他看见那架高德隆直接朝他冲下来,所以吓了一跳。他的第一个战果似乎唾手可得,但年轻人容易紧张----或者他固有的人性----出现了,乌德特写道:

"他此时正在接近,我可以击中那名观察员的头,只要他一转过来我就必须开火。但是我不能,就像是恐惧冻结了我血管里的血液,让我的胳膊瘫痪,一次猛击把所有的思绪全部从脑海里打飞。我坐在那里,继续飞行,如同被催眠般地盯着他,这架高德隆已经飞到了我左边,接下来,机枪对着我狂啸,我的福克机中弹的声音听起来像金属物的敲击。"

KEK阿布塞姆的恩斯特.乌德特把很多人都吸引到他的福克单翼机旁边,照片据称拍摄于他在1916年3月18日获得首个战果之后,而乌德特的自信似乎能证明这一点。

乌德特的单翼机在这架高德隆的射击下战栗着,突然,一发子弹打掉了他的风镜。这个德国人朝着云层冲下去,感觉到脸上出了血,这是风镜被打碎后的玻璃片造成的。乌德特回到他的机场,因为胆怯而感到麻木和恶心。

6天后,法国人向米尔豪森派出了一支大规模轰炸机群,其中有17架法尔芒、3架高德隆G.4和3架布雷盖-米其林。这支机群于法国时间15:00从贝尔福(Belfort)升空,在阿布塞姆,乌德特是这个懒散的周日下午唯一正在执勤的飞行员。突然,有报告说2架法机正在接近阿尔特基克(Altkirch),乌德特驾驶着他的福克机紧急起飞,决心重新证明自己。

在阿尔特基克上空的2800米高度处,他发现了法国飞机,然后开始数----不是2架,而是23架!他是天上唯一的德军飞行员。乌德特又爬升了300米,飞到他们上方,他的心脏都要跳到喉咙里了,被汗湿透的双手紧握着操作杆。他看起来又要犹豫了,他知道如果这次再失败,他的战斗机飞行员生涯就此结束。他让自己振作起来,朝编队中心一架巨大的法尔芒俯冲下去:

"再近点,再近点,40米,30米,现在!不管怎么样,机枪都会开火的。'哒哒哒!',那里,他摇摇晃晃,蓝色的火焰从他的排气管里喷出,他冒出了白烟----命中,命中了油箱!

这张令人熟悉的照片展示了乌德特的福克机,上面涂有盖德陆军部的标志。这架单翼机之前被认为是E.III 105/15号机,但看起来更像是一架E.II或E.I,盖德陆军部的色带一直都是白色和黑色的,但最前面的那条色带并不是黑色,作者认为那是上的颜色太薄、阳光反射和胶卷的材质而导致的。在机身上方,前部条纹的颜色和黑十字以及后部的黑色条纹一致。

"'叮叮叮'----伴随着金属的声音,子弹击中了我座舱前方的机身。我转过头来朝后望去,2架高德隆正在用机枪向我扫射。我保持着冷静----向前推杆,朝下俯冲,冲到下方300米后再拉起来。

"那架法尔芒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炬,从我身边掠过,朝下方坠去,起火的地方拉出浓浓的黑烟。一个人,像青蛙一样张开他的手脚,从我身边掉下去----那名观察员。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把他们当人看,我只感到一件事情----胜利!巨大的成就!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