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危机和越战中的RF-8十字军战士

原作:Peter Mersky 翻译:双垂尾骑士
2013-12-05
last update 2014-06-20

回到班班上空后,这两名十字军战士飞行员在1500英尺高度550节时速下把飞机稳住,库奇曼飞在他的右侧,克鲁斯曼向那个小镇飞去。高射炮开始响起,但即便是曳光弹从他身边飞过,克鲁斯曼也没有改变航向,两架RF-8A向敌人阵地上飞过,然后超右转脱离。在笔直的飞出去之前,他知道他被击中了,也许只是小口径的子弹,也许是12.7mm机枪子弹。

“几乎是在同时,我的发动机动力系统开始失压,而且库奇曼在我的后面还有一段距离,他说我的左起落架放下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动力系统都失效了,飞机开始不正常地响应。”

这架飞机向右转,没有任何能够得到控制的感觉,克鲁斯曼知道他得要跳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地面上有人在朝他开火,他最后装到了一颗树上,从20英尺高处掉下去,把膝盖摔裂了。

RF-8A 146825(PP916),至1964年间小鹰号上VFP-63中队C分遣队唯一没有被高炮击中的飞机。但它的好运在第二年到头了,9月8日在服役于奥里斯卡尼上VFP-63中队G分遣队时被高射炮击落,飞行员R.D.鲁道夫阵亡----10天前中队刚在高射炮火下损失了飞行员H.C.麦克沃特尔。在同样神秘和曲折的命运中,RF-8A 146826也没能在1965年9月9日于越南上空的任务中回来,这架飞机当时隶属于珊瑚海号上VFP-63中队的D分遣队,飞行员C.B.古德温失踪。

RF-8A 146826

解开降落伞和飞行装具后,他试着从密布的丛林里逃走。他听见了库奇曼在他头顶上飞的声音,但是很快他的僚机将不得不返回航母。过了一小时后,他看见一架C-123双发运输机,他试着发出信号,但是无法办到。一架小型的观测机很快出现了,尽管那名飞行员看见了这名受伤的水兵----他摇摆着主翼并关掉发动机,但没有什么忙能帮得上。

当那架小型飞机和C-123都重新出现后,敌人的防空火力更加猛烈了。这时,直升机也来了,尽管他们三次从密集的火力网上空飞过,但还是够不着克鲁斯曼,他试着从高高的草丛里走出来,可是他看不到向他走来的部队。

“我开始钻进灌木丛里,但他们还是发现了我,涌上山来把我包围住。”

克鲁斯曼被老挝的共产主义军队捉住,被关了3个月。克鲁斯曼很直白地告诉老挝人他无法回答他们问题,看起来在开始让质问者很满意。

尽管老挝人给他进行治疗并给他笔和纸,让他写信给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已经开始策划逃跑的事了。老挝人试着让他放松下来并允许他洗漱,最终,他被关在了一个棚屋里,接下来的两个月都要呆在那。他的新住处是没有经过实地考量的,而且就在这个营区的厨房旁边,曾经一度这里都是食物的味道和炊烟,他逃跑的希望看起来很小,尤其是抓获他的人在周围安置了大量守卫。

在当了3个月的巴特寮战俘以后,克鲁斯曼和他的一个同伴越狱,最终安全跑到泰国边境,这名高大、胡须满面的美国人站在泰国人和他同伴Boun Me的身边。

克劳斯曼和他的一个同伴越狱

在7月剩下的时间里,克鲁斯曼在他的茅屋下面开始挖地道,但是这被认为太麻烦了,而且他担心会遭到发现,于是决定再找个机会试试。

因为患了痢疾,而且在身体上也遭到巴特寮的压迫,克鲁斯曼试着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以便逃跑。到了8月,他又被转移到另一个茅屋里,同样还是有30多人守在那里,其中很少人会说一点点英语。他知道和他关在一起的人大都是巴特寮的政治犯,各自都成为朋友后,克鲁斯曼最终学会了一点老挝的语言并且可以和其他人交谈,他同样开始策划另一起越狱。

为了冲进营帐边的河里,当他被其它囚犯问及“是否在某天愿意到线底下去”时被吓了一跳。试着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克鲁斯曼等待了几天,然后接近了那个问他是否愿意逃跑的人。

最终,克鲁斯曼在8月27日和其它5名老挝人越狱了。这批人向各个方向逃离并在汇合点集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第二组的其中一个人没有出现,克鲁斯曼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他说服了剩下的越狱者最好的事情就是继续逃跑。第二天,这支越狱队伍穿过了一个农家村庄,而且在一个农民于稻田里劳作时从他身边走过去。

克鲁斯曼到达屈维斯(Travis)基地后收到欢迎,跟在他身边的是太平洋空军司令部的哈普.希尔(Hap Hill)上校。

克劳斯曼和希尔

克鲁斯曼现在满脸都是胡子,他几乎可以和脸上干干净净的老挝人站在一起了,因此他把他的衣服披在头上。

为了保持他们的行动能力并且继续逃亡,其中一个人进入了一间房子,但被3名拿枪的人拖了出来,剩下了的人包括克鲁斯曼,拼命狂奔。

在丛林的小路里与自然搏斗,甚至在溪流中遭遇水蛭,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大山上。克鲁斯曼的同伴坚信友军就在山的另一头。第二天下午,他们穿过了这座山,但是他们发现前方成群的水蛭和脚下的烂泥让他们寸步难行。

第二天下午早些时候,2个人来到了一个小营地,让他们高兴的是,这个营地确实是由友军控制的,克鲁斯曼的逃亡终于结束了,一架飞机过来把他接走了。

“一个同伴向着山下跑,一名美国人在呼唤着我的名字,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克鲁斯曼的经历提醒了美军的指挥官们在敌人占领区上空跳伞的危险性。一名美军飞行员应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精神和体力上的状态变得很重要,同样也是整个越战期间长期大量未解决的问题。他这3个月的经历也只是告诉了他的同僚飞行员们这些可怕时间里的生活。

左图:回到美国后第一次进入座舱,克鲁斯曼准备他的首次飞行,注意到他肩膀上的火箭装置和右肩带上的V环,这是用于直升机救援时挂载吊钩上的。右图:克鲁斯曼回到老挝后在飞行记录上签名,他的飞行装具包括:右肩上的救生手电,肩膀上的火箭喷气装置和V型直升机吊环,尽管很多飞行员常年的飞行装具都是如此,而且所有飞行员都向这样签名,而笔的放置确实是个问题,直到80年代----通常在中队级别下----在飞行服的笔袋上缝上了一个块布用来遮盖,以防止笔落入座舱里。

克劳斯曼回到美国后准备他的首次飞行 克劳斯曼回到老挝后在飞行记录上签名

根据查尔斯.克鲁斯曼的报告,几项改进也做出来了,其中就包括著名的求生无线电。这个时候,飞行员们基本上带的都只是会发出蜂鸣的呼叫器,无法和天上的其它飞行员交谈。在克鲁斯曼报告说丛林地形的难行之后也同样给飞行员们配备了新的靴子,靴子底有凹槽并且顶部被帆布包起来了。但是,他报告说他卡其色的飞行服比起通常橙色的飞行服具有更好的隐蔽性,可还不是令人非常满意。丛林绿飞行服终于出现了,直到今天的沙漠色飞行服到来----因为这和目前主要发生战事的地貌不符----在1990年。至90年代中,几乎所有的海军飞行员都还穿着60年代中期的绿色飞行服。

经过几个月的修养后,克鲁斯曼申请再次前往越南,这个时候战争已经全面爆发,然而,他的再次申请被拒绝了。

“我太早地回到战争中来了,”他说“大多数人根本都还没有开始往哪里去。”

在克鲁斯曼被击落的同一天,华盛顿命令进行另一次侦察飞行,其中包括了2架RF-8和8架护航机,这些护航机被允许在侦察机遭到不断增长的地面火力拦截时可以发起还击。第二天,一架来自星座号上分遣队的RF-8前往石缸平原,周围还有4架小鹰号上VF-111中队的F-8D护航,地面的防空炮火是猛烈的,F-8D向他们发起了还击。

左图:1964年,查尔斯.克鲁斯曼在飞行中的自拍,飞行盔上蝴蝶状的锁扣用来固定氧气面罩。这种复杂的装置后来被刀状的挂钩所替代,可以简单地挂载头盔上或者取下,后方黄黑相间的拉环是座椅弹射拉环。右图:克鲁斯曼正在爬进一架RF-8A的座舱,照片中展示了那个时代飞行员的飞行装具。除了棕色的飞行靴以外----黑色的飞行靴在1967年才出现,膝盖上下方是抗荷绑腿,在绑腿最外面有一把救生刀。

克劳斯曼在飞行中的自拍 克劳斯曼正在爬进一架RF-8A的座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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