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B-57堪培拉

B-57 Canberra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当13BS中队驻扎在岘港时,8BS中队就前往菲律宾克拉克基地附近的乌鸦峡谷上空训练机组们和投弹和射击技巧,磨练自己的技能,试验新的战术以及偶尔使用的新武器(可是从开始到结束基本使用的都是相同的武器)。然后,根据轮战计划,8BS中队前往岘港后,13BS中队回到克拉克基地也会这么做。

乌鸦峡谷非常大,机组们有足够的空间来进行机动,他们同样还利用海里露出的岩石作为轰炸目标,也就是在乌鸦峡谷里,开往战场前的菜鸟机组们被“破处”。这些菜鸟们之前都驾驶过像B-47一样最终被淘汰的其它型号的飞机,或者B-57E这样的靶标拖拽机或电子战机。这些独立的个人要学会如何去打一场空中战斗,尤其是飞行员要非常熟悉俯冲轰炸的技巧,一些飞行员估算,这占据了B-57在越南95%的任务量。

新的迷彩涂装的B-57B,飞机下方挂载了8枚M117常规炸弹,炸弹舱门已经打开,准备冲向目标。此时,岘港和克拉克的机场上夹杂着迷彩涂装和金属原色的B-57,而照片中的飞机将下方涂成黑色是因为前往胡志明小道和北越的毁灭之猫任务越来越频繁。

进驻到岘港之后,8BS中队没过多久就开始了像以往一样的飞行----绝大多数都是无止境的夜间小道遮断任务,同时还混杂有南越上空的武装侦察和为地面部队提供的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以及恐怖的在夜间入侵北越的任务----毁灭之猫。

被俘的北越和越共囚犯在观看各种美机侧影的时候对堪培拉抱有特殊的仇恨,与其它的飞机不一样,B-57的发动机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而且越共和北越军知道当他们听见这种声音的时候麻烦就到来了,除了堪培拉以外,他们还因为同样的原因害怕老旧而缓慢的A-1天袭者----两种飞机都可以在一片空域上飞好几个小时,与其它飞机相比能够携带大量的炸弹。同样,缓慢的速度与稳定的飞行性能使得它们在轰炸和扫射中的效果是致命的。

这个时候,B-57的涂装还是朝鲜战争时期的金属色,鼻子是黄色或者红色的,机身后的斜条带用来区分其中队所属,它们在这里换成了迷彩涂装。首先,飞机被涂上了标准的东南亚迷彩,上面有两种绿色和一种土黄色,下面是一层灰色。然而,由于它们的任务越来越多是在夜间执行的,因此机身下方最终换成了半光泽的黑色。

8BS中队长丹.法尔(‘Red’ Dan E Farr)中校(左)和领航员威廉.波音顿(William ‘Pappy’ Boyington)上尉在新山一机场上,照片拍摄于法尔在1965年5月16日的边和事故后成为中队长不久。波音顿的求生装具大多是拼凑起来的,而且都挂到他的膝盖上了。在战争的早期阶段,美国空军的山地和丛林求生装具并不是很好用。法尔左手下方的机身上涂有皇家澳大利亚空军第2中队的袋鼠标记。

采用这种迷彩时恰逢8BS中队的新任中队长丹.法尔中校就职,他在二战时期驾驶P-47雷电,在朝鲜战争时期飞过F-51野马。是一位能力高强的飞行员,据他的一位手下所说,他可以让一架B-57“站在他的腿上咆哮”。法尔的机组们从年轻的应征飞行员到历经战火的老鸟都有,他们以接近崇拜的目光仰望着他。一名飞行员把姜红色头发的法尔(同样被人们称为“Red Dan”)称为“飞行员中的飞行员”,他也作为毁灭之猫的本物成为了B-57机群里的一个传奇,他自己的那架堪培拉很容易就可以在天上被辨别出,机身蒙皮上蜡之后光洁如镜,而且不像其它飞机一样涂有中队标记或者别的颜色,只有那传奇般的三叶草和他妻子伊丽莎白以及孩子们的名字“Liz +3”。同样的涂装也出现在朝鲜战争时期他驾驶的那架野马上。他甚至启发了手下一名年轻的飞行员,罗伯特.拜特曼以他为荣,并写出了下面一首诗:(译注:中英文双语)

指挥官(The Commander)

他身材高大而且他魁梧强壮,而且我们都知道他拥有一颗如同他向往的蓝天一样大的心(He was tall and he was tough, and we all knew well enough he’d(he had的缩写) a heart as big as all the sky he flew in)。

尽管他的笑容豪爽,可身体却像钉子一样坚韧,而且当麻烦出现时总是冲在最前面(Though his grin was big and wide, he was tough as nails inside, and was always in the lead when trouble’s brewin’)。

一天在简报室里,他站起来发言,话音落下之后整个房间里都静悄悄的。“在这次战斗打响前我们有两件事情要做,这需要你们优秀的飞机和你们的驾驶技术。”(In the briefing room one day, he stood up to have his say. By the time he’d done, the room was mighty quiet. ‘We have just jobs to do before this fight through, and they both need your good plane and you to fly it.’)。

“现在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直到越共的增援上来。如果你不能首先这么做,就不用去想其它的了。第二个就是‘回来’,该死的米格机和该死的高射炮,让我们的每一个人最后都回到他们的母亲身边。”(‘Now your first job is to kill, ‘til(until的缩写) the VC get their fill. If you cannot first do this, don’t mind the other. For the second is “Come back”, Damn the MiGs and Damn the flak. Let’s have every last man jack come back to Mother.’)。

“每一场战争的根源就是一些值得去战斗的东西,那里有一些我们说的东西值得去尝试。但是如果有人一定要死亡,那就让我们把它变成其他人,为了一场胜利,这值得去尝试。”(‘At the root of every war are some things worth fighting for. There are some things that we say are worth the trying. But if someone has to die, let’s make it the other guy, for a victory here is more than worth the tr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