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底-涅曼歼击机团1942-45

Normandie-Niémen 1942-1945

他成功逃脱,经过400千米的追捕,他最终被抓获并关押在洛兹集中营。1943年12月,他因逃兵罪接受了简易审判,次年8月于那里被维希法国判处死刑,但他曾多次尝试与他囚犯的共谋越狱,这些囚犯把他藏在他们中间。马埃最终于1945年4月23日被红军解救。伊夫.马埃当时不知道自己离行刑队有多近,可是德国人似乎很早就得知法国飞行员的存在。人们不能忽视诺曼底中队的飞行员缺乏判断力,他们用母语大声清晰地用无线电广播,其中半数的广播都是由德国电台播放。战争结束后,法国人得知凯特尔元帅于1943年5月签署了一项命令,不经审判就向俄罗斯前线的任何法国飞行员开枪,到底有多少"失踪者"被这样射杀就不得而知了。

在《Icare》第62期里,让.德.庞日引用了他从雷蒙.德维尔的父亲那里收到的一封信,这封信提供了一个确凿的证据:

"当时住在鲁内(Rounaix),我在办公室接到命令,立即向家里报告。两名盖世太保特工在那里等着我,他们的审问针对我的观点、我的生活方式和我的社会关系,而他们对我公寓里展示的照片感兴趣。这次家访之后,盖世太保总部发出了传票。没有个人对我提出个人申诉。就像是针对我的。当我被释放后,我指出,这项调查无疑将使我获得有关我儿子的一些信息,可是我对他一无所知。

迪迪埃.贝甘(Dider Béguin)中尉与马塞尔.阿尔贝一起被派往诺曼底大队,他之前曾服役于三支不同的皇家空军战斗机中队。回到欧洲后,他将指挥阿尔萨斯大队旗下的一支小队,并于1944年11月26日被高射炮击落阵亡。

"字面上的回答就是:‘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但你知道,那些不顾停战协议而拿起武器的人违反了战争法。’这句话令人不安的性质让我感到特别悲惨,因为在战后,我与诺曼底中队的一位名叫马埃的战士取得了联系,他后来在服役中阵亡。马埃于斯帕斯-杰缅斯克的同一地区被枪杀,德国人向他展示了从之前3名被击落的飞行员那里收集的文件。其中两人的文件被大火烧黑了,雷蒙的完好无损。[...] 盖世太保给我的模棱两可的回答使我有理由担心雷蒙是被定罪后遭到处决的。"

然而,5月7日的任务与苏联最高司令部承诺分配给诺曼底中队的任务不太相符。只有在佩蒂将军正式干预后,事情才会恢复正常,苏联人将让GC3大队只执行空优任务。

首批增援

皮埃尔.普亚德(Pierre Pouyade)上尉逃离法属印度支那后,于二月抵达伦敦,瓦林要求他招募一支新的飞行员队伍,以将诺曼底中队变成一支真正的战斗机大队。普亚德晋升为指挥官,他"招收"了保罗.德.孚日(Paul de Forges)上尉、杰拉尔.莱昂(Gérald Léon)中尉、让.德.泰德斯科(Jean de Tedesco)中尉、莱奥.瓦比尔(Léo Varbier)少尉、菲尔明.维梅尔(Firmin Vermeil)准尉和雅克.马蒂(Jacques Mathis)准尉,并由阿纳托尔.科罗(Anatole Corot)担任翻译。其他五名飞行员在莫斯科之行的第二阶段加入了这支队伍,他们分别是:毛里斯.邦(Maurice Bon)中尉、安德烈.贝纳冯(André Bernavon)少尉、亚历山大.洛朗(Alexandre Laurent)准尉、安德烈.巴尔库(André Balcou)准尉和安德烈.拉赫厄(André Largeau)准尉。根据他们的能力和经验,他们于5月10日至7月30日之间陆续加入诺曼底中队。

5月15日,在奇尼卡(Cinika)附近,利托夫和卡斯特兰看到一架Bf110试图将他们诱进伏击圈。利托夫嗅到了流浪汉的气味,保持着尊敬的距离。片刻之后,那架Bf110带着一批Bf109回来了。当利托夫与Bf109的格斗失败时,卡斯特兰打下了那架Bf110。他本人步行到距离德军前线不到800米的地方,收集必要的物品,以证明他的战果。5月20日,诺曼底中队搬到了科塞尔斯克(Koselsk)西北两公里处的卢布尼(Loubny)。在摩萨尔斯克执行了多次任务(自4月18日以来总共出动187架次)后,中队得到了短暂休息。

阿尔贝.利托夫(Albert Littolff)绘制的1943年5月15日的空战草图。

5月25日,迪迪埃.贝甘离开瓦西里耶夫斯科耶进行发动机测试,据报失踪。第二天,让.德.庞日发现了他的飞机,机腹朝上迫降在库拉科沃(Kourakovo)。贝甘没有遵守指示,而是决定主动前往科塞尔斯克和别列夫(Belev)之间进行侦察。恶劣的天气和燃料短缺导致他降落到一条公路上。设法加满油后,他的翅膀撞上了一根杆子,然后摔翻了。

雅克-9的抵达

6月2日,诺曼底团在哈季翁基(Khationki)加入了18GvIAP团。普亚德描述了地形:"哈季翁基就像前面所有的苏联机场一样,是一片单调的田野,在白桦和松林的边缘,飞机被伪装在那里。地平线隐约消失在一片巨大的起伏平原中,那里到处都是小树林,远处是一片大森林。在空中,没有任何东西引起人们对地面的注意,甚至连木屋也没有。我们离奥廖尔突出部北侧卡卢加和布良斯克的第一条前线很近,那里被德国人牢牢控制着。"

机械师们用树枝为自己搭建了庇护所和小屋,飞行员们则住在离机场四千米远的一座村庄里----除了一个人以外。让.图拉斯内是首位接到警报后升空的飞行员,他在离飞机不到20米的地方,住在一个2x2米的洞里,用圆木和泥土覆盖着他的长凳。普亚德继续道,"在六月中旬,湿度就像下水道一样。湿漉漉的土地上所有的昆虫都在睡袋里欢快地嬉戏。大约在训练结束后的三个小时,当我们回到自己的旧卡车上,开始新的一天的战争时,我们发现图拉斯内刚从洞里出来,像睡在最好的床上一样凉爽。他休息得很好,几乎没有风湿病,他总是那么坚决且强烈地渴望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