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克同样也谈论了对这个"毛球"的看法。"我主要想的就是‘上帝,我在那里独自一人,而且没有僚机来保护和的后方。’因此我让我的后座转过身去,他解开安全带在座椅上朝后望去,而我真的在移动着飞机。我看得到周围到处都是米格机,我很可能会飞到其中一架的前面去。我不认为需要哄我的后座向后观察,因为他的后方也是前线。"
接下来引起舒梅克注意的是一架米格-17在一架F-4的后方穷追,另一架F-4在追赶一架米格机,航向夹角大约80°至90°。他记得自己当时想,"那个可怜的家伙会被杀的。"舒梅克注视着它们,那架F-4绕到他前方,后面跟着一架米格机,在不停地开炮。
历史频道2007年12月3日播出的《Dogfight》第二季第10集《The Bloodiest Day》,上图是史蒂夫.舒梅克讲述1972年5月10日中午击落米格-17的那场混战。下图是史蒂夫.舒梅克的雷达拦截官基斯.克伦肖。
"我就用尾喷管去‘冲洗一下’。"舒梅克想,"并且把那名米格机飞行员的屎都吓出来。如果不奏效,希望他会犯一些错误,然后让别的F-4飞行员绕到他身后发射导弹。"舒梅克扬起主翼,将瞄准具对准那架米格机,从1500英尺距离处以90°攻角发射了一枚导弹,没有听见锁定的响声。导弹从米格机左主翼上方划过,大约在翼根合翼尖中间。"我不知道我的这枚导弹是否影响到了这架米格机。"舒梅克后来回忆道这次发射。
"我得不到一次好的发射,我希望吓到他,迫使他脱离或者犯一个错误。接下来就是我差一点和另一架F-4撞上!他正在追赶那个家伙,而我正在查看那枚导弹到底去哪时,他突然从我前面飞过。我向左脱离,他们继续愉快地赶鹅。我认为我最好离开那里----他们能够自己把握局势。我不会再被卷入进去,我猜想没多久他们就摆脱了追赶。"
舒梅克接着脱离,然后转了一整圈,在这期间,他看见两朵中间带红圈的方形降落伞,听见耳机里传来呼救音,并且看见另一架F-4(也许是康纳利和布隆斯基)用导弹击落了一架米格机,担心到一架米格机会窜到他后方,舒梅克继续与他的后座克伦肖交流,并且不断询问,"我们的正后方咋样了?"
,舒梅克看见2架F-4从8000英尺高度离开,第二架跟在第一架后面,距离目标区西南方大约2至3英里。一架米格-17(米格三号机)跟在他们后方3000至4000英里处,位于他们的"6点钟"下方。在舒梅克发出警告之前,这架米格机开始左转,坡度大约20°至30°,舒梅克从他上方大约2000英尺处飞过。当这架北越战机开始下降之际,舒梅克压下机鼻追了上去,他描述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们一直都在下降,我大约是从5000至6000英尺高度开始的,在我看来,我们绕了两圈,或者可能是一圈半。他(米格三号机)不是冲着地面飞下去的,而盘旋下降,在某一点上空,我就落在了他后面,我不认为他发现了我。我没有拉出多大过载,但是我的机鼻往地平线下推了30°,我抵达了他身后的位置----夹角大约10至20°,瞄准具对准,听到了锁定声,切入他的内弯,距离大约2000英尺----我开火了。
在珊瑚海号的1971-72年西太平洋巡航期间,舰长比尔.哈里斯上校至少五次来到飞行甲板上向击落米格机的机组表示祝贺,这张照片是1972年5月10日的第三次拍摄,当时,VF-51中队的肯尼斯.卡农(Kenneth Cannon)上尉和罗伊.莫里斯(Roy Morris)上尉于河内以南20英里处打下了一架米格-17,这也是当天11个战果中的最后一个,其中8个由海军F-4机组获得。
"他的高度大约1000英尺,而我的高度在1500至2000英尺间。导弹离开导轨后,我大过载向右脱离,以清除的我的正后方。我一直专注于追到这个家伙的身后,而别人可以很轻松地进入我的后方,因为我正在转弯。我再次向左滚转,但那架米格机不见了。我朝下方望去,可以看见黑烟。此刻,我的后座呼入,"在我们‘8点钟’方向出现了一架米格机。我拉起飞机,一架米格-17(米格四号机)滑到我的‘8点钟’方向,距离大约2000英尺(923团飞行员杜航跳伞,但下落期间被地面火力误杀)。"
这也许是战争中最奇怪的时刻,两名飞行员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当他放下左主翼准备离开时,那架米格机开始转向舒梅克。他接着转出去,脱离战斗,打开加力然后拉出负G的过载,立刻就飞走了。
就像舒梅克回忆道的,"这场战斗给我带来的最大震撼就是他们经常说米格-17的滚转率很低,但这家伙的滚转相当慢,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家伙开始慢慢地滚转,并把机鼻稍微仰起一点。我正开着加力,跑起来像一根直杆,立刻就甩开了,就像一辆凯迪拉克甩掉一辆VW大众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