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飞行员谈到了发生的事情:“我是中队政治指导员谢尔盖.费菲洛夫(Sergei Fefelov/Сергей Фефелов)少校的僚机。我们以45°角俯冲并投下了250千克级的炸弹。到俯冲的最低点,我的飞机是软的,而且摇摆得很明显。我责备自己:‘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一个完美的大尉,竟然陷入了长机的尾流中。’但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我看了看仪表,发动机转速在下降。这种情况以前有时发生过。我向地面报告:‘失速了’,在著名的弃机建议之前,我突然取消了节流阀控制,将发动机的转速推到‘最大值’。然而,经过考验的补救办法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指导员向前飞走了,而我的飞机则下垂,滑到一边。苏-17发动机紧急启动时,氧气被直接喷入加力燃烧室的喷嘴区域。通常,五次尝试中会有一次成功----发动机开始加速。当时,所有的氧气都没有了,我真的很害怕。与此同时,高度已经掉至1500米。
302APIB团的米哈伊尔.巴甫洛夫少校和他的苏-17M4,这架飞机挂载了4枚OFAB-250-270高爆破片炸弹。
“我报告说弃机并弹射跳伞。救援进行得很顺利,唯一的问题是头盔和氧气面罩在气流中脱落了。我挂在降落伞下,环顾四周:正朝离我们分手的村庄不远的地方走去,一个拿着步枪的男孩和一个非常小的女孩奔向我的着陆点。看来敌人不是认真的,但找个借口朝天开枪也无妨。但我臀部的斯捷奇金手枪被安全带紧紧压住了,而AK-74SU短步枪还刷在下方15米长吊绳上的救生包里。”
他成功着陆----就在离地面不远的时候,他解开了一根安全带带,当他碰到降落伞时,它就松开了,并释放了降落伞。“我看到100至150米外有一排芦苇丛,就冲了过去,在奔跑中惊讶地注意到,除了救生包,一个戴着面具的头盔也拖在我身后。就这样,我来到一个单薄的庇护所,屏住呼吸,检查了一下救生包里的装具。结果并没有那么惊喜:四个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弹夹,四枚手榴弹----两个引信,只有一发信号弹(难道他们留着过年用?!)一小瓶0.25升的水,现在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但最糟糕和最具要命性的是,‘蚊子-2M’应急无线电没有工作。救援直升机搜不到任何信标。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想起,不远处出现了大约15名全副武装的杜什曼。其中一人喊了一声----他们躺下了,枪战开始。又长又吓人又渴。我的飞机坠毁在不远的地方,距离大约2.5千米,飞机燃烧的烟雾直接笼罩着我。
302APIB团的尼古拉.比申科夫少校座在一架苏-17M4的座舱内。
“放下自动步枪,我朝那里瞥来一眼,两个‘转盘’在燃烧的残骸上方旋转。但我离它太远了!无线电没有信号,我把它放在一块石头的上,瞧,它起作用了!米-24立刻朝我的方向调头转弯。他们看到了我,飞了过莱,降到了4至5米的高度,带着机枪的----那些‘幽灵’去了哪里?我向他们挥手:快降下!的确,一个小时后,我在酷热的天气里开枪还击,水喝完了,累得像条狗一样。而且里面都没有位子----米-24超重了。他们的指挥官拿出手表,伸出五个手指----说,你能坚持五分钟吗?我会坚持的,我想,那是什么!螺旋桨叶扬起的灰尘堵塞了所有的眼睛和耳朵,在他的牙齿上吱吱作响。随后,两架米-8靠上来,一架在我上空盘旋,没有触地。一名魁梧的空降兵从另一架的舱门里跳了出来,上帝保佑,他把我扔进直升机里,我们飞回家。机组看着驾驶舱,驾驶员和副驾驶祝贺我第二个生日快乐,我欣然接受了这个不恰当的词。”
结果,在救援行动中,时间出现了重叠:接近着陆点时,直升机向自己的装甲部队开火,误以为是那敌人。只在取得了联系后,这个错误才得以纠正,飞行员的行踪也被发现,并将枪口转移到“幽灵”身上。跳伞40分钟后,飞行员被带上直升机。
这架阿富汗空军的苏-22M4因为撞上一辆卡车而报废,照片摄于1988年6月的巴格拉姆。
奇尔奇克团的这次轮换是“M3”在第40集团军歼击轰炸机部队里的最后一次轮战。到1987年秋天,另一支部队前来替换他们,但不再是南方地区的航空团,而是决定投入装备更现代化的部队。被选中的是莫斯科军区加里宁274APIB团最新式的苏-17M4,相比之前的型号,“M4”的作战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有效的PrNK-54瞄准导航系统搭配了数字计算机、更现代化的瞄准具和包括制导导弹在内的新型武器,确保了更高的战斗效率。飞机的设备拥有很高的导航精度,能够准确抵达目标并使用所有类型的武器,并可根据飞行计划以自动模式在阿富汗经常出现的恶劣气象条件下展开航线飞行和空袭。这种能力使得苏-17M4在第40集团军航空部队所有其它型号的作战飞机里堪称一枝独秀。该团被派往阿富汗前的最后一次效绩考核中,轰炸平均得分为4.95分,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字。启程前,他们的飞机进行了改装,安装了机腹装甲和12个加固的ASO-2V红外干扰弹发射器,总容量为384发红外干扰弹。