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越战的这个时候,美国海军开始关心不断增长的米格机活动频率,而且他们决定试着刷上类似美国空军的东南亚迷彩,以便躲开高空飞行的敌机的搜索。所有型号的飞机都涂了迷彩,其中包括RVAH-6、11、12和13中队,飞机的机身上表面刷上了三色迷彩,色彩的分部取决于喷涂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RVAH-6中队自己的飞机在圣迭戈北岛的维修中心就完成了喷涂,之后才上舰。
绿色的北美民兵于夏威夷完成日常准备,然后前往日本和菲律宾的苏比克湾做短暂停留。在东京湾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轮战后,联队损失了一架F-4、一架A-6和四架A-4----全部都是由地面火力造成的----水手们用浸泡过溶剂的抹布把迷彩都擦掉了,RVAH-6中队的飞机又恢复了原来的海鸥灰/白色涂装。尽管星座号的迷彩实验取得了不太好的效果,可后来又进行过类似的尝试,结果还是一样的。
迪克.威尔斯(Dick Wells)作为北美公司的技术代表在初期3次随RA-5C中队出航:
"RVAH-6中队所有的飞机在出海部署前都于北岛喷涂了新的迷彩色。他们遭遇了更多的空中拦截,前线部署结束后,迷彩就被擦掉了。这样的结束非常粗鲁----看起来就像是在沙子上一样----而且它将最大速度减少了20节甚至更多,这种涂装唯一的好处就是过载检查,任何紧固件或者散布的仪表板都因为可以因为涂装被擦去而清晰地显现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有中队长打过朝鲜战争,其他人都得要学会'躲避'的专门知识。当机翼还没有展开的时候,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扰流板/导流板连接在末端,美国的国籍标识。机身编号和垂尾上的生产编号在迷彩色的飞机上也更小,他们告诉我这样是为了缩短被北越米格机发现的距离而这么做的。"
鲍勃.戴维斯在"百合花"中队首次作战部署中的搭档是'Gigi'格雷特(Gretter)上尉,在一次为了给联队轰炸海防附近同山(Dong Son)的油料储存点而拍摄照片的任务中,他们的飞机失去了控制,开始下坠。格雷特试图保持对飞机的操纵,戴维斯继续转动着相机。打偏的地空导弹从他们近处掠过,低空飞行招致了密集的高射炮火,可是他们安全地飞到海面上,但目标的照片却没有被拍到----一次典型的北美民兵的任务。
1966年7月再次回到频繁的任务中,斯基利和谢福林在前往海防港拍摄轰炸损伤评估照片时对高射炮和地空导弹阵地感到无比愤怒。飞行员驾机钻进雷雨云去躲开敌人的注意,乱流迅速吹翻了这架RA-5C。当他们从云里钻出来后护航的F-4鬼怪II还紧紧地贴在他们身边----同样把机身倒了过来。RVAH-6中队的其他人说要在斯基利的头盔上装一台摄像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故事很快就传遍了整条航母,而天才的机械师麦克米兰(McMillan)画下了这幅漫画并广为流传。
中队队友阿特.斯基利(Art Skelly)少校和他的后座乔.谢福林(Joe Shevlin)中尉,经历了一次奇怪的事件,斯基利在1980年回忆道:
"我驾驶北美民兵执行了260次任务,最不寻常的时间就是1966年7月随RVAH-6中队登上星座号。在一个阴暗、乌云密布的星期天里,我们给前一个晚上被A-6轰炸过的储油设施拍照,我们离开的途中穿越海防市区,吸引了一些小口径武器、高射炮和地空导弹,曳光弹从我们的座舱盖上方划过,护航的F-4机组大声喊叫,说遭到了高射炮的攻击。因此我把飞机拉起来,向附近的一朵风暴云飞去,以躲开密集的防空炮火。
"这没有奏效,我们不仅立刻就钻进了雨、冰雹和闪电里,曳光弹也没有消失,明亮的闪光出现在闪电和炮弹爆炸的火焰之间。我无法告诉你乱流是不是干扰得很厉害,因为周围到处都是近失弹和风暴!高度表似乎也不是很准确,但这是我最后才关心的事。我们很快就钻出了风暴云,发现高度表的读数是正确的----无论我们上下俯冲拉起,那架F-4也一直呆在我们旁边,他们同样也跟了过来!
"乔意识到机鼻已经向下倾斜了,并且告诉我拉起来。我先把飞机放平,再拉起,因为离海面近得可怕,所以乔说我们开始爬升前,飞机的高度计就已经指到了零。
斯基利和谢福林的段子还挺多。1966年某天在星座号上弹射时他们听到了一声独特的颤音,当他们被弹出去后飞行员听见了一声巨响,他向后视镜望去,发现后座舱盖从垂尾边飞过。星座号上的航空长则以为谢福林弹射了,他派出在周围待命的直升机前去搜救。尽管风声吵闹,但经过一番滑稽的互相通话后两人都确认双方无事,而且飞机还可以继续飞行。斯基利将飞机放慢,放油来减轻着舰重量,转了一圈后降落了。一名在着舰信号官位置上的摄影师拍下了这架迷彩涂装却没有后座舱盖的RA-5C 149313(NL702)。
"在我们面方有一艘巨大的商船,它被证明是来自中国的----当我们从它上方掠过之际,我们的鬼怪II护航机说在船舳上的机枪正在朝我们开火。
"回到了船上后,我让地勤来检查飞机的过载疲劳度和战损,虽然我见到了一些最猛烈的高射炮火,但令我惊讶的是飞机上居然连一个弹孔都没有!
"休息室里的那些家伙扬言说要给我的头盔上装一台摄像机来观察我将来的飞行。"
两星期后,同一支机组再次飞到了海防上空,3枚炮弹在机鼻周围近处爆炸,谢福林的雷达和导航系统失效了,可是他拍到了照片。回到星座号上后才发现,从飞机的一侧到另一侧都布满了弹孔,最近的离斯基利的脚前方仅几英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