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危机和越战中的RF-8十字军战士

原作:Peter Mersky 翻译:双垂尾骑士
2013-12-10
last update 2016-07-07

“我站起来向甲板的另一边望去,在飞行甲板的新鲜空气和浓烟之间仅相距几英尺。舰长已经让航母转向,让风从右侧吹来,这样使得甲板上的烟雾往左飘,可以增加右舷的能见度并有助于提高损管队的工作效率。

“就在我向飞行甲板和烟雾中间望去时,我看见了两群人的脚。一群在舰岛旁,另一群在舰尾。我开始向舰岛旁的那群人大喊,突然在我的右边,我看见了VF-111的中队长在朝我大叫。

“‘安德烈,’他气喘嘘嘘地说‘你有香烟么?我都快被这烟给熏死了。’我无法相信我所听到的。

“我说‘老大,如果你在把你的头抬高3英寸,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烟。’

《时代周刊》上的一张照片,1967年2月9日,约翰森拍下共产主义军的水上交通线正准备将物资运往南方。

共产主义军的水上交通线正准备将物资运往南方

“他说‘不,不,我要一支香烟。’然后爬走了。我继续朝舰岛爬去,我在那里和集结官检查了一下,然后试着查看我们分遣队的情况。分遣队里绝大多数的人员都来报到了,我的室友,他总是穿着一条红白相间的条纹睡衣去睡觉,看起来相当不适合这种场合,但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抵达了船上的交叉通道但是没有向左或者向右转,而是笔直地朝前走,结果来到了将军的住处。他、将军还有将军的一名随从军官,然后打开通风管的盖子。他们蜷缩在一块4至6英寸大小的地方,尽可能地去呼吸。但将军毕竟是将军,一支损管队很快就抵达这里并把他们救出去了。

“我停下来后,注意到舰岛周围有很多活动,船员们正在把炸弹和其它易燃物扔下船去,带着氧气罐的的人员进入到浓烟密布的区域里把这些易爆物推出来。他们在身子上绑了一根绳子,以便让他们在无法动弹的时候被拉出来,而拉他们的则是安全地站在外面的那些人。

“我被这些人的勇敢精神深深打动,其中一人就是VF-162中队的年轻军官吉姆.安德鲁斯(Jim ‘Flaps’ Andrews)。他想去任何一个地方去做任何一件事情。我站在那里的时候不止一次这些人因为泡在浓烟里太久而不得不被安全绳拉出来,就是在这里我才知道如何戴上、测试和使用氧气罐的,糟糕的是,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无法使用,结果被扔下了船。

“完成了学习之后,我和一名陆战队员及两名水手组成了搜救队。还有很多人没有找到,我抓起一个没有经过测试的氧气罐,然后跟着他们走下了几层甲板。当我戴上氧气罩的时候,我发现它们几乎是毫无用处的,尽管能够呼吸到氧气,但是眼前的烟雾使我无法睁开眼睛。

VFP-63中队B分遣队的罗恩.巴尔在1966年4月19日被击落,他从RF-8A 146843号机上弹射后被约克城号HS-4中队的一架SH-3A救走,他已经打开了他的救生气囊,左边大腿上绑着救生无线电。

容.巴尔 容.巴尔

“我们带着一个金属担架下到一个漆黑的充满浓烟的通道里,那里又热又闷,我们的膝盖下都浸在水里,这比被关在烤箱里还要糟糕。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跨过在水里和舱壁上冒着火花的电线,只要我们不站在电线的两端中间基本上是不会有事的。水漫到了我的膝盖,抬着一个金属担架,周围都是冒火花的电线,而且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我不是感觉太舒服。

“我们发现了一名失踪军官的起居室,起初我们认为那里没有人,但是靠上去再看一下,发现有一个块状物,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人。这里实在是太炽热,结果被融化成一块身份不明的肉堆,即便是他的假牙也无法确认他的身份。(后来的清理过程中才证明了他的身份)
“我帮助他们把一名我认为自己不认识的人抬了出来,我认为他是一名黑人。后来,他被证明是我的一名好友,我和他一起飞行过了许多次。他的皮肤被大火烧焦,头发也被烧掉。只在我们把他反过来看到没有被烧焦的另一边时才知道他是谁,他曾经在这次部署的前段时间里两次成功跳伞。

“在其中一个飞行员休息室里,一名舰上勤务官(SOD)接到了他舰员的电话,说他们被困在下面的第三层甲板上,他说所有的救援队现在都很忙碌,并让他们自己找到出来的路。不一会儿,在听筒里传来一声巨大的、恐怖的、看起来像是无法控制的惨叫,然后就没有声音了。我们不知道这是他们被烧死的声音还是电话线被烧断时的声音。最后,那个休息室里每个人的背上都是头发,那8个人里只有一人逃了出来。

1965年,RF-8A PP931正从好人理查德号上弹射起飞。

RF-8A PP931

“就在一群人退缩的时候,VF-111中队的一名有限责任官(LDO,只负责自己专门被划分的一块地方)认为他不应该在这里被活活烧死,他向楼梯冲上去然后来到了第二层甲板。就在他盲目在甲板上乱跑的时候冲出了烟雾,摔倒在地上。他恢复了意识,呼吸着甲板上无烟的空气。

“缓过气来了之后,他再次穿过甲板到船的左舷。再次穿过来,他落入了船上的第三层甲板。在楼梯的最底端,他意外地钻进了他的队友所待在的那个休息室里,那个人在之前的骚动中都在睡觉,长时间的大声敲门把他叫起来了。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朋友并意识到情况的危险性。把他无意识的朋友扛在肩上,他们抵达了甲板上的安全区域,他们把各自的性命都拯救了下来。

“在左舷的甲板上,直升机机组正在指示损管队将灭火的水管放在一个被打开的空隙向下层甲板放下去。在这个居住舱里的是一名攻击飞行员,当他试着逃跑的时候遭到的是巨大的火球。他好几次试着准备离开但均未成功,他把他的头伸出左边的舷窗去呼吸,然后把消防水管通过他的肩膀拖到背后,而同时他的舱室还在燃烧,他唯一受到伤就是在逃跑过程中把膝盖撞得伤痕累累。

1964年小鹰号的甲板上VFP-63中队C分遣队的2架RF-8A准备起飞,飞行员的头盔颜色非常鲜亮。

VFP-63中队C分遣队的2架RF-8A准备起飞

“一个人在灭火的水漫进来时被困在一个舱室里,灯灭了,四周一片漆黑。水位在不断上涨,他把角落里的一根管子扯下来,套在嘴上透过水来呼吸。他在黑暗中呆了好几个小时才被救出,心理上受到创伤但很快恢复。

“就在我到船上乱转的时候,令我惊讶的是我从那个来到我舱室的水手身边走过。我问他离开我房间后发生了什么以及他如何逃出来的。他被大厅对面舱室里一名军官的尸体跘倒了,这就是他问什么消失得如此之快的原因,他检查了那名倒下的军官,确认他已经死了,然后沿着通道走到尽头的那处他一些朋友工作的地方。他发现他们都已经离开后他也逃了出来。

“在这场大火中,我们收到了来自其它在前线的航母的援助。在经过了一段看起来像是相当长的时间里,火势得到了控制并且最终被扑灭。我们向菲律宾驶去,在路上,我们为那些死者举行了传统的海葬。那实在太难熬了,现在还让人起鸡皮疙瘩。去菲律宾的旅途是相当阴沉的,我们无法从死亡和被烧死活人的气息中逃出来。”

在他参加第一次作战任务15年后,已是上校的L.E.约翰森正坐在一架VFP-306中队的RF-8G座舱里,他在1981年担任此中队的中队长,这时候有意思的装具包括了他头顶上用于拍摄空-空照片的电弓十字线,还有他有手下机身上的停车警告杆。

L.E.约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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