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底-涅曼歼击机团1942-45

Normandie-Niémen 1942-1945

第一次轮战的结束

10月4日,飞行员们似乎认为戴高乐将军将把解放十字勋章授予……10月11日。又是时候了。六个月来,该大队一直在从事消耗生命的战斗,但没有一方的认识到所完成工作的价值。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印象:在伦敦和阿尔及尔,没有人关心诺曼底大队的命运。普亚德总结了飞行员的感受:

"官方的祝贺真的很受欢迎。它们取代了法国司令部的沉默。毫无疑问,因为我们离得很远,很难维护我们应得嘉奖的权利,这给人的印象是,它对我们能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完全不感兴趣。大队的飞行员必须拥有坚强的灵魂,并意识到他们在这里的作用,虽然他们工作、与世隔绝、遭受损失和痛苦、被遗忘,但仍要保持一种万无一失的士气。"

个人嘉奖同时颁发,日期为10月12日:贝甘被晋升为上尉、阿尔贝和勒菲弗被晋升为中尉,里索、马蒂(9月6日严重烧伤并被送回英国)和希克(非作战)晋升为少尉。1943年11月6日,诺曼底团,或者说它剩下的部分,又回到了图拉。

被撤回图拉的最后一架雅克-1B(编号23),在第二次轮战开始之前,它仍将出现在诺曼底团的库存中。这架飞机上涂有一种奇怪的混合标记:三色螺旋桨整流罩和圆环、以及303IAD师的白色箭头。

该大队在第一次轮战中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如果说他们获得了77次可确认胜利和9次不确认的胜利,那么在总共36名飞行员中,有21人阵亡、失踪或被俘。因此损失率接近60%!在出发队伍的14名飞行员中,只有5人活到了第一次轮战的结束。大多数飞行员都处于神经衰竭的边缘。迪迪埃.贝甘上尉必须被送往莫斯科休息;他将于1944年2月正式离开该大队,并返回阿尔及尔(他将在阿尔萨斯大队恢复服役,并于1944年11月26日阵亡)。

诚然,与其它战区参战的法国部队相比,这一损失率似乎高得吓人,但它与苏联歼击机团的损失率非常接近,因为东线(对西方人而言)与西欧或地中海地区部队面临的情况完全不同。此外,为了比较可比性,有必要将损失率与架次和战斗次数联系起来,因为不可否认的是,在1943年,没有一支法国战斗机部队像诺曼底大队那样执行了如此多的任务。

普亚德少校离开苏联前往阿尔及尔。在那里,他会见了当地的空军司令布斯卡将军。然后与吉拉尔将军、戴高乐将军进行了会谈,请求为他的部队提供更有效的帮助,这是每个人都向他承诺的,而且这些都是虔诚的愿望!

GC3诺曼底大队,1943年11月6日战斗序列

指挥官:皮埃尔.普亚德(Pierre Pouyade)上尉
第1小队飞行员 第2小队飞行员
马塞尔.阿尔贝(Marcel Albert)少尉(CE/CP) 迪迪埃.贝甘(Didier Béguin)中尉(CE/CP)
马塞尔.勒菲弗(Marcel Lefèvre)少尉 伊夫.莫里尔(Yves Mourier)中尉
罗兰.保尔泽.迪瓦.德.拉.波瓦普(Roland Paulze d'Ivoy de La Poype)少尉 约瑟夫.里索(Joseph Risso)准尉
亨利.福库(Henry Foucaud)准尉 亚历山大.洛朗(Alexandre Laurent)准尉
伊夫.福鲁(Yves Fauroux)准尉 于勒.若尔(Jules Joire)准尉
雅克.德.圣.法勒(Jaques de Saint-Phalle)准尉

利益冲突

因为苏联人被法国人勇气所吸引,也因为他们从未错过一个机会来取悦西方盟国,所以苏联最高统帅部早在1943年5月就提出,将当时只有一支中队规模的诺曼底大队扩编为四支中队(各10架飞机,苏联空军体制)的歼击机团。然而,这项提议面临着飞行员人数的严重短缺的问题。1943年6月,米尔莱斯少校对俄国人的安排表示赞同,但在阿尔及尔,俄国人并没有受到热烈欢迎。苏联和法国之间的某种分歧正在扩大,因为前者惊讶而恼怒地指出,法国总参谋部不愿或无力去弥补该大队的损失。这种情况下,他们认为,希望把诺曼底大队在合理的时间内扩编为一个团似乎是妄想。

然而,在1943年5月5日的备忘录中,空军总参谋部设想建立一个……第二团由43名飞行员组成(即28名"剩余"飞行员加上15名"指定"的飞行员),诺曼底大队已经无法维持现有部队的兵力,而在其它时间和其它地方,他们的实力只有一支中队。很明显,法国驻苏联的两个使团之间爆发的分歧,以及对诺曼底大队真正的从属地位缺乏明确性,阻碍了该大队的正常运作。

1943年6月11日,米尔莱斯少校接受了苏联空军司令部委派的列万多季奇将军的接见。他表达了上级对欢迎其它法国部队来到苏联的兴趣。与此同时,他对谈判要在伦敦进行的这一事实表示惊讶,当时很明显,问题只能当场解决。米尔莱斯的行为受到法国外交使团的阻挠,并严厉谴责他;他因离开莫斯科而感到羞耻,因为他去前线了解该大队在当地面临的问题。米尔莱斯向瓦林将军明确报告道:

"会议上只有一个影子,在我缺席期间,现有的‘冲突’更加恶化。我注意到代表团一方不幸地干预了该大队的事务:煽动士官与军官对抗,煽动一些人对抗上级指挥部,等等。我尤其不愿意参与这些活动,当这里有这样的任务要执行的时候,孩子们就会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