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通过没有扇形限制器的窗口射击不止一次对直升机的结构造成了损伤。特别是在法扎巴德,到1980年8月,几乎所有的米-8都被击伤过,其中一架的空速管被毁,另一架保护飞行员的装甲中弹,子弹跳到后面又弹回来,差点击中飞行员。1982年5月17日,有人注意到一个案例,他们自己的PKT机枪的一发子弹穿透了螺旋桨叶片,幸运的是,只是打穿了叶片的外缘(这发生在著名的潘杰希尔行动开始时,然而,这一行动涉及到巨大的兵力投送,损失也很敏感----在进攻行动的第一天,许多直升机返回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也留下了无数个弹孔)。
准备撤离坠毁的米-8MT直升机。阿富汗,1988年冬天。
没有人教机枪手,也没有时间----说明书根本没有提供这样的机会。在最初的几个月里,许多人并不反对志愿者来当机枪手,尝试了“真实战斗”的感觉,战争成为了家常便饭,是直升机飞行员每天平凡且疲惫的工作。没有办法“从自己部队里”招募机枪手----机场里有足够繁重的工作,无情的高温和灰尘把人们累坏了。到战争第一年结束时,仅医疗委员会就禁飞了近五分之一的空勤人员,其中43%是由于神经系统紊乱。越来越明显的是,成为机枪手是一项需要专业人员的工作。
很大程度上,列出的问题甚至使米-8上可用的武器贬值----飞行技术员的职责已经够多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份清单除了准备直升机、配备弹药、监督地面技术专家的工作外,还要在运输和机降任务期间进行装卸,空中观察,照顾空降部队。攻击过程中,飞行技术员使用侧舷机枪射击,还得操纵榴弹发射器。通常,以“两个主人的仆人”角色出现的飞行技术员没有时间奔向尾部的机枪,在脱离攻击时掩护后方。责任必须重新分配:航向武器由飞行员和领航员接手,飞行技术员负责侧面和后半球,酌情在靠近舱门或后舱口的位置就座。
在执行任务前检查R-855UM应急无线电。
整个苏联军事机器发挥了作用,并表现出相当顽强的状态,继续为“第三世界大战”做准备,但却无法解决许多细小的问题。战斗训练逐年减少到使用相同类型的弹药。结果,刚到阿富汗的飞行员和技术员“被派往战场”,首次遇到了许多新的型号,这些型号有时在仓库里积累了相当多数量,并涌入第40集团军航空部队的补给中。
大多数不熟悉的炸弹和火箭弹的特点是,在装填时,甚至重载的情况下,都需要技巧和“小把戏”的知识,任何文件都没有具体说明。但是,领导层坐在指挥部里,时不时地向军械处下达命令,因此还是要依靠被替换者的建议和自己的聪明才智。后者的存在尤其重要,因为向新来者“移交工作”有时只需要几个小时……
这样的组织不止一次引起了人们的好奇:昆都士分遣队的直升机飞行员在第一次出动时,由于停飞时的混乱,把火箭巢当炸弹扔下----火箭巢挂在炸弹的位置上,而炸弹挂在火箭弹的位置上。
一架米-8MT在紧急降落后坠毁。
军械员V.帕耶夫斯基(Paevsky/Паевский)回忆起他的担忧:“有一次,几架米-6把RBK-250-275一次性集束炸弹运到了我们这里,里面装填了AO-1sch小型炸弹,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带有火药鞭炮的锌用来击发‘填充物’,并与常规引信一起粘在某处。当RBK被扔下时,弹壳就是打不开,我们开始在机场附近进行实验,一次扔一枚。经过几次失败的尝试之后,它砸中了我的脑袋。检查炸弹残骸,最后出现了一行粗体字:‘投放前拔出!’通过相同的方法反复实验,我们学会了如何准备SAB照明弹,它无论怎样也点不亮,而且,一如既往,没有关于它们的使用说明。补给也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不知何故,他们交付了24枚OFAB-100炸弹,而且都没有用于悬挂的吊耳,但至少用可以绳子绑住它们。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清楚,所以它们到处乱放也无济于事。”
许多限制常常得不到遵守,因为它们被认为不那么重要。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将不同类型和生产批次的火箭弹分别装填在不同的火箭巢里,然而在许多情况下,它们具有相当鲜明的“个性”和不同的弹道。此外还有过期的弹药,不分青红皂白地放入武器库。在装填前没有时间擦拭弹药筒,填充的弹链堆在地上,尽管这威胁到武器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失效,却也依旧如此。同样在法扎巴德,弹药库通常是坦克挖掘的巨大战壕,很多弹药就随意倾倒在战壕中。一不小心就会触发敏感引信和火药,可靠性的维持需要保证称职和谨慎的态度。其中一起事故发生在1982年5月,当时,军械员M.曼科(Manko/Манько)少尉在发射火箭时身亡。
1988年5月,第40集团军直升机部队在阿富汗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