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前线航空兵和远程航空兵在阿富汗战争中

Soviet VVS Front aviation and long range aviation in Afghanistan war/Советские ВВС фронтовой авиации и дальней авиации в Афганистане войне

布雷也可以在RBK-250-170的帮助下进行,里面可以装填有36枚航空地雷。两千克重的MA-3航空地雷看起来像一根装有惯性引信的钢管。用车轮碾压或脚蹬撞击都足以引爆这种敏感的高爆破片炸弹。

歼击轰炸机的布雷架次与作战期间对地空中支援的架次相同。1984年春季的潘杰希尔行动就是大规模使用航空布雷的一个例子,此次行动开始之前,在所有现有部队----直升机、歼击机----的参与下,对确定的目标进行了几天轰炸,并积极布置了雷场,强击机、歼击轰炸机以及侦察机的目标是阻止敌人在任务区内的行动,并防止其逃跑。为了确保部队的行动不受干扰并掩护他们的撤离,苏-17还负责投放烟雾弹。

在执行作战任务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些缺点,这些缺点降低了轰炸打击的效能,增加了受伤和坠毁的风险。例如,随着战事的发展,飞行员们完成了几次成功的战斗飞行后,往往就会显得自满,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敌人(尤其是他们的防空),开始实施单调的攻击,而忽视了地形和目标的自然性质。这些炸弹没有按照单一的方法投下,导致了着弹点的扩散。苏-17的几支部队甚至因为打击精度低、有击中友军部队的危险而送回基地。因此,1984年4月,在潘杰希尔战役开始前的一次空袭中,苏军的苏-17编队由于导航错误,找错了攻击地点,而这条路线里什么都没有。飞行员必须随身携带一张两米长的地图,这在驾驶舱里很难摊开。当指挥所发出一系列相互冲突的命令后,这支编队前往一座类似的定居点,在那里用RBK-250轰炸。无线电里立刻传来了地面的呼喊声----“我们被雨燕轰炸了,快阻止他们!” 查乌加尼(Chaugani/Чаугани)的摩托化步兵营正在通往萨朗山口的公路上,幸运的是,投弹精度很糟,没有人员伤亡。1984年夏天,在坎大哈附近,拒绝航空管制员协助的苏-17编队长机错误地向己方步兵营投下炸弹,造成4人死亡,9人受伤。

1984年4月,巴格拉姆机场上,阿纳托利.伊万诺维奇.科日大尉的告别仪式。

另一个缺点是经常缺乏关于敌人防空力量的准确数据(根据情报,在1982年圣战者驻扎的地区,防空武器多达30至40件,而要塞则多达10座)。DShK和ZGU被伪装起来,隐藏在掩体里,并能迅速转移到火力阵地。这种情况下,千篇一律的攻击和拖延处理目标的时间使得飞行员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1983年夏天的坎大哈地区,一架苏-17在第6次通场攻击同一个目标时被击落。其它的损失原因是操作失误和技术故障。

苏-17的涂装

自1986年11月以来,136APIB团的另一支中队一直在阿富汗工作。苏-17的这场“竞赛”中出现了最初的个性化涂装。它们的侧面是一排排五角星,标志着飞机的“任务次数”(决不是特指某位飞行员的,因为在苏联空军中,没有将飞机分配给特定的机组的做法,拿到任务的飞行员可以在不同的日期驾驶不同得飞机升空;同时,经常在同一架飞机上飞行,或者在紧急起飞时被“安排”到同一架飞机上,飞行员可以习惯性地认为这架飞机就是“他的”)。以前,苏联空军不允许出现任何自由发挥的涂装,更不用说西方世界青睐的机鼻彩绘,而且这些飞机只能通过侧面的编号来区分。唯一的例外是“优秀飞机”标志,它标志着机务组员在社会主义竞争中的成功,即便如此,也只多出了一颗五角星,让人联想起当时工业产品的“质量标志”。

杜什曼的“毒刺”导弹射手。

在第40集团军航空部队实行“任务”标记制度的做法是,为飞机指派一名技术员,其职责不仅包括飞机的整备,还包括在训练日志中记录飞行时间和起落加次数量,类似于飞行员在飞行日志中的记载。他们可以得到一个可见的反映,当技术员把另一颗“战斗”五角星刷上时,便会得到明显的反映,就像在卫国战争中涂刷空战战果一样。与之前战时的做法不同,在阿富汗,这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倡议”,长期以来,这种独立行为一直没有得到鼓励。可是,刷上军功标志的想法仍然存在,几乎任何地方都很喜欢它,而136APIB团的苏-17、190IAP团的米格-23和378OShAP团的苏-25也不例外。

起初,在苏-17战机的风挡下刷上一颗对比鲜明、清晰可见的白色五角星,代表着完成10个战斗架次,这是惯例。这些任务包括作战、侦察和“自由狩猎”的任务,但转场飞行、技术飞行和训练飞行则不包含在其中,飞行员或技术员也不鼓励尝试“增加”星星。一系列五角星的形状和数量可能在4至10之间,但是大小是相同的,因为所有部队使用的都是相同的模板。后来,当发现战斗工作量像雪球一样增长时,奇尔奇克的部队改用25架次的五角星----这种做法在苏-17歼击轰炸机团里仍然是例外的(其它航空团仅限于10次的“小数目”标准,这已经足够在阿富汗飞上一年)。有时,五角星只有一个白色轮廓(不到10架次),达到“标准”后就会把里面涂成实心的。

巴格拉姆机场上,274APIB团的A.穆林(Mulin/Мулин)大尉正在登上一架苏-17M4,机鼻上涂有奇尔奇克的“绿龙”涂装。

奇尔奇克苏-17M3的个性化标志是一只卡通的绿龙,通常被刷在机鼻左侧,而且表情也不一样,有时,它的手里拿着一枚炸弹,气喘吁吁,咧嘴一笑。这条龙非常可爱,很快就可以在机场设备上找到它了。在阿富汗机场迎接新兵时,加油车和电源车上的“比罗奇卡(Бирочка)”已经成为当地的标识。毫不奇怪,它很快就被换防的部队借用了,而奇尔奇克龙有时也出现在其它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