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次又一次,确实干掉了一些卡车,天袭者很简单,没有为这种任务特殊准备的一些东西。它被证明是庞大的开销而又收效甚微。
"白天和黑夜里,我们都在木甲小道以南的胡志明小道上飞行,但是到了1966年中以后,这些小道就成为了禁区。由于是要地,这里布满了高射炮,因为通过浓密的树林很难看清道路上车辆移动的情况,有些时候甚至被树叶层覆盖。我们通常和空军的O-1前进空中管制机合作,炸弹是最受欢迎的武器。
"前进空中管制员将用白磷烟雾弹标注目标,而我们将向冒烟的地方投弹。前进空中管制员拥有关于小道和车队动向的最新情报,他们会让我们在同一时间里丢下一些炸弹,也许会引发二次爆炸。如果没有,我们将转向其它的目标,每一个都用烟雾火箭弹标注上。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挂载8枚或者更多的炸弹,我们可以轰炸好几个目标。更通常的是没有结果的失望,我们将这种任务取笑为最困难的牙尖上取物。
"有一次,我们就在老挝的车邦以南飞行,我们引发了自我在东南亚作战2年间从未见过的大规模二次爆炸。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刚标注了新目标,我率领着前3架A-1从东向西发起攻击,每架飞机丢下1枚500磅炸弹。就在我拉起来盘旋转向准备进行另一次攻击时,我观察到4号机已经离开了俯冲航线,向西北飞去。我在无线电里说'别投弹,4号机----你正在离开目标。'而他刚扔下了一枚炸弹。
"好家伙,他扔下的第4枚炸弹引发了一系列的2次爆炸,一共持续了整整8至10分钟----我们在简报中推测那是一个弹药库。我对前进空中管制员说我们准备扔下更多的炸弹,但是他让我离开,这个烫手的目标是未被授权的!我们接下来把剩下的炸弹仍在他用烟雾火箭弹标注的目标上,结果不明显,这样的一些事情都受到了政治条例的限制。
VA-115中队的A-1H 139778在随小鹰号经历了唯一的一次越战部署后正在等待大修。试验性的迷彩大多都已经被擦除,露出下面的原始涂装。完成了大修后,这架飞机将被交付给南越空军。
"4号'谷仓猫头鹰'是一个菜鸟(相对而言的),似乎在那次幸运的投弹之后迷失了方向。我当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几乎无法允许这个失误。回到航母上后,我被调查了,只是一些口头上的询问,就比如那个菜鸟是否应该递交一份报告申请嘉奖,我回复道过一段时间再嘉奖他(按照纪律来)!
"我们罕见的夜间任务是沿着胡志明小道支援空军的AC-47和AC-130炮艇机,这些飞机很特殊,在机身中部的侧面安装了航炮、红外传感器和夜视仪。最终,我们来为他们清扫,通常在他们后面5000英尺的高度飞行,他们同样还挂载有带降落伞的照明弹,以照亮现场。
"典型的就是,在联络中,他们将扔下照明弹,呼叫我们前来投弹,而他们做了180°转向回去进入他们的航炮射击阵位。这都需要密切的合作,结果通常都是一场混战,因为当我们自己发起攻击时,他们还在离开目标的转向中----所有人都没有开航行灯。
"后来,空军发展出一种战术,使用2架炮艇机一前一后的飞行,结果就是他们可以保持对目标的连续火力输出。我们会引发一些二次爆炸,但总的来说,在夜间寻找丛林下方小路上行驶的卡车是最困难的,在事情的总体方案上来说是全方位无效的。"
乔治.卡尔顿同样也参与了1966年春在老挝上空一支"谷仓猫头鹰"A-1四机编队在预先报告过的行动:
"我们每架飞机都装满了20mm炮弹,4枚500磅炸弹,填满115/145高辛烷值航空燃油的机身中线副油箱和内部油箱(300加仑)。这样的挂载相对于A-1来说算是轻的了,能让我们执行长达6至8小时的任务。我们从军事分界区以东125英里处扬基站里的汉考克号上弹射起飞,时间是上午10:00,然后飞往军事分界区以南海岸边的一个地点,在11:30抵达车邦以北几英里处,我们遭到了一个我认为是37mm高射炮阵地的热烈欢迎。我们在6500英尺高度飞行,而且就在我下令编队向右急转时,炮弹在我们下方爆炸。
"我诅咒自己没有给车邦(已知的一个相当受关注的地点,在9号公路上)来一次广泛的重生,根据我们的政治条例,我们是禁止对没有影响我们任务的高射炮阵地发起攻击的。这就是我完全支持风险/回报比不令人满意的一个例子,但有什么值得去冒险的呢?
1966年6月15日,汉考克号的甲板上搭载着9架VA-215中队的天袭者,此外还有CVW-5联队的F-8E、RF-8G、A-4C、A-4E和E-1B。美国海军在小甲板航母上使用现代飞机展开紧张任务时对舰上的飞行员和舰员们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我们当天的任务是从指挥链的高层下达的,目标是一个河浅滩(人可以在浅滩上直接徒步过河),在车邦以北的胡志明小道上75至100英里处。我们在午后没多久就抵达了目标区并且很轻松地就发现了那条河----确切的说是条小溪,宽度不会超过50英尺。
"在6500英尺高度上我够不着那个浅滩,所以我降下去查看,剩下的飞机在上面等着去压制一切被我引出来的炮火。几次通场沿着小溪飞行后,我找到了那个浅滩,那里看起来像是由一堆8至10英尺宽的石头在水下堆筑起来的。我给剩下的人标注了目标,并且告诉他们开始投弹,而我开始爬升准备投弹。4架飞机以对角线的方式飞过目标上空投弹,我们把整个浅滩都炸弹了,包括两边的滩头。
"就在爬升时我向肩膀上望去,看出现在越共有了一个不错的游泳场。我后来总结到这将让他们花上6至8小时的时间来建造一个向两边延伸几码的新浅滩。周围缺少敌方火力可以证明这样的渡口对于敌人来说价值是多么的小。
"重置了返回车邦的航向,我们换回了平行展开的队形----由二战海军飞行员吉米.塔克(Jimmy Thach)发明----这样可以使得编队在飞行中拥有360°的环视视野。回想到我们从车邦进入的地点,我决定在那个讨厌的高射炮阵地上花费一些20mm炮弹。但是纪律占据了上风,我们转向以避开那个阵地。
"我无法想象政治条令是如何妨碍我们努力去阻止这些战争物资从北方运往南方的,我们在这里炸毁了一个小溪的浅滩,但是有大量的地空导弹、弹药和油料被露天屯放在海防港内,周围是受政治条例保护的一个10英里的圈,圈内是禁止进入的。'这里没有为什么的原因,只有去做或者死。'----丁尼生(Tennyson)的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在当时的战略条件下,我们不允许进行遮断打击,直到地空导弹已经就位并且开始投入使用了,直到弹药和油料被放进箱子和桶子里,装上卡车、火车、手推车和自行车上,而且直到一切都在距离边境10英里处,在黑暗中树林下方开始向南前进后。荒谬的局势看起来是很显然的,然而作为一名副中队长,我尽量避免向这些初级飞行员流露处我的个人观点。
"任务来了之后就去执行,我尽可能假装摆出一张好脸来讨论存在的理由----应该这样来的。
1966年的汉考克号甲板上,一名VA-215中队的飞行员启动了赖特R-3350发动机,发动机的强劲动力使得飞机可以挂载大量的炸弹,象征战斗效率的"E"被涂在了飞机座舱盖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