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B-57堪培拉

B-57 Canberra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领航员巴瑞.诺里斯(Barry Knowles)中尉和飞行员安德鲁.凯亚(Andrew M Kea)上尉在和“Paget”小队起飞时放弃任务并留在了地面上,爆炸发生时他们正步行离开停机坪。凯亚立刻就被飞来的碎片砸死了,但是诺里斯被震倒在地面上,脸部被严重划伤,暂时失明,他被莱昂.亚当森(Leon Adamson)上士扶上车并送往安全地带,后者自己也有多处烧伤,而且也被碎片和金属片划伤,这是当天早上最英勇的举动之一。

爆炸发生时,“Paget”小队仍然还在起飞过程中,他们继续将任务完成并降落到新山一机场。边和基地里到处都是碎片,跑道上也一样。

最后,这场灾难中有27名美国空军人员死亡,不少于10架B-57被毁,此外还有一架美国空军的A-1E、一架卡曼HH-43救援直升机、一架海军的F-8E、11架南越空军的天袭者被报销,另有20架南越的A-1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这是整个战争期间美国空军最惨重的一场灾难。

接下来是紧张的调查,中队经过了休整后从新山一机场开始执行少量的任务。弗莱明.霍布斯中尉怀疑是错误设定的延时引信引发了这场事故:

“这些特殊的引信被安装在500磅的盒子尾炸弹上,现代的引信在炸弹被扔下数秒(这个可以设定)后才会启动,它通过炸弹前方的气流带动一个小螺旋桨旋转。那时,撞针上的‘标签’会被撕掉,在此之前,如果两枚炸弹相撞或者撞到了任何东西,撞针也只会撞上‘标签’,不会爆炸。

“延时引信只被装在500磅炸弹的尾部,在这里,撞击会打破装有丙酮的玻璃小瓶,慢慢腐蚀掉拉住撞针的装置。这取决于温度的高低。在炸弹被扔下6小时、12小时或24小时之后。为了保证这个化学药瓶在装入炸弹引信前不会破裂,你得要做一个‘嗅觉测试’来发觉引信是否在‘滴答作响’。就我看来,这就是边和基地此次事故的起因。

“炸弹的引信在停机坪上安装,看起来像是一枚6小时延迟的炸弹在热风下被吹了4小时后于所有飞机停放在一起时爆炸的。它可以很简单地于30分钟后在空气中灰飞烟灭。我记得,那是一次16机的任务,4架飞机已经起飞,4架在跑道的尽头,4支机组在座舱里等待启动的命令,还有4支机组正走向他们的飞机。那里没有护栏,所以一切都完了。

“让事情更加糟糕的是,我们使用的炸弹太多,以至于在飞机完成了早上的任务后回来后并开始准备下午的任务时,白天弹药的补充数量都跟不上(因为这是炸弹自卸卡车)。因此,军械员在停机坪里的各架飞机之间都堆上了500磅炸弹。现在事情更加安全了,确实,你可把一枚轰炸机上的500磅炸弹扔在水泥地上,它不会爆炸,而这种三萜醇用在750磅炸弹上更加安全,但是一次爆炸发生后,只要热焰波及到500磅炸弹,它就会被引爆。”

军械员们把4枚750磅M117炸弹挂在B-57B 52-1530的主翼下,另外9枚500磅M43炸弹已经挂在弹舱里了。边和的越共迫击炮炮击过后,这架飞机从肯塔基州空中国民警卫队补充过来,尾部还有州兵标识被擦除后的痕迹。此机于1966年4月7日在老挝上空的一次昼间任务中坠毁。

皮特.霍尔少校见证了这次爆炸:

“好,这些是老旧的引信,如果你们把它扔在地上,那是相当危险的。那天,当我们准备一次任务的时候,一枚炸弹突然掉下来,而飞机在停机坪的航线上一架接一架地滑出,某人把其中一个引信落下了(打破了那个溶剂瓶),然后又装进了炸弹里,之后便开始自动启动(延时)。这被证明是训练不足的例子,这些孩子们除了核弹以外什么都没有装过,因此他们也无法在战争的早期阶段摆弄好这些常规武器。”

一场紧张的调查开始了,而霍布斯、霍尔和其他许多空勤、地勤都成为了可疑人物,后来证明是一个已经被激活的延时引信被装上了一枚已经挂载在飞机上的炸弹,而这架飞机即将起飞去执行下午的任务。有人甚至还怀疑这枚炸弹是从教室里拿来的,它在那里只是一个教具,却被用在了“Jade”小队里一架飞机上,但很多军械官都对此持怀疑态度。为了公平起见,这些军械员对指责他们不留神才把撞坏的引信装上飞机表示强烈抗议。

飞行员唐.内逊(Don Nation)就是参与调查这次灾难的其中一人:

“所有的B-57都装满了油料和各种炸弹,因此那里有各种各样交织在一起的爆炸。关于第一架飞机是如何爆炸的,我们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但我肯定学到了一件事,最糟糕的目击者是那些‘长眼睛’的。有一名机务组长站在那里面对着他的飞机,这时,后面的飞机突然爆炸,使他向前方飞去,他落在那架飞机下方,身受重伤,但都集中在他的背上,不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在水泥地上滚过而受到正面的擦伤和瘀伤。然而好几年后,当我和他交谈时他还是发誓说是自己的飞机爆炸了,而不是他身后的那架!”

边和机场的平面图被贴在美国空军事故审查板上,上面画有1965年5月16日飞机停放的位置,还有炸弹放置的位置。红圈表示为尸体出现的位置。

由于一些原因,这些菜鸟们无法接受事故委员会关于飞机不应该翅膀贴着翅膀被停放在开阔地上的建议,因为这已经引发了2场灾难。关于1964年11月1日迫击炮攻击后没有将飞机隔开停放的事实,太平洋空军司令部从未对这件引人注目的事情做过像样的解释,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认真看待停机坪上的安全放置问题。

两支中队很快就被转移到西贡外围繁忙的新山一机场两个临时的原始角落里,同时,在边和的这场灾难过后又Rippey征用了更多空中国民警卫队的机体,这些飞机和6个半月前从迫击炮攻击里幸存下来的飞机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