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和我非常亲密的朋友告诉我,继续呆在伊朗对我和我的家人都不再安全,但我心里根本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国家,然而,我很快就相信了。我被四个暴徒用枪指着,当着我家人和那个警告我离开伊朗的密友的面被带走。我被关进了牢里,罪名是腐败并遭到严刑拷打。今天,我相信那些离开伊朗的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那种时间和那种情况下的伊朗,很少有飞行员是安全的。”
拉希少校回忆到另一名拥有丰富经验的伊朗顶级F-14飞行员:
“这名军官在革命前于美国和以色列接受过训练,他以对国王的忠诚而闻名,这一点他在革命中和革命后都拒绝隐藏。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他准备加入霍梅尼(Khomeyni)的‘劳苦大众’,然后被新政权抓了起来。在1980年被关进监狱,中级军衔的军官开始被清洗时,他在监狱里受到了折磨。如果不是伊拉克入侵,他绝对活不过1980年的10月或11月。
“一旦战争开始了,他就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但是要接受‘精神思想恢复’并且降低军衔----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雄猫飞行员。仅维持了一年后他又被抓了起来,这一次革命卫队为了表现对他精湛技术的报答决定再次判处他死刑。接着,政府又决定让他回到自己的部队,但在回去前要接受革命卫队为期一个月的‘恢复性拷打’。很难想象飞行员和军官们是怎样熬过这段时期的,并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只有在身体和精神上都是最坚强的人才能活下来,而且只有最强大的人才会从那种经历中恢复过来。
“刚离开监狱并回到部队,这名飞行员只被允许和由政权指派的武器系统官一起飞行。这些人中的许多都是年轻的中尉,1979年革命爆发后就中断了训练,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是完全具备资格的军官。虽然不是具有全部资格的快速喷气机飞行员,但他们仍给这些飞行员下达命令,以确保他们服从。然而,即便被关进监狱,受到拷打,并经常威胁被处决,这名军官也从没有妥协过。他仍然保持着一名‘国王的飞行员’以及一位真正的伊朗爱国者的身份。他后来成为了我们最成功的雄猫飞行员之一。F-14一定渗进了他的血液中,不幸的是,由于伊朗政治的缘故,他也永远成为了许多伊朗‘被遗忘的战士’中的一位。”
阿里少校解释道,不仅是机组们于1978至1979年间离开伊朗或者在新政权的手中受苦:
交付给伊朗的前2架F-14A----160299和160300号机,上面已经刷有IIAF和伊朗空军的标志----照片拍摄于1976年1月24日,在飞机抵达TFB8基地后不久。第一架飞机由一名格鲁曼的试飞员和一名伊朗雷达拦截官驾驶,第二架飞机由法瓦哈尔(Farvahar)少校和休斯公司的雷达拦截官E.S.霍尔姆堡(Holmberg)驾驶。
“当美国人离开后,我们许多优秀的机组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其他人被关进监狱,少数被新政权杀害,最后仅剩下80名技术员来保养维护这77架F-14A。即便如此,其中的很多人都不具备完整的资格,或者没有完成他们的训练。”
1979年2月,在美国和伊朗的飞行员训练都停止了,为了使情况变得更糟糕,美国人正在试图破坏不得不被留下的F-14A和AIM-54A,就如贾瓦德上尉回忆到的那样:
“离开伊朗前,休斯公司的人员破坏了哈塔米基地的16枚AIM-54A,这16枚不死鸟是可以随时使用的,储存于处在高度戒备状态并为战备雄猫建造的加固飞机掩体附近。后来报道说他们摧毁了我们整个F-14机群,而且不能再使用AIM-54。事实上,所有的其它导弹都安全地存放于运输/储存箱里,在哈塔米基地的地下掩体中被严密的保护着。讽刺的是,我们后来用从美国海军偷来的零件修复了这16枚被损坏的导弹。”
为了庆祝巴列维国王的50岁生日,TFB8基地于1977年举行了一次特殊的展示。那时,伊朗空军只有21架F-14,但是有20架都被拖出来了----11架在飞行线上(其中包括了3-6003、3-6006、3-6011、3-6013、3-6015、3-6016号机),还有9架进行了编队飞行,并与2架波音707-3J9C加油机编队。注意飞机的支援设备----在照片中央停放的发动机启动车----是美国原装货。
抛开这些虚假的报道,美国海军确切的知道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事,国王刚倒台不久,加州木古点(Point Mugu)的海军测试中心便被给予了一系列高优先权的任务。受命发展可以对抗那些卖给伊朗的AIM-54A系统的电子对抗设备,而且美国的AIM-54可以不被伊朗的电子对抗设备所干扰。此外测试中心还被要求修改F-14 ICWD的雷达警告级别,以便在伊朗AWG-9雷达的探测距离之外抢先发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