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架米格机被看见正笔直地朝地面俯冲下去,它也许坠毁了。另一支编队里的一架F-105D被高射炮击落,但是当天有3架北越战斗机没有返航。空战中,一架米格-17也许失去了控制并坠毁了,剩下的在返回福安机场的途中被高射炮火击落。后面的其中一架米格机就是由黎敏焕驾驶,他坠机后身亡。陈翰在迫降后成为北越空军在这场空战中唯一的生还者,他说剩下的所有3架米格机都是被F-105击落的,但是355TFW联队的飞行员却没有声称获得这样的战果。其中一架米格-17可能被461TFS中队的F-100D飞行员唐.柯古斯(Don Kilgus)上尉击落,他当时是另一片空域里一支超佩刀战斗空中巡逻编队的一员。
在这第一场空战中,米格机飞行员首次于空战中击落了2架美机,它们的损失让五角大楼大为惊讶和关切。像米格-17这种“陈旧”和“过时”的战斗机在美国的技术优势看来应该是被忽略不计的,但接下来还要经过15个月才让F-105机群重新找到平衡,在此期间,有超过90架F-105损失于东南亚战场,但是只有一架被米格机击落。
第二章 雷公的回击
越战期间,在美国空军获得的135架米格机战果里,雷公飞行员的战绩就占据了其中五分之一,其它的都由F-4鬼怪II获得。然而,F-105的这些战绩都是在1966年6月29日(这时的米格机威胁更加频繁)至1967年12月19日间获得。鬼怪II机组的战绩在1965年7月10日至1973年1月7日间获得,时间长了5倍,但是在1968年末至1972年春这4年的停炸期间,美国空军的飞机很少遭遇米格机。
从某些观点来看,F-105和米格机空战的那段时期可以和F-4相比,而且参与的空战比任何一种美机都要多。更加显著的是,F-105一层不变地被派去执行轰炸任务,而获得战绩的鬼怪II机组绝大多数都在执行战斗空中巡逻或护航任务,后者的主要任务是把攻击F-105的米格机挡在外面。就像米格杀手吉恩.巴塞尔(Gene I Basel)观察道的,“击落一架敌机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我们驾驶的是轰炸机----我们炸毁桥梁,尽可能地避开敌军战斗机。”
同样,F-4能够最多携带8枚空对空导弹(相比之下一些F-105只能携带1至2枚),而且F-4E像F-105一样有一门内置航炮,而对于驾驶F-4C和F-4D的老鸟来说,他们用航炮吊舱取得了10个战果。
一名米格机飞行员最主要目标就是迫使F-105提前扔下炸弹,并失去原先队形的完整性。有几次甚至差点导致F-105在空中相撞,有的时候落单的飞行员被当成米格机的靶子。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防御力量面前只占每次任务的很小一部分。就像米格杀手亚瑟.丹尼斯(Arthur Dennis)中校观察到的,“平均每次任务要花费3.5小时,在目标上空滞留5至15分钟。在俯冲轰炸的时候,飞机是最容易被地面防空炮火击中的,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
猎杀米格机并不在F-105飞行员的议程内,而他们的战果通常都是在轰炸行动期间的自卫空战中获得的,388TFW联队的作战指导规定了在遭到一架米格机攻击时应该这么做:
“护航的F-4首先出去攻击米格机,一但护航编队卷入了空战,或者由于其它原因而散开了,那名攻击编队就得自己保护自己。这个办法可以通过2种途径实现,攻击编队转换成菱形队形,编队里的4号机负责掩护。F-105护航编队的主要任务仍旧是轰炸目标,但是它们可以扔掉炸弹去拦截敌机,掩护剩下的机群去轰炸目标。护航编队首先做小过载转向,如果米格机没有退却就前去迎击。第2种途径就是‘盒子’编队,最后方的2支编队负责掩护,两侧的编队则沿用之前的办法,每支编队里的4号机为护航机。”
在雷公与米格机战斗的18个月的时间里,F-4中队击落了21架米格机,相比之下F-105飞行员击落了27.5架。其中一个战果和一支鬼怪II机组分享,F-4剩下的那21个战果都是米格-21。这些速度更快,能够发射导弹的战斗机试图从美军攻击编队后方做一次性的超音速攻击,然后高速脱离,很少将自己置于雷公的航炮射程内,接着经常把剩下的F-105扔给米格-17。由于野鼬鼠机在每次攻击任务里对于地空导弹和高射炮阵地的威胁越来越大,F-105F往往是被集中攻击的目标。
鬼怪II战斗空中巡逻机组经常把米格-21从攻击编队身边赶走,并追击它们,有时候爆发了一些成功的空战。然而,突然出现在一支F-105编队后下方的北越战机通常都预示着北越飞行员将要达成的主要目标----迫使轰炸机群扔掉炸弹并转入防御。这曾经让美国空军否定了一场漫长、复杂、代价高昂的攻击任务,但是F-105飞行员还是被置于受到拦截的威胁下。确实,他们经常发现米格机战斗空中巡逻编队距离太远,无法被干预。北越空军的地面管制拦截员精通于引导他们的战斗机绕过美军护航机,而且在拦截失败时为其提供最好的逃离路径。
这些共产主义者还知道,一架米格机就可以把整支F-4编队从攻击机群旁边引开,如果空战战斗空中巡逻编队的长机选择追击米格机,那么美国空军的编队完整性要求所有4架鬼怪II一起追上去,使得北越空军的飞机能够接近攻击机群。在这18个月的战斗中,北越空军使用这种战术击落了15架雷公(其中3架归米格-17)----比起被雷公击落的米格机少了12.5架。总计,从1965年4月4日至1967年3月1日,F-105和米格机之间一共遭遇了151次----比美军的任何一种型号的飞机都要多。其中57次遭遇里没有爆发空战。
一些F-105飞行员完成了他们的轮战时连米格机都没见过一次。在17次遭遇中出现了损失,而剩下的则没有损失,但是F-105则经常被迫扔掉它们的弹药。通常,这给机群里的几支编队造成了影响,而且到了1967年中,只有很少几例是整个机群全部提前投弹的,有些时候是因为他们要为被击落的机组提供救援战斗空中巡逻(RESCAP)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