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前线航空兵和远程航空兵在阿富汗战争中

Soviet VVS Front aviation and long range aviation in Afghanistan war/Советские ВВС фронтовой авиации и дальней авиации в Афганистане войне

遇上以大口径机枪为特征的“电焊”连发射击,结果不止一次演变成悲剧。1980年7月23日,280OVP团的中队长维克托.叶皮法诺夫(Victor Epifanov/Виктор Епифанов)大尉被DShK重机枪击落阵亡。在坎大哈附近的行动中,飞行员被派去执行火炮校射的任务,在斯皮纳胡拉(Spinahula/Спинахула)村上空盘旋时,遭到伪装的重机枪的射击。几百米外射来的一串子弹正好打进驾驶舱里,飞行员中弹,直升机突然坠落,在村外爆炸。

一周后,即1980年7月31日,米-8在加兹尼南部实施机降时,280OVP团的米哈伊尔.格罗舍夫(Mikhail Groshev/Михаил Грошев)大尉在近距离遭到了DShK的攻击。子弹穿透油箱、发动机,打坏了电子器件。领航员谢尔盖.安东诺夫(Sergei Antonov/Сергей Антонов)后来回忆说:“它们燃烧得很厉害,炽热的煤油倾满了货舱,我的后背很热,黑烟吞噬了我的眼睛。我只能看清眼前的地平线,驾驶员再也看不见烟云后面的东西,只有通过操纵杆的动作,我才觉得他还在我身边活着。那架直升机最后一次救了我们,坚持了一分钟后降落到地面上,机鼻蹭到了一块巨石。我们刚逃出来,它就爆炸了。他们前来营救的时候都认不出我们,我们的脸和手上都是漆黑的油渍,所以只有眼睛和牙齿在发光……”

这架飞行中的米-8MT挂载了2个UB-32A-24火箭巢。

1981年4月21日,在边境附近的巴尔亚穆格拉布(Balya Murgab/Баля-Мургаб)村附近进行侦察时,一架搭载边境守备队的米-8遭到射击,从下面射入驾驶舱的一发子弹打断了操纵杆,击中了飞行员G.特卡切夫(Tkachev/Ткачеву)大尉的脸部,领航员尤里.阿韦尔琴科夫(Yuri Averchenkov/Юрий Аверченков)少校控制住正在坠落的直升机,安全返航了。

猛烈的暴风雪里,偶尔也会时来运转:1981年春天,181OVP团的奥博洛宁少校在一次出击中,奇迹般地躲过了两颗“夺命”的子弹。飞行员刚弯腰环顾四周,一发子弹从他的背上飞过,撕开了座椅,另一颗子弹直接对准他的脸,冲破玻璃,打在人工地平仪上,把里面的球打掉了。280OVP团的中队长西多罗夫少校同样也是死里逃生,当机组前往列吉斯坦搜索车队时,一发飞入驾驶舱的子弹“剪掉”他的头发。领航员颈部受伤,飞行技术员不得不掩护撤退,并用轻型机枪还击。

1982年的坎大哈机场上,阿富汗侦察兵准备搭乘280OVP团的米-8执行任务。

RPG和肩扛式地空导弹的威胁

圣战者用火箭筒对付直升机起降,这才是真正的威胁,RPG在杜什曼的队伍中和卡拉什尼科夫一样受欢迎。队于任何圣战者的武装而言,火箭筒都是必不可少的,对付这些杜什曼之箭也是相当棘手的。RPG榴弹可以撕毁高达1.5米²的蒙皮,造成燃油泄漏和火灾,可能会打断尾梁或砸碎螺旋桨。从阿萨达巴德起飞时,伊万诺夫大尉的座机就被RPG击中了。那个肮脏而蓬乱的“幽灵”从附近的石头上爬起来,在一块空地上发射火箭筒。刚起飞的米-8在火焰中坠毁,但飞行员成功跳出逃生,躲在烟雾后面,直到BMP装甲车抵达。RPG还可以进行拦射攻击,而榴弹则定时自毁,向四周散落碎片(显然,此类案件在战争伊始就已经引起了关于使用肩扛式地空导弹的谣言,因为榴弹在空中的自毁非常像导弹的爆炸)。

1987年冬,一架181OVP团的米-8MT坠毁在伊什卡希姆村里。

1980年8月27日,一架正在飞行的米-8被火箭筒击中,一发榴弹直接打在发动机的舱盖上,摧毁了发动机。然而,周围的部分依旧完好无损,直升机可以在飞行员寻找紧急降落地点时,以某种方式继续停留在空中。幸运的是,没有发生火灾,其它的系统也没有受到影响。尽管如此,降落还是很困难,触地时,前起落架折断了。一个修理小组被派往现场,到现场更换被毁坏的发动机。维修仅限于此:确定直升机处于“飞行状态”,可以起飞后,飞行员将其飞回机场,并在正常情况下进行全面修复。

此外,另一架米-8成为了阿富汗抵抗武装ZSU-23-4自行高射炮的受害者。1980年7月22日,这架直升机在坎大哈附近的大理石山附近进行侦察时,机身被击中,断成两半,并坠向地面。跟在后面的僚机,无论如何也帮不上忙----被大火吞噬的机身内,一切都被烧毁了。

山脚前进机场上的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