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危机和越战中的RF-8十字军战士

原作:Peter Mersky 翻译:双垂尾骑士
2013-12-11
last update 2014-09-02

1972年11月10日,格雷驾驶RF-8G 146876起飞,沿着清化附近的公路侦察,此外还有一架RF-8起飞去另一个地方侦察。在他的任务完成后,格雷在无线电里听到那架RF-8出现了机械故障,然后他通知航母顺道把这次任务也一起执行了,并听取其它飞行员的简报。

目标是荣市附近的一个米格-17机场,而且当他和护航的F-4靠近后,格雷开始左右摇摆,以甩掉可能跟踪他的高射炮手。足够肯定的是,他的雷达全向告警器很快指出他确实已经被雷达捕捉到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威胁,他开始准备这次拍照。

这时他正在缓慢下降,速度1马赫,他希望通过飞机上的KA-51和KA-53照相机拍下跑道的照片,这两台相机在机腹下的3号和4号照相位,直接朝下方拍照。尽管他扔出了干扰箔条棒,但他知道自己依旧被敌人雷达锁定着。很快一束束曳光弹向他打过来,他甚至可以看见炮管都在指着他前方,拉出一些前提量:

VFP-63中队本土分队的RF-8G 145627在内华达的山区上空飞行,这架飞机于1982年2月1日在飞机保养和维护中心退役。

VFP-63中队本土分队的RF-8G 145627

“即便是相机可以在一秒钟内拍下6张照片,但看起来还是很慢,感觉到时间越来越长了。我知道地面上的人只在朝我开火,我可以通过后视镜看见炮弹和爆炸后的烟团,是的,我也能听见它们,即便是以1马赫的速度飞行。”

格雷抵达跑道的尽头后大过载转向南边,然后向东转往海岸,接着就安全了。他把高射炮扔在身后,但是几分钟后,另一个雷达信号出现了,这次来自一座地空导弹阵地,干扰箔条棒对这些大功率雷达来说没什么用,而且他知道唯一的防御措施就是爬升并保持速度。

那支F-4机组和他呆在一起,这名侦察机飞行员开始向东京湾飞去,希望北越人不会发射导弹。但是他的雷达全向告警器亮了起来,指出一枚导弹已经升空:

“我可以看见导弹助推器的火焰以及地面上腾起的巨大烟尘,我开始爬升并转向这枚导弹,看它是不是朝我飞过来。当助推器和弹体脱离后我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找不到那枚导弹,但很快就发现它出现在我前方。”

部署前的训练中,RF-8G 146892正在加州的山脉上空飞行,垂尾和翼尖上红条白星也出现在飞行员的头盔上。十字军战士飞行员喜欢将地图夹在仪表板和风挡之间的间隙里。因为汉考克号上的分遣队在60年代通常使用的是黑色或者蓝色的条纹,所以这张照片看起来像是在1971年,这架飞机在1976年7月15日坠毁。

RF-8G 146892正在加州的山脉上空飞行

那个地空导弹阵地还发射了第二枚导弹,距离大约15英里远。格雷以音速向第一枚导弹飞去,而这枚SA-2则加速到了4马赫,两者之间的接近速度超过了3000节。

尽他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出规避机动,他终于躲开了那枚导弹。但之后这枚巨大的导弹在他身边爆炸,他可以看见前面小片的弹翼和其它零部件散布在35英尺长的烟云中,导弹爆炸的冲击波让两架飞机里的机组都感受到了震动。

回到了航母上后,格雷和照片情报人员一起查看那些胶卷:

“除了跑道的最后一段以外照片看起来都很好,因为我的大过载左转才会使得照片模糊不清。”

威尔.格雷总结到他驾驶十字军战士的感受,尤其是照相侦察机:

“如果你要到战争中去,十字军战士正好适合这种工作。快速、机动性强、载油多、而且还带有一点隐蔽性----它的心脏就是那J-57发动机,可靠而且宽容。十字军战士的着舰困难,而且很难在空战中把优势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但对于在世界范围内奔波的侦察机飞行员来说,这是他们的挚爱。在下降中收起减速板接着打开很难点火的加力燃烧室,飞行速度像游戏机一样提升至700节,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是真的。

“只有高速战斗机飞行员才知道在高速飞行时是什么感受,你可以感觉到那种力量……”

VFP-63中队的RF-8G 144618(NL740)正从珊瑚海号航母上起飞,这架飞机在1982年4月15日于戴维斯.蒙森基地退役。

RF-8G 144618(NL740)正从珊瑚海号航母上起飞

最后的任务

1973年1月27日停火协议生效后美国、北越和南越军队停止了战斗,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期待已久的美军战俘遣返,并且清扫从1972年5月开始在北越领海里布下的水雷。

之后的2年是南越政府苦求已久来之不易的和平时期,缺乏美国援助的物质存在,天秤在独立和和共产主义不可避免的回潮中飘摇。隔壁的柬埔寨和老挝也在不断的动荡中。1975年初,柬埔寨首都金边被红色高棉攻陷。

共产主义军进入南越并开向西贡,美国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了。美国人现在将注意力集中在把国民和在越战中帮助过美国人的一部分南越人撤出来。

第77特混舰队和它的军舰向西贡驶去,派遣直升机进入这座陷入困境中的城市。汉考克号和珊瑚海号----还有企业号和中途岛号,在陆战队和海军的直升机将人员撤出来时为他们提供战斗空中巡逻掩护。

1969年1月,VFP-63中队驻提康德罗加号第14分遣队的军官在回到米拉马后的合影。照片中从左至右分别是W.G.布拉格(Brag)、J.S.尼克斯道夫(Nixdorff)、R.L.考夫曼、F.A.格兰特、D.M.新努格鲁德(Sjnuggrud)、L.R.莫蒂梅尔和L.F.波林(Boline)。尼克斯道夫和莫蒂梅尔是照片情报官,格兰特是分遣队队长。

VFP-63中队驻提康德罗加号第14分遣队的军官

小甲板航母上的VFP分遣队偶尔执行侦察任务,但很明显他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一个月之后,珊瑚海号上的RF-8G卷入了一场意料之外的美国和红色高棉在Mayaguez事件中的对抗,对于这种侦察机持之以恒的战斗生涯来说这并不是一种高潮般的结尾。

RF-8G一直服役到1982年VFP-63中队解散,使得海军第一次在40年以来没有战术侦察机可用。被寄予厚望的F-14 TARPS(Tactical Aerial Reconnaissance Pod System)战术侦察吊舱系统还远没有达到期望值,尤其是在1991年海湾战争的测试中表现令人失望,而且雄猫的机组在接手侦察任务后缺少那种无形中的傲气和风纪。

RF-8G在1970年至1987年服役于海军的预备役,分别划属华盛顿特区的2支中队。VFP-206和306中队继续传统的舰队照相侦察,起初吸引了很多航母上的前十字军战士飞行员,其中包括了驾驶战斗机和侦察机的,同样还有很多年轻的飞行员急于想在自己的飞行日志里添加上十字军战士的飞行经历。但这种侦察型的十字军战士最终在1987年3月退出了现役,剩下的只有战争与和平时期给人们留下的深刻印象,使得人们关注使用RF-8的中队到底有多么少。

左一:十字军战士的臂章,通常出现在飞行夹克上,偶尔也会出现在飞行服上。左二:史努比是侦察机分遣队的吉祥物,这里,臂章上的史努比坐在一枚被画错了的地空导弹上(看起来更像是响尾蛇)。左三:VFP-63中队第11分遣队在1967至1968年间驻扎在无畏号航母上,这个沃纳兄弟(WB)卡通电影公司的臂章是也是中队飞行员经常使用的臂章之一。左四:奥里斯卡尼号上CVW-16联队是这种毫不起眼的臂章,然而上面独特的埃塞克斯级27C甲板值得注意。

十字军战士的臂章

确实,从1968年开始往后推算,只有VFP-63中队保留下RF-8G作为他们的主要装备。生产的1261架十字军战士中,有144架是侦察机,而其中的73架被改造成了RF-8G。战斗中损失了20架RF-8,全部都在越南,另外有14架在非战斗的飞行事故中损失掉了,没有RF-8被米格机击落,损失的全部都是海军的飞机。陆战队没有损失一架RF-8A----这是他们唯一使用过的型号(只有预备役的VMCJ-4中队使用过G型)----但还是有几架陆战队的飞机被高射炮击伤。5名VFP-63中队的飞行员在战斗中阵亡,1人失踪,另有6人被俘,其中一人查尔斯.克鲁斯曼在被关押了3个月之后成功越狱。

照相侦察型十字军战士和其它型号的专业侦察机不一样(其中例外的的是RA-5C民团团员),制定出要求并且生产,同样还有神话,接着增加、发展、成熟然后消亡,就在这短暂却又紧张的20年服役生涯里。RF-8的服役生涯中享有的荣誉于其原本型的生产比率是不相称的,在这场不受欢迎的战争里,VFP和VMCJ分遣队的飞行员们(在他们专业地勤的支持下)在任何条件下都起飞,而且通常情况下他们别的中队的同伴都因为天气或者政治原因无法起飞,中队的成员和飞机一刻也没有闲过,即便是在战争最紧张的时候也是如此。那些驾驶RF-8的飞行员才是真正的英雄,并且代表着海军航空兵最出色的飞行员。他们在那时驾驶一架飞机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工作,可以怀疑的是我们将不会再次见到军事航空史上如此恰当的组合了。

(全文完,后面还有两篇附表)

RF-8G 146876在加州山区上空飞行从飞机垂尾和翼尖上的条纹可以看出这架飞机隶属于汉考克号上的分遣队,但并不总是像这样占用大片的表面来涂绘。这架飞机被指派给中队长J.M.舒尔茨,飞机上的编号也成为了‘01’而不是VFP-63中队的‘9’,这架飞机是VFP-63中队在1976至77年间损失8架飞机中的第1架,在1976年6月1日坠毁。

RF-8G 146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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