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美国空军F-105雷公(2017修订版)

F-105 Thunderchief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2017 revision)

战争中的一个永恒的问题就是无线电管制,电波中充斥着警告声,来自攻击编队、空中和地面传输部门,一些时候甚至打断了飞行员所需要听到的那些信息。如果一名飞行员跳伞了,他的救生信号发生器将会在无线电中发出凄厉的尖叫。来自雷达警告接收器的声音将会充斥着飞行员的耳机,同样会成为双座F-105F里两名飞行员间的"热线",就像布劳顿回忆道的:

"我们在简报中就提到了飞行员只在必要时才用无线电通话,通常,在紧张的时候,编队长机要告诉别人闭嘴,但是兴奋的聊天确实是战斗生活中的一个事实。但你把这些能够高速运动的机械停放在一个小小的掩体里时,和哥们儿一起进进出出,情绪化是很难被避免的。最有价值的关于米格机和地空导弹的消息来自我们在平原和海上飞行的雷达观测机(预警机),他们总是不适时的插进来,并且阻断了我们所有人之间的通话。"

当野鼬鼠F-105F/G到来后,这样杂乱无章的无线电还会变本加厉。飞行员丹.巴瑞(Dan Barry)回忆道:"我想我们在应付高频无线电、Guard频道、内部对讲机还有机载武器和导弹的各种反应声响时才会达到作战状态。60年代末期F-105就已经显得陈旧了,任何自动化的改进都是相当正面的。"

达欺基地的掩体里,在太阳底下暴晒中的F-105D 62-4347。这架飞机隶属于333TFS中队,并于1984年2月代表着所有在越南阵亡的飞行员在希尔基地进行了最后一次飞行。

F-105D 62-4347

损失

5月的攻击目标数量再次增加,其中包括了一些弹药储存点,而563TFS中队在这个月的作战中又损失了3架飞机。9日,罗伯特.韦斯特拉德(Robert Wistrand)的F-105D 62-4408在老挝的木甲小道上空被高射炮击落,他没有跳伞。6天后,在一次悲惨的事故中,罗伯特.格雷斯科维克(Robert Greskowiak)驾驶满载的F-105D 59-1753在达欺起飞时失去动力而坠毁,炸死5名平民还撞坏了一座佛庙。最后,在5月18日,大卫.荷尔德里卡(David Hrdlicka)和他的F-105D 59-1753在参与中队的铁虎行动时被击落于老挝境内。他跳伞后被俘,3年后在狱中死亡。

5月22日的好天气使得40架F-105可以对20°线以北的广绥(Quang Soui)兵营展开轰炸,这些F-105还参与了南越A-1对富黎(Phu Le)和武山(Vu San)的攻击。就像这些攻击行动证明的,雷公毫不妥协地一路向河内炸去。苦涩的结果就是在美机轰炸5至13天后,那些桥梁和公路又被修好了,而"兵营"都是木质建筑,能够很快得到重建。比起谈判来,河内政府更喜欢增加他们的军力。

22日,联合作战司令部列出了在1965年6月主要轰炸的95个目标,其中几个遭受了长时间的损坏,然而,威斯特摩兰将军要求美国政府将注意力集中在南越。可是F-105在F-4的帮助下此时已完成了55%的对北轰炸,而且北越米格机的威胁也在不断增长,结果联合作战司令部不得不将轰炸目标转移至北越机场。麦克纳马拉再一次拒绝了这样的要求,内排机场的米格-17将再次向雷公发起挑战。

岘港388TFW联队的地勤正在观察一架“没有尾巴的”F-105D(可能是58-1167号机),飞机的右平尾被高射炮打掉。

F-105D 58-1167,飞机的右平尾被高射炮打掉

F-105第一次向米格-17开火是在6月24日,2架米格-17在"High"编队的正"6点钟"方向发起攻击。飞行在5000英尺以下,第二支编队拉起迎击,其中一架米格转身逃跑。这支双机编队向另一架米格-17开炮,但是无法跟上大过载转向中的米格,结果也被放跑了。

整个夏天里,滚雷行动还是没有丝毫减少的迹象,其中2周和美国海军合作轮番轰炸。大批F-105对安沛和英山(Yen Son)弹药库展开轰炸,后者占地面积达60亩并连续产生二次爆炸。6月25日,563TFS中队转移到新山一的6架F-105满载弹药轰炸了越共的补给道路,每架飞机投放了16枚M117炸弹。

此时新的武器也开始配备给F-105,7月11日,12TFS中队的雷公首次使用MLU-10延迟引信地雷给河内周围的铁路线布雷,17天后,他们又使用3000磅的M118炸弹轰炸清化大桥,再一次,虽然遭受了严重损坏,但桥梁还是屹立不倒。8月10日使用这种武器轰炸奠边府(Dien Bien Phu)的永绥(Vinh Tuy)大桥时取得了更好的效果。13天后,美国政府允许对禁地发起攻击,一次性消除北越的水力发电网络。8枚M118在班石(Ban Thach)发电厂上落下,而当天一共投放了228枚炸弹。

1966年5月13日拍摄的F-105D 60-0421“The Great Pumpkin”,飞机垂尾上的尾码P代表着“Pumpkin(南瓜)”这种实验性的尾码之后被两位字母的尾码所取代。这架飞机于1967年5月14日在轰炸河洞兵营时被一枚SA-2导弹击中左主翼,飞行员J.R.威尔森少校进入老挝境内5英里后跳伞获救。

F-105D 60-0421

杰克.布劳顿对小斗犬的看法也不少见:

"我对这种导弹的唯一印象就是发射,但之后看着它向我想要击中的目标附近飞去。并且很有把握地命中了地面……某个地方。"

北越军也学会了向AGM-12尾烟的末端开火,因为发射导弹的F-105就在那里。

地空导弹的战争

由于约翰逊不允许倾巢出动对自1965年7月23日开始启用的北越SA-2地空导弹阵地展开打击,飞行员找到对付这种新出现的威胁的办法相当重要。1965年4月,QRC-160-1电子对抗吊舱开始配备给RF-101C侦察机,但是气流的震动使得它的效率大减。虽然SA-2第一次击落美机是在7月24日,但至9月30日前也没有一架F-105被地空导弹击落。

首批9TRS中队的RB-66C和EB-66E电子干扰机在4月抵达战区对雷达进行干扰,4月6日还有4架RB-66B和6架RB-66C进驻西贡的新山一机场,7月24日,这些飞机第一次捕捉到SA-2的"扇歌"雷达波,从此拉起了漫长的与苏联地空导弹技术人员的"雷达战争"。RB-66B一开始是用来在棕色摇篮行动中给F-105探路的,这样的技术起初是由F-105飞行员鲍勃.格林(Bob Green)与RB-66B机组查尔斯.邵福勒(Charles Schaufler)和比尔.马哈非(Bill Mahaffey)之间的非正式对话而引起的。因为棕色摇篮行动中的能见度极差,所以一架用来给F-105领航,也许还伴随有B-57和F-4,并使用它的K-5轰炸导航设备(比当时任何飞机中的同类设备都要好用)。RB-66的领航员给战斗轰炸机首先通知"抬头",然后在耳机里发出10秒钟的响声,响声消失后所有飞机一起投弹。这种战术在有雷达识别目标信号返回的情况下非常有效。

虽然F-105的AN-131多普勒系统更加高级,但完全不适应东南亚的气候,杰克.布劳顿回忆道:

轰鸣的J75发动机带动着F-105D 60-0449 “007”迎风从柯叻基地起飞。这架飞机先后被命名为“Bounty Hunter”、“Blue Fox”、“Jose Shilleagh”等等,70年代服役于弗吉尼亚州空中国民警卫队。

F-105D 60-0449 "007"

"我认为湿度、灰尘、粗暴的使用对这种多普勒系统都有很大的影响,我还认为它惧怕战争,因为每次飞到北边时这种系统通常都会失效。"

第一次任务由杰里米.格里梅斯(Jeremy Grimes)的RB-66带领16架F-105,第二次是带领12架F-105轰炸荣市的港口。棕色摇篮行动在1966年5月被战斗天点行动取代。

虽然在1965年夏天就开始启用,但此时北越的地空导弹系统还在初始阶段,而高射炮才是F-105进入北越和老挝所面临的真正威胁。5月和6月有10架雷公被击落,但7月27日才是整个夏季最艰难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